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暖少主】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射雕之解情(08欧阳克) 作者:吴子聿 【文案】 如果喜欢是一种把一切都恨不得掏出来摆在你面前的感情的话; 爱就是把一切给你的同时却卑微的渴求你回应我的情感, 少主,我想我是爱着你的,不论你是不是喜欢我。 如果你死了,我不会殉情的,那种事太傻了,我要带着你的骨灰,走遍我能看到的每一个角落,我想要和你永远在一起。 PS:这文是作者偶尔写来的…原因是子聿对于少主在同人里很少当男主,通常都是悲催的男配的怨念而搞出来的,这里的女主不是圣母,应该是不会苏的,苏了的话请及时提醒子聿,谢谢。喜欢子聿的话可以加子聿的群301526372,敲门砖为子聿小说里的任意人物名字,我的文笔不是很成熟,但是我想给少主一个幸福的机会,再次感激你点开这个界面。 内容标签:近水楼台 武侠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傅温衡|琴卿,欧阳克 ┃ 配角:射雕众 ┃ 其它:1V1,绝不虐,绝不BE -------------------------------------------------------------------------------- ☆ 01.白驼山庄 作者有话要说: 我会努力的把克克的每一次出场都写出来的,克克的经典对白,我也会努力写出来的,对于克克爱不爱上黄蓉,又会不会再爱上穆念慈,我正在犹豫中。。希望你们给点意见,还有啊,这文不会黑任何一个人,我会以自己看射雕的角度来写的,毕竟一千个观众心里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嘛,如果你不喜欢,可你把原因写下来,子聿会改,如果我改了之后,你还是不喜欢,那我只能说,对不起,我真的尽力了,谢谢你的支持。子聿保证日更,而且这文应该不是长篇。。。大概吧。。 PS:改了一点点,谢谢初蕾亲的提醒,关键是这个审核搞得我都不敢改文了。。      她来到白驼山庄的那年,是雪最大的那个冬天,雪花就像鹅毛一样大,砸在地上也砸在了她的心里。她叫傅温衡,是宋朝南方一家府邸的小姐,她曾有过爱她的父母,疼她的长辈,衣食无忧的生活,可是现在,她仅仅是一个即将成为白驼山丫鬟的存在。      她是被救回来的,或者,说是被捡回来的,把她捡回了的人就是走前面那个人,三十五六头的年纪,剑眉凤眼,身上散发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在这样大的雪里走的也丝毫不费劲,七岁的傅温衡却是走的磕磕绊绊,摔倒了再爬起来一步步的靠近那个男人,走了很久,男人停了下来,傅温衡也停了下来,然后她听到了一个悦耳的声音“叔父!”傅温衡努力睁开眼睛,看见一个身着白衣大约十三四岁的少年,少年长的很是俊俏,和他的父亲完全不一样的俊美,带着点西域人的潇洒又有着中原人的含蓄,耀眼的笑容露出两颗虎牙,那双琥珀色的凤目里带着一种名叫期待的感情。      那个时候傅温衡知道了,他就是欧阳克,那个自己前世最喜欢的男人,那个让人心疼的人,你想的没错,傅温衡是穿越来的,穿越的时候她才刚刚十六岁,在那个激动和疯狂的年纪里她穿越了。如果说一开始她还做着什么找个帅哥过一辈子,或者拯救什么人圣母梦,那么现在的她却只想在乱世中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七年的宅院生活,早就把她所有的梦想打消了。      可是这些在看见那个少年目光中一闪而过的落寞的时候似乎又烧了起来,她今年才七岁岁,她还有做梦的的机会,是不是她可以努力一点哪怕一点点。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欧阳锋和欧阳克已经离开了,她似乎是被遗忘了,她有些无措的看着白茫茫的院子,那个时候她才觉得自己的梦似乎做得太美好了一点,她在那里站了很久,直到再也没有力气倒在了雪地里,她才深刻的明白,这个世界和一想象中的世界不一样,它不再是一本小说,这里,不是言情穿越剧,她也不是光环万丈的女主角,这里是真正正的存在的,没有本事,就只有死亡。      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她躺在一张软榻上,对面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带着类似现代面纱帽子的女人,女人看到她醒过来就说道“你叫什么?”声音很冷清。她呆愣了一怔道“傅温衡”女人似乎是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才说“你就留在这里吧”她弯了弯眼说道“谢谢夫人。”那个时候她并不知道她是整个白驼山里除了夫人之外唯一的汉人。      她在白驼山住下了,作为夫人的丫鬟,与其说是丫鬟倒不如说是类似书童的存在,夫人会教她一些白驼山那些弟子都会的武功,会给她想要的书籍,还会教她一些医术和毒术。似乎这样的日子也不算坏,不是吗? ☆ 02.姬人 作者有话要说: 字数不多。。。要是有错字可以告诉子聿,子聿会改的说。。。 还有啊,这里的设定是白驼山庄里的女人除了欧阳克的姬人意外都是可以穿别的颜色的衣服的,而且这里的克妈和欧阳峰的关系也不是那么僵化      时间会流失不论你怎样的挽留,就像爱情一样。      也许是上天待她比较好,穿越的人总是会有一点金手指,就像傅温衡,她是过目不忘的,骨骼也是不错的习武也很勤奋,那位夫人可能是因为同为汉人对她也是极好的,就这样春去秋来,十年一晃而过,初来时那个狼狈不堪的女童已经成长成容貌俏丽的少女了,不似西域少女那般妖娆,带着江南女子的温婉,一双丹凤眼却是有着不一样的美感。就这样傅温衡十七岁的那年冬天她和那位白驼山庄的少主正式见面了,不是第一次相见的漠视,也不是每次他给夫人请安似的偷偷瞥一眼,是真真正正的见面了。      那天山上飘起了细细的雪花,傅温衡放下手里的医术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正在作女红的夫人,软榻上的夫人似乎是轻笑一声才淡淡地说“去吧,给我带回来几枝梅花,回来功课加倍。”她欢愉的欢呼了一声,披上夫人给她的披风,风风火火的踩着轻功飞奔到了后院的梅花园。      青衣的少女站在一片红色的梅花中,手指时不时的轻轻触摸着梅花,手里的花篮里静静地躺着几枝红梅,被冻的微红的双颊还有眼睛里流转的光芒,让那位同样赏雪的少主一时间有移不开目光,他微微侧过头去询问身边的姬人“她是何人?”那个少女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他敛眉抬脚走向傅温衡。“姑娘是何人?”      傅温衡回过头来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双目斜飞,面目俊雅,手里一把黑色的骨扇,嘴角带着笑容,那时候有什么东西从心底里喷发出来,她想,这便是一种震撼,一种对于美的震撼。愣了一下她微微欠身对着那个人行了一个礼才到“见过少主,小女是夫人的丫鬟。”开口的时候温衡是很犹豫的,她可是并不知道这一般的丫鬟见到少主的时候要说什么,毕竟夫人的那个院中只有她一个丫鬟是从来都没有正式见过这位少主的。      那人似乎轻笑了一阵才开口道“你,叫什么?”傅温衡心里有些激动,毕竟这寓意着她似乎是引起了这位少主的主意,就想你暗恋的男生突然有一天对你特别好一样“傅温衡”那个人重复了一遍又道“温衡,温衡,这名字倒是很好听。”那人轻轻说着却又离开了,留下她一个人站在那里半天也明白这个人是抽的什么风,只好又折了几枝梅花就回到了院子里。      找来一个花瓶,把新折的梅枝放在花瓶里,抱着花瓶准备去向夫人邀功的她,进门的时候又见到了那位少主,那个人对站在院子里她暧昧的的笑了笑,她不明所以的踏进了夫人的房间里想要摆好梅花时候听见夫人似乎是叹了一口气“温衡,你和克儿走吧。”      她手里的花瓶“啪”的一声砸在了地上,花瓶碎片衬得梅花更加妖娆,眼睛涩涩的,胸口也有点酸酸的,她对于欧阳克的喜爱就像初恋对于一个男人的憧憬,这种憧憬,这种感情是不足以让一个女人甘愿把一切都给他的,她不想成为他的姬人,她不想成为他莺莺燕燕其中的一个,因为那是不是唯一的,或许,她只想要作为一个旁观者,看他幸福,贪恋在自己有一天要是离开了那个人也还记得她,可是夫人说的那句话似乎把她的一切幻想都打碎了。      “温衡,好好照顾他,克儿,他太过倔强了。”夫人的语气很淡,那里面包含了一个母亲对于孩子的爱,就像每次下雨打雷的时候夫人房外总会站着二庄主一样,不论是夫人,少主,还是二庄主,他们都是倔强的人,倔强的让彼此一点点的远离彼此。      温衡眨了眨眼,拾起地上的梅花轻轻说道“我会的,夫人”那位妇人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就这样,十七岁的那年冬天,傅温衡离开了那个自己住了十年的小院,跟着白驼山的少主去了他的住处。      天黑后,她和那些以往的姬人一样沐浴过后换上质地轻盈的衣服被带到了少主房间,那间屋子很整齐,整齐的不像一个人居住的地方,她有些呆呆站在偌大的屋子里,这间屋子缺少人情味,就像无数小说里那个男人夜夜欢歌后眼睛里的落寞一般。傅温衡不知道她穿越到了哪一版的射雕,也不知道这里的少主是哪一版剧情的,是83版的那个被叔父疼爱有加的,还是08版里那个倔强的男人?又或者她穿越到了原著里?      她站在那里很久,直到背后贴上一个温热的身体,青年的嗓音带着诱惑,低沉的令人遐思,腰间的手不规矩的摩挲着“在想什么?”那个时候她觉得她似乎是逃不掉了,又或者是甘愿的被网住,想到这里她的身体似乎有一点发抖,身后的人轻轻的笑了,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边,烧红了她的脸,她正了正声色说道“少主的房间和温衡想的不一样。”      其实她却是只想赌一把,赌她这个知道剧情的人能不能在那个男人的心底里留下点什么,那怕一点点也行,不只是作为他姬人的存在。      “如何的不一样?”那个人抱起她一步一步的走向床榻,温衡微微弯了弯眼说道“少主的房间太整洁了,整洁到没有温暖的感觉。”那个抱着她的人似乎愣了一下,连周身的气息都冷了下来,就这样僵在床边,温衡想,他一定会想要杀了自己吧,毕竟,这样高傲男人是不允许别人触碰他内心深处的感情的。那个时候,温衡的心理有点痛,微微的像针扎在上面一样,不明显,但却让人无法忽视。      出乎意料的那个人没有发怒,也没有生气,只是把她放在床上,手指轻轻抽出她的腰带,嘴角还是带着笑容,似乎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般,温衡抬眼看见那个人微微滴水的头发,对上那个人琥珀色的眸子,就像一汪泉水,让你深深的沉浸在哪里,她想,她一定是醉了,醉在那个人给他编织的美梦里,就像飞蛾扑火一般的醉了。      温衡伸出手碰了碰那人的眼角,笑着说“少主,头发要是湿着的话容易受寒。”那人抽出一只手把她的手握在掌心,他的手很暖,五根手指带着薄茧,他笑着说道“到时候就要衡儿给我开药方医治了。”她似乎是笑了,说道“好,我一定会放很多甜的东西。”然后那个人俯下身子吻了吻她的眉眼,另一只手缓缓地放下了纱幔。      落雪覆盖了整个白驼山庄,也覆盖房间里的一室春光,时不时似乎还可以听见轻轻的笑声,带着浅浅的呻·吟,似乎,这样就可以让冷清的山庄暖起来一般。      十七岁的那年冬天,傅温衡成了欧阳克的姬人,换了一个名字,叫做琴卿,站在那十多个白衣少女其中,她不是最美的那个,却是最淡然的那个。 ☆ 03.怪人      就像普通的女子一般,那位少主对于她的执着没有超过三个月,三个月后她见到这位少主的机会还是有的,只是少了平日里的嘘寒问暖,那个时候她只是笑了笑,说不在乎是假的,可是又能怎样?她只是他的姬人而已,就像再过几年,他去桃花岛提亲的时候会把她们都遣散一般。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三年就已经过去了,她的医术是长进了不少,连带着武功也是如此,就在她几乎习惯了这些的时候,那个人再一次找到了她,他已经是二十五六的年纪了,更加的成熟气息一再吸引着这山庄里的女子,身边的姬人也是一换再换,仅仅是三年的功夫,陪在他身边的人除了她似乎都换了一遍,琴卿是那些姬人里年纪最大的那个,岁月的痕迹忠实的留在了她的脸上,没有少女时的甜美,带着成熟的韵味,却是终究没有那些少女吸引人了。      “我要去中原,卿儿可要和我一同去?”那天琴卿为他研墨的时候那个人开口问她,那个时候琴卿才记起这是剧情已经开始了,她停下手里的活抬眼看着那个靠在窗边的男人,很久,才开口问“你一定要去吗?”对方似乎是很惊讶她的问题,因为琴卿几乎从来不会这么说话,那个女子总是很规矩,规矩到让人有些厌烦。      男人垂下了眼帘,有些无奈的说道“这是叔父的命令。”琴卿看着男人,好像有很多话要说,说什么?说你会喜欢上黄蓉,会被黄蓉害的断了腿,说不定要是08版的剧情你还会被穆念慈一杯迷药搞得心灰意冷,最后自绝与木屋中?良久之后,她开口说道“我会跟着你的,毕竟,我是喜欢着你的,琴卿是喜欢欧阳克的啊。”      那人沉默了半响笑道“好个丫头,也学会油嘴滑舌了。”却还是轻轻揽过她的肩膀,微微低头吻了吻琴卿的眼睛,带着诱惑的气息说“想我了吗?”琴卿笑着环上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准确的吻上了他的唇,她可以感受到那个人的僵硬,因为琴卿知道欧阳克从来不和姬人接吻,连最简单的触碰都没有过,她眨着眼睛再次重复道“我喜欢你,不论你是不是喜欢我。”      那个人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她他打横抱起走向书房的软榻,琴卿知道,他不相信,不相信任何人说的任何话,所以身边的姬人会一换再换,可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身边一直有自己就够了,这样就够了。      又过了三天,琴卿在离开前向夫人辞行,那天夫人对她说了一句话“去中原,要是有喜欢的人了,就别回来了。”她说了什么,她说“琴卿是欧阳克的人,琴卿喜欢的是欧阳克。”是了她叫琴卿,琴卿喜欢欧阳克,琴卿只是欧阳克的姬人。也许等到他遣散了所有的姬人以后,她还可以用傅温衡的身份留在他的身边,那时候她也许就可以试着去改变他的命运了吧。      兴许是想通了,琴卿这几天的心情是尤为不错的,欧阳克带着琴卿一共八个扮了男装姬人,浩浩荡荡的去了中原,一路上琴卿看着那几个少女和欧阳克嘻嘻笑笑却只是嘴角挂着笑容的站在一边,琴卿不嫉妒,她从来不去嫉妒那些新宠,因为她知道,不管那些姬人有多美,欧阳克现在有多喜欢她们,总有一天她们也会被毫不犹豫的舍弃,因为那位少主不懂什么是爱,甚至连喜欢这种感情都不明白。欧阳克对于感情只是个孩子,把自己放在玻璃瓶子里,不去触碰,就不会受伤。      诚然,他对于每一个姬人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好感,就像他以后会喜欢黄蓉的机灵娇美,会爱上穆念慈的巾帼不让须眉,却独独痴情于杨康,单单只是因为那份痴情,也许只是因为她们不同,有句话说得好,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不是吗?在这样的乱世之中,这样一个痴情的女子,何尝不让心痛,何尝不让人所爱?      “少主,今天是找不到客栈了,要不要趁着天还亮找个地方露宿一晚?”琴卿摇摇头把别的想法甩出去,还是走上前去打断了她们的对话,欧阳克笑着对那七个少女说道“那就去找一些吃的吧,表现好的人公子师傅有赏。”那七个少女笑着道了声是就散开了,白色的衣衫在翠色的树林里穿梭,好看的紧。琴卿弯了弯眼,嘴角也上扬了几分,回过头看见那个人靠在树边挑着眉看她,琴卿开口道“现在你是我的了。”没有尊称的话语,就像小孩子抢到糖果宣布这是我的一样,琴卿说“现在你是我的了”      欧阳克挑眉戏谑道“卿儿你这是在吃醋?”他没有想过琴卿会表现出不同于平日死板之外的情感,自从那天的表白之后,他就发现眼前的这个女子有什么不同了,这些不同让他感到新奇,他好奇于她的改变,并热衷于去激发她的改变。      “我不会吃醋,因为你不是真的喜欢她们,就像你不喜欢我一样,但是琴卿喜欢你,琴卿喜欢的欧阳克。”还是那句话,琴卿总是要说很多遍,她要欧阳克记住,直到有一天她不再说这句话了会让这位花心的少主不习惯,那么他就成功了。      欧阳克哑然,他走近几步用扇子抬起琴卿的脸,眼神有些复杂的说“那么,卿儿,你所认为的喜欢是什么?”是了,喜欢是什么感情?我们肌肤相亲,我们水鱼之欢,如果不喜欢你又为什么会和我巫山云雨?      “欧阳克,喜欢是一种把一切都恨不得掏出来摆在你面前让你看清楚的感情,也许到了中原,你会遇见一个让你有着这样感觉的女子,你的心里会只有她一个,再也装不下其她的人,那个时候你就不需要我们了,不需要我们这些姬人,因为你无法忍受除了她之外的女人,你会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到了最后,连一整颗心都装满她,无法控制,这就是爱了。”      欧阳克的瞳孔微微缩紧,看到他这幅样子,琴卿微微后退一步躲开他的扇子,留下一句“我去找点吃的。”就不见了身影,不去看身后的人,因为她明白,这个人不是她的,他会有自己喜欢的人哪怕遍体鳞伤也绝不后悔的爱情,她有有什么理由去破坏呢?      前世看电视剧的时候,曾经说过,穆念慈和黄蓉都配不上他,这个男人应该找一个懂他,爱他,甚至是宠着他的女人作为爱人,因为只有那样才可以去弥补他受伤的心,可是又有哪个人知道这个高傲的人是不是后悔爱过?如果这样一个高傲的人甘愿把自己的心掏出来去乞求一个女子爱情,那么他一定是死都不会后悔的吧,所以琴卿想不到除了陪着他之外还可以做什么,她没有办法去阻止这个人去爱。      想到这里琴卿停下了脚步,看着空荡荡的树林,琴卿觉得很冷,这里太空荡,就想心里有一块地方一样的空荡荡,眼泪就想不要钱一般留下来。她想,她一定是很笨的,是不是?笨到没有办法和勇气去阻止他,对不对?      “嘿?小丫头这是为情所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双布鞋,琴卿抬起头看见了一个白发的男人,那个人也就四十多岁,颇有几分风仙道骨的样子,一双凤目琥珀色的眸子,长的倒是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前辈?”琴卿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那人笑着摸摸胡子,一副“我是好人,别怕别怕”的样子开口说道“我看你这丫头腰上系的玉佩有点眼熟,这是谁给你的?”琴卿低头看着自己腰上的玉佩,有些呆愣的开口道“这是我家夫人给我的。”那人眯了眯眼,想了一会说道“小丫头是因为什么哭成这个样子?不如和老头我说说,也许我能帮帮你。”      说到这里琴卿的眼圈又有点红,她却只是咬了咬唇没有说话。那人又绕着她转了转一圈,笑道“小丫头,不信我,不过……”那人顿了一下,又看向琴卿说道“你把这玉佩给我,我就算欠你一个人情如何?”琴卿的眼睛转了转心里想到‘不是说穿越女都有外挂啥的么,是不是这位前辈是什么盖世英雄归隐山林什么的?’      琴卿想到这里就解下玉佩,看着那人说道“前辈可以告诉小女子您的姓氏吗?”那人一瞪眼说道“丫头你是不信我,罢了,这个给你,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我倒可以帮帮你”琴卿接过玉笛道了声谢,那人就离开了。看着空荡荡的树林,琴卿笑了笑叹了口气打了两只兔子就也回去了。她却不知道,那位前辈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直到他们再次回到白驼山庄。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吧,少主对于琴卿只是相对于一般的姬人来说比较特别,毕竟琴卿是他从克妈那里要来的,所以比较不一样,而琴卿的恋爱思路就比较懦弱了,她认为自己比不上黄蓉和穆念慈所以干脆就是只要陪在少主身边就好的那中。。。好吧子聿对于恋爱基本上和琴卿差不多,就是只要告白以后就紧紧地跟着,只希望陪在他的身边,当然说不在意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一起什么的是假的。。。 好吧。。希望你们理解琴卿,有意见可以说的。。真的!== ☆ 04.初到王府—傻郭靖      一路上见闻多得是,眼看着就要到京都了,姬人也都换上了久违的女装,蒙上面纱,跟在少主的身旁慢慢悠悠的进了城,看着渐渐远去的城门琴卿不自觉的皱了一下眉,又看着坐在马背上那人的身影,不禁叹了一口气。走她一旁的姬人看了她一眼,慢慢凑过来调笑道“姐姐莫不是怕公子师傅在中原看上什么别的女子,就不喜欢姐姐了?”琴卿对着她的笑容本来是想调笑着回一句的,但是眼光蓦然扫过人群中,一个转着眼珠,长的黑炭一般,眼睛却是颇为灵动的小乞丐,时就真的笑不出来了,她知道那人名叫黄蓉,是欧阳克今生注定的第一场劫难。      果不其然,那人用抓过黑炭的手摸脏了欧阳克的衣服,琴卿看着那个明明穿了一身破烂不堪,连脸上也有几道黑痕,却还是掩盖不住那份灵动样子的黄蓉,不由得心下道‘所谓的主角,金庸笔下射雕中的第一美人,恐怕也就是如此了吧’她侧头便见一向火爆泼辣的克丽丝已经一把剑横在黄蓉的脖子上了,又抬眼看见欧阳克不管不顾的样子,只好加紧步伐跟上少主的马,对那边已经打成一片的场景一副眼不见心不烦的样子。      直到一抹灰影闪进她的眼里,不由得抽出手里的剑,不给那人分毫喘息的机会直攻他咽喉,出手狠厉,却是留了情,诚然,那郭靖以后会是一代大侠,可是现在的他还没有和洪七公学习什么降龙十八掌之类的上乘武功,也没有喝梁子翁那条宝贝蛇的血,现在的他,武功还是多有不及的,所以从小便跟着夫人学武、用毒琴卿倒是可以勉勉强强和他打个平手,一时间不分上下。      欧阳克看着眼前打起来的两个人有些惊讶,他是知道那些姬人的武功的,不过是花拳绣腿打起来好看罢了,只是,他却从来不知道原来琴卿的功夫却是不止于可以看看的,想到这里他不仅紧了紧手里的扇子,拉紧了套住马缰绳看着那两个人继续打,还有断断续续的对话声。只见那个浓眉大眼,显得憨厚朴实的素衣小子神色紧张的说道“姑娘,这位姑娘…我,我不找你,我找那位马上的公子……”然后被琴卿一剑消去剩下的话语,拳剑相交已经不下五十招,连一旁原本揪着黄蓉不放的姬人也回过头来看着这边的情景。      这厢和郭靖打得难解难分,可是因为没下杀手,已经有败落趋势的琴卿,心里多半只是想着暴打郭靖一番出出火气,实际上琴卿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和郭靖打起来,想来多半是因为破坏这个克蓉的第一次相见罢了。      果然又过了几招那边的黄蓉就闲不住了,一个石子顺着郭靖的一掌打到了琴卿的一处大穴上,琴卿的手一抖,郭靖就顺势上前几步和欧阳克理论了起来,琴卿瞥了一眼人群中的黄蓉,收剑的时候甩了一个剑花,一枚银针贴着黄蓉的脸就过去了,黄蓉本能的一侧身,却还是没有躲过去,毕竟在这样的闹市动作太大也会惹人注意,霎时黄蓉的左脸颊就划下了一道轻轻的血痕,琴卿不由得勾了勾嘴角这一招可是用了她十成的内力,心里想到‘我打不了你,总是要还点东西给你的吧。虽然你现在没惹我,以后终归是要惹到少主的,现在占点便宜也不算作弊不是吗?’      那边欧阳克已经站在石柱旁,对着郭靖和黄蓉一欠身口中道“黄兄是吗,在下仅代表所有的女弟子,在此向你表示深深的歉意。”郭靖对着他傻傻的一乐又说了几句,欧阳克就飞身上马,队伍继续前进,筱柔看了一眼郭靖还是不由得口出快言“连前因后果都没有搞清楚就让公子师傅道歉,真是,所谓的中原男子也是不过如此,傻小子一个。”随后一回头跟上了队伍,也不管身后的郭靖的呼唤,头也不回的走了。      一行人再走下去一路顺利,待到了王府的门口,琴卿看着着眼前的豪宅,又对比了一下心里那个住了有十三年的白驼山庄不由得勾了勾嘴角,心里生出了几分自豪的意思,这王府比起白驼山庄倒显得有些小气了。      王府不是有多大,却带着几分宋人宅院的意思,兜兜转转了许久才到了正院,入眼的便是一个鲜衣少年和几个武林中人斗成一团的场景,琴卿略微扫了一眼,又把目光放在了欧阳克的身上,不再看院中缠斗在一起的人,不出一会那边便分了胜负,那鲜衣少年颇有几分得意带着少许的沙哑的嗓音十分悦耳,琴卿抬眼看了他一眼,只见那人剑眉明目,倒是长得十分俊俏,便在心里道‘这便是杨康了吧,那个几乎是时代所成就的悲剧。国恨家仇,还有那个…典型的中国古典式的良家母亲……’      心里思量着便是已经听到欧阳克开口直到可惜,杨康出口挑衅,欧阳克又以一句“这种无聊的奉承玩意儿,恕我不能奉陪”回了过去,越来越熟悉的片段,却是让琴卿在这样初春的天气里狠狠的打了一个冷战,一股凉气沿着四肢袭了上来,连刚刚因为被击中穴位而有些闷痛的胸口也越发痛了起来,这是08版的剧情啊。      不过几句话的时间,便见原本坐在一旁看着闹的一位中年男子出来打圆场,那时琴卿倒是冷静了很多,便站在欧阳克身后和其余的一竿子姬人一样充当背景。      完颜洪烈哈哈一笑,说道“各位,连日奔波,想必都已劳累了,本王已备下盛宴招待大家,希望明日的比武可以让本王,一见各位的实力。”欧阳克微微点了一下头,便随着那位领路的人离开前院了,琴卿在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完颜洪烈,却不想和杨康四目相对看了个正着,不由得一皱眉迅速收回了视线,就离开了。      随着众人来到另一个别院,等到那人离开以后,克丽丝才丢下手里的扇子,有些气愤的说“那个乞丐是什么人啊,还有那个傻小子,真是的,凭什么让公子师傅给她道歉啊!”她本就是泼辣得很现在又想起大街上的事,一时气急便口不择言的先出了火再说。      欧阳克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坐在椅子上品着茶,看着他的姬人们为了这些事吵吵嚷嚷,虽然人多嘴杂到不显得吵耳,琴卿立在欧阳克的身旁时不时的替他续一点茶水,看着他的笑容却是觉得有点刺眼,欧阳克平时喜欢笑,各种笑容都有,记忆里那个人一开始并不是这样子笑的,就像一开始来到白驼山庄的时候,见到欧阳锋,那人的笑容便是露出了虎牙连眼睛都恨不得眯起来,可是这样的笑容却是已经不见了。      “卿儿,你认为呢?那个傻小子的武功怎样?”欧阳克不管那些吵闹的姬人倒是侧过头来看着这个正在为自己倒茶的女人,他是知道的,对那个傻小子琴卿手下留情了,要不也不会被那个小乞丐打中了身上的穴位。      琴卿放下手中的茶壶,抬眼对上了一片琥珀色的汪洋扯出一个笑容,又看了看已经不再吵闹的姬人,说道“要是拼尽全力倒是可以打伤他,琴卿武艺不精,重伤是可以,但是杀不了他,最多拼个两败俱伤。”      姬人们一下子闭上了嘴,倒是欧阳克笑了,看着那些不说话的姬人说道“这里不是白驼山,是金国的都城,平日里我宠着你们,那个小乞丐可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你们应付不了,以后若是这般随意是要吃苦头的。”姬人们纷纷面色一红,刚要离去便听见欧阳克又说“把你们心里那点小心思都收回去,可不要让我发现什么,要不…可是要受罚的。”听他这么说克丽丝和一旁的筱柔不明所以的皱了一下眉,剩下的五个姬人却是面色一白,应了一声就要离开,琴卿也微微一欠身就要离去,却因为耳后一阵掌风微微一侧头便倒在了欧阳克的怀里,那人顺势一揽,她便稳稳的坐在了欧阳克的腿上。      “少主?”琴卿推了推欧阳克,见那人纹丝不动不仅有些疑惑,刚要开口再叫一声,那人便低下头来,当下就要来吻她,琴卿下意识的一侧头,那人便只是吻上了她的脸颊便眉宇间微微一皱,在她耳边说道“几日不曾与你亲近,我怎不知你倒是变得不解风情了?”琴卿狠狠的一皱眉语气有几分不善道“少主,可否告知琴卿,琴卿是做了什么让少主如此?”欧阳克一愣,眼睛对上琴卿的眸子,琥珀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解,瞬间便隐去了踪影,快的就像流光一闪,便又笑道“只是近来发现卿儿你出落得越发漂亮了。”      琴卿还要说什么便被那个人放开了,那人又恢复了往日那副调笑的模样,琴卿抚上他的眉,芊芊玉指点在那人的眉心,展开一个笑容却没有说话,然后抽手离开之时听见那人说“今晚来找我吧”琴卿点了点头推开门就离开了。      欧阳克在房间里就这么坐在茶桌旁整整两个时辰,似是想通什么,又或者是什么都没想通,最后只得无奈的拿起已经凉了的茶一饮而尽。      到了晚上还没等琴卿推开门去找欧阳克,欧阳克便已经站在对面的房间叫走了筱柔离去,留下琴卿一个人,隔着一道门看着筱柔和欧阳克离开的方向顿时觉得眼睛酸酸的‘这还真是第一次呢,第一次被他扔在那里。果然最先喜欢上的那个就是一定是输的吗?’ ☆ 05.王府一战—一敌六      次日的辰时一过,筱柔撑着伞,克丽丝扇着扇子,一行人簇拥着欧阳克便又来到了正院,向王爷问了好,欧阳克微微一抬手姬人们就纷纷向四处散去,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聚在一起看戏,没错,就是看戏,一场欧阳克一敌六的好戏。      只见那位白衣青年站在原地,嘴角勾起几分漫不经心的笑容,晃了个扇花,连嗓音也带着几分轻慢“好了,不要浪费时间了,你们一起上吧,你们一起来吧”那几个武林人士自然是怒冒三丈,也不在说什么的对视了一眼便跳出来两个人,口中嚷嚷道“欧阳克,让我们师兄弟先来会会你!”便于那人打斗起来。      一旁的姬人们不禁都好笑的弯了弯眼,一个个想笑又不敢笑出声来的模样,自然那六个人就算一起上也不见得打得过欧阳克,琴卿瞥了一眼笑的太欢的那几个人,右手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一声,轻声道“别太过分了,一会少主要是罚你们,我可不求情。”筱柔用手帕掩了嘴抖了抖肩膀,总算是不再笑了。      不过这么一会的功夫,那人就已经站在高处,骨扇横在胸前笑的意气风发,颇有几分年少时的练功有成的模样,原本琥珀色的眸子因为背着光黑的就像曜石一般,黑的像谭清泉,却绽放着纯粹的光芒,有那么一瞬间琴卿恍然认为那不是一双眼睛,而是两颗在黑夜发光的夜明珠,那个时候琴卿是如此感激这次中原一行,这里让这个人绽放出不一样的光芒。      琴卿的眼睛一刻不离的看着他,生怕错过了任何一幕,她身旁的筱柔看着琴卿不让人察觉的叹了一口气,克丽丝对着筱柔摇了摇头。琴卿却还是不自知的看着那个人,直到他赢得干净漂亮,站在一开始的那个位置,骨扇在手里晃了晃,说道“看样子,你们都认输了”      那几个人自然是多说几句打哈哈,琴卿看着他们的样子不禁想到‘古人就是比现代人聪明,刚刚还你死我活,现在就可以互相谦虚,真是…工于心计。’      心思百转千回,却见那杨康跳下椅子出言挑衅,以及完颜洪烈说的那几句话,琴卿微微皱眉,心里暗道一声‘老狐狸!’欧阳克却是不是很在意的样子,弯了弯腰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道“在下欧阳克,率领众位武林高手,一定效忠王爷和小王爷”      回北苑的时候,欧阳克笑着对那些姬人说“你们想出去就结伴出去,不要惹事便好。”换来姬人们统一的欢呼一声。连带着琴卿都有几分动心,却看见克丽丝和筱柔拉着剩下的几个人对着她使了一个眼色,不一会就没了踪影,留下琴卿和欧阳克大眼瞪小眼。      不知道愣神了有多久,只见那人用扇子轻轻的点在琴卿的额头上,声音带着几分趣味道“想什么呢?不和她们一起?卿儿,果然是最体贴的,知道留下来陪我,不像她们,这么一会就把公子师傅忘了。”言语间奇异的给人一种带着几分委屈的错觉。      琴卿看着他,她能明确的感觉到这个人现在愉悦的心情,却不知道为什么,却鬼使神差的开口“我想陪着你。”说出口来却觉得有几分不对劲,不禁有些懊恼的皱了皱眉,连眼睛也不知道该看哪里好,愣了一会又连忙出口道“以前家里住在江南,经常偷偷跑出去玩,这里的闹市想来也和江南差不多,看不看看都一样。”      欧阳克看她慌乱解释的窘迫模样,一时便觉得心情大好,便想开口逗弄琴卿,便微微倾下身贴在琴卿耳边道“卿儿儿时原来是这般顽劣的样子?”温热的气息带着淡淡的草药香气,喷洒在琴卿的耳边,烧红了那只原本白皙的耳垂。欧阳克看着眼前透着粉色的耳垂,不禁有些恍然的想到‘要是这样耳朵上带上一副翠色的耳环,想必一定是好看的紧’      琴卿的脸一红,想起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五年以后就经常乱跑,每次都把那位美人娘亲气的毫无形象的抓起扫帚追着自己满院子跑,还罚自己背那本小孩子根本看不懂的书,又想起十三年前,傅府满院的横尸,那位美人娘亲拖着带伤的身子,一遍一遍的嘱咐自己不要忘了那两本书上的话,想起那日江南西边那染红了半边天的红光,想着想着眼圈就是一红,倒是着实把欧阳克吓了一下“这是想家了?以后有时间去江南,我带你回去看看,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可好?”      不得不说欧阳克是甜言蜜语的高手,明明知道这是假的,可是琴卿还是觉得很开心,明明知道回去江南看见的也是一片废墟,或者,原来的傅府已经改了名字,换了模样,可是还是会期待,就像因为已经拥有过所以才会不舍一般,要是本来就没有拥有,应该就不会这样了吧。      “记忆力母亲日日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整天也不出来,爹爹经常对着我念着一些什么‘孔子曰’或者‘之乎者也’的东西。”      “一直到了我五岁的时候也不经常见到母亲,五岁那年按照定律宋朝女子是要缠足的,母亲第一次因为这件事和爹爹大吵了一架,我也幸免于缠足的苦楚,自从那年以后母亲便开始管教起我来,不许乱跑,不去出府,我却是从来都不听她的,每次总是气的母亲拿起戒尺或者扫帚追着我满院子跑。”      “那时候,我总是怨着母亲不理我,每每向她抱怨,她总是很不开心的扔给我一本书让我去背,我本是过目不忘的,她却老是叫我背那两本书,直到现在我还是把那两本书记得清清楚楚。”      琴卿不知道为什么要说,却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眼泪也是夺眶而出,停下来的时候才发觉那个人竟是用着一种复杂之极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禁捂住嘴在心里暗骂自己‘真是笨死了,在欧阳克面前提这样的事,还是家里的事,不是拿刀向他的心口上戳吗!明明知道的,明明知道的!!真是的!!’      “卿儿,你儿时是很幸福的”很久之后那人才淡淡的说道,琴卿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大着胆子上前,把那个浑身上下散发着悲伤气息却不自知的人抱在怀里,拥抱的时间不长,琴卿却觉得好似过了很久 ,那个人轻笑了一下,低头伏在她的耳边“卿儿抱怨了这么久,总是要补偿我的吧。”      琴卿顺着他的力道松开手时,那人却是已经挂上了和以往一样的笑容,连刚刚悲伤的气息都消失得一干二净,琴卿只好也挂起笑脸道“少主,要我怎么补偿?”那人笑着说“我有点想念卿儿的手艺了”便转身离去了,留下琴卿一个人在原地叹气‘这个人总是倔强的把自己悲伤都藏起来,不给你任何接近的机会。’琴卿留在原地想了一会还是决定去一趟厨房,既然那个人找个理由支开自己,那自己就听他的好了。      先不提那边琴卿忙碌于欧阳克的糕点问题,这边欧阳克却是站在北苑中看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有些出神,耳边还是回荡着琴卿的话,脑海里似乎还可以清晰地浮现出一位面容俏丽的妇人追着一个娇小可爱的女童满院子跑的模样,又或者一晃而过的是,一位青年男子对着天真烂漫的女孩说着什么道德礼仪之类的。      一幕一幕的虽然不想承认,那些却是自己内心深处所渴望的东西,唤醒着他埋藏在内心深处的渴望,唤醒着他早已想要忘记却时时刻刻谨记的愿望,他渴望着平常人家的亲情,就像孩童犯了错被父亲责骂却悄悄的藏在母亲的身后,还时不时的对着满脸怒容的爹爹做着鬼脸,又或者眼含泪水对着娘亲哭诉,又或者,是在被父亲惩罚过,母亲送来的自己喜欢的玩意时嘱咐的温温细语……这些都是他想要的,却是寻常人家最为普通的。      他欧阳克活了二十几年,他不渴望什么荣华富贵,什么武功盖世,什么美人成群,他真正渴望也许仅仅是一份对他毫无保留的关怀,一份毫不保留的爱,不论那是亲情也好爱情也好,仅仅是那样单纯的一份爱而已,可是他活到现在却是都没有得到过,这样的一份感情真的就这么难吗?      想到这里,欧阳克抬头死死地盯住远处的太阳,直到眼睛受不了刺激而流下一滴泪水,顺着脸庞迅速的滑落,滴落在被阳光烘烤的大地上,消失得无影无踪,才打开骨扇遮住阳光,口中自嘲道“真是,这阳光真是刺眼啊”      彼时的杨康已经踏出王府向着人群聚集的比武招亲那里去了,命运的齿轮还是慢慢旋转着,不论是台上的穆念慈和杨康,还是台下的郭靖和黄蓉,他们都踏着脚步一点点的交汇,可是那个人呢,那个名为欧阳克的人,那个倔强却又如此单纯的男人,他的命运会不会因为一个名叫琴卿的穿越者改变,哪怕只有一点点?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感觉好了一点,子聿会努力的,本来是想着连夜探王府也写了的,结果发现已经不知不觉三千字了,那么夜探王府就明天再说吧。。。谢谢你们的支持,看到新增的点击率和收藏,子聿很开心的说!! ☆ 06.夜探王府—俏蓉儿     在厨房里忙忙碌碌,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了午时,琴卿思量了一会又随手做了几道家常菜,虽说古人一天就吃两顿饭,不过,到了中午还是会饿的吧,才出了口气端着吃食从厨房晃晃悠悠的回到了北苑,一路上刚好碰上领着杨康从外面回来的包惜弱,琴卿暗道自己倒霉,还是欠了欠身道了一声“王妃,小王爷。”      包惜弱看了琴卿一眼温和的笑了,倒是杨康有些新奇的打量了她一眼说道“你不是欧阳克的姬人吗?来这里做什么?”说白了,这位小王爷就是和欧阳克不对付,顺便连他的人也看的不顺眼,小孩心性倒是真的。      琴卿在心里叹了口气,面上露出几分羞涩,眼睛里带着点笑意说道“琴卿闲来无事,便去做了一些吃食。”杨康开口还要说什么,包惜弱对着琴卿笑了笑拽着杨康就离开了。这个时候琴卿才松了一口气,端着吃的,心里暗骂这王府的北苑为什么没有厨房,又绕了两圈,回到北苑的时候,已经是午时了。      琴卿敲了敲门,屋子里的人并没有回答,琴卿站了一会,还是轻轻地推开了门,房间里空空的一个人也没有,琴卿有点失望的把吃的东西摆在房间里,想了想又去泡了一壶茶,再回到房间的时候,那人竟然已经坐在桌子前……她倒了一杯茶推过去,只听见那人道“卿儿的手艺倒是比以前好上了许多,我倒是没想到卿儿你还会做菜。”琴卿勾起了嘴角,有些惆怅的想到‘等你见了黄蓉以后,就知道她的手艺要比我好的多了。’      欧阳克又随意吃了一点糕点,便又心心有所起的带着琴卿来到了书房,琴卿见欧阳克微微卷起衣袖,便像以往那般站在一旁为他研墨,只见那人用毛笔在画纸上勾勾画画,神情却是琴卿没见过的那般认真,整个书房一时间便静了下来,欧阳克站在那里一画便是几个时辰,画纸上也渐渐画出了轮廓,画的却是不符合这个季节的兰花。      墨色的兰花开在白色的宣纸上,收笔之际还提上了一首诗,不知道欧阳克想到了什么,拿着笔的手微微一抖,这幅原本好好的话,却是毁了,连那首诗也没有写完,看了那幅画一会,欧阳克放下了手里的笔,眉宇间有着几分忧愁。      “少主,这幅画送给琴卿可好?”看着他这般模样,琴卿却不多问,她没有理由也没有立场。欧阳克抬眼看向她,那人的眼睛里有太多杂乱的感情,复杂的让人看不明白,也看不透“为什么?”琴卿听见那个人这样子问她,没有前因后果,没有任何语气,突兀的发问,可是琴卿却听懂了,她抬头对上欧阳克的眼睛,琥珀色和纯黑色相交,琴卿还是那句话“因为我喜欢你,只因为琴卿喜欢欧阳克。”      欧阳克突然皱紧了眉,想开口说什么,却忽然眼神一凛,抬脚要走出书房,琴卿便不作声,默默的跟在那个人的身后,连带着克丽丝她们也跟了上来,走到了偏远一点的长廊,正对上了一个身着素衣有些沧桑的的大叔,克丽丝吃了在街上的苦头对着筱柔打了一个眼色几个人便围了上去,琴卿也作势站在了欧阳克身后半步,只听克丽丝喝道“你是谁?敢夜闯王府?”      那人看见欧阳克上前,便把目光对准他道“各位请听我解释,我偷进王府,绝非图谋不轨,而是要找我的女儿。我想,她应该身在王府才对。”听他这般说,琴卿心下了然,这便是杨铁心了,看来穆念慈恐怕已经对杨康动了心了。      欧阳克听他这样说,便打开纸扇,言语里带着几分调笑的意味道“找你女儿?长的怎么样啊,是好看还是不好看,如果好看的话,从这里换一个过去。”说着还用手划过一个姬人的脸颊,眼睛里带着几分暧昧的意味。      听到这里琴卿不由得勾了勾嘴角,心里想到‘剧情是忘得差不多了,也不知道当年看电视时听到这话是什么感觉,现在看见真人版的,倒是有几分哭笑不得的意味,所以说,我只是一个NPC吗?’      那杨铁心大怒说道“竟敢侮辱我的女儿,告诉我她人在哪里”喊话其间倒是没察觉,有人站在了他的身后,那人道“荒谬,这里是王府,岂容闲杂人等进来。”杨铁心也不多说话,便听见不远处有侍卫大喝道“什么人,站住!”欧阳克对着那里微微一撇道“原来还有同党,你来对付他,我过去看看。”便带着一干姬人向着庭院的另一边赶去。      看着庭院的那一头,琴卿的眼睛暗了暗想道‘那里,怕就是黄蓉和郭靖了吧,黄蓉的女装…’想着想着便摇摇头,心里有几分酸楚。果然,欧阳克收回了骨扇,再看见黄蓉一身鹅黄色的女装,灵巧的大眼睛,长的也是一副出水芙蓉的样子,直接把欧阳克带来的姬人都比了下去,便是眼前一亮,幽幽道“这么一个天生丽质的姑娘,怎么从未见过呢?”      拦在郭靖身后的琴卿虽然知道欧阳克的一贯作风,却还是心里腹议道‘那个不就是在街上见到的小乞丐吗。连脸上那道疤痕都是我弄出来的,少主你这太过健忘了吧。’      倒是郭靖还是那副傻里傻气的样子说道“等等,你还不记得,我们见过的,那天在路上你欺负蓉儿,不过后来你又道歉了,我看你也不像个坏人,不如意帮我个忙吧。”他刚一说完,琴卿只觉得有什么差点从喉咙中溢出来,忙忍住笑声侧过头去微微抖动着双肩,一边的筱柔也是忍笑忍得辛苦,倒是没有琴卿这样大胆,琴卿一边无声的笑着一边对着筱柔和克丽丝做着嘴型“真是个傻小子”结果换来了两个赞同的目光。      欧阳克瞥了一眼琴卿又挂起笑容道“对不起,我从来没见过你,更没有欺负过这位美丽的姑娘,蓉儿,这么好听的名字,我真是疼她还来不及呢。”说着还一点一点的靠近黄蓉,这自然引起了郭靖的不满,便上前和他打了起来。      琴卿握紧手里的剑,眼睛却是紧紧地盯着黄蓉,左手里紧扣着一根银针,当然这根针可是淬了毒的,就像给黄蓉的那针一样,不过那针上涂的只是让人脸上留下疤痕的药,这根针上涂的可是毒药。      趁着郭靖被推开时,琴卿就上前一步,和他缠斗了起来,一旁的姬人也纷纷绕着他们团团转,郭靖和琴卿打斗时又关注着黄蓉那边,有些分神,琴卿因为那日的那颗石子点在了大穴之上而后又用了内力,胸口还是有点闷闷地疼,一时间两个人一个分神留手,另一个有心无力,倒还是打了一个平手,而郭靖那边因为担心黄蓉不禁的手下不留起情来,掌风带着内力趁着琴卿的一个空档直接打在了腰腹之间,把琴卿震出几步,侧头吐了一口血。      见到琴卿这副模样,郭靖有几分慌张,又听见黄蓉那边的打斗声,便又出手几回把剩下的几个姬人打退,跟克丽丝和筱柔缠斗了起来,这时候黄蓉也脱身出来,对着郭靖不知道说了什么,郭靖一个跃身便不见了。琴卿看了一眼欧阳克,见他有几分好奇的模样,便又咳出一口血,提了气追着郭靖走了。      黄蓉看见欧阳克的样子,转了转眼珠,点上剩下的姬人的穴位,便与欧阳克纠缠了起来,这个琴卿自然是听不到了,她却是没有跟着郭靖,而是偷偷到了药房,拿了药顺便给那条梁子翁的宝贝蛇放了一点血,又撒了点金疮药,勾了勾嘴角,抹去地上的痕迹,就离开了,路过正院的时候便听见黄蓉声泪俱下的“控诉”赶忙灰溜溜的路过来到刚刚的院子里,给克丽丝他们几个解了穴道,一番动作下来又咳出一口血来,被筱柔扶着回到了北苑,克丽丝看见琴卿脸色发白不禁有点担心道“琴姐姐没事吧。”琴卿奋力摇摇头,说道“先都回去吧,少主今天晚上怕是有的忙了”筱柔扶着琴卿回房。      一路上正好撞见看了一场好戏的欧阳克,欧阳克看见琴卿的模样,便伸手扣住她的命门,这一扣不要紧倒是探查出了点东西“你受了内伤?莫非路上又和那个傻小子打了一架?”琴卿咬了咬唇没多说什么,欧阳克见她如此一上前一步打横抱着她,对着筱柔说了几句,就离开回房了。      欧阳克抱着琴卿走回房间,让她坐在床边,顺手搭上她的手腕,探了探她的经脉,剑眉一拧“内力在经脉里乱窜,你自从那日在街上被石子打伤了穴位,又强行运功打伤了那个小乞丐之后没有自己调息吗?”琴卿张了张嘴一副想说有说不出的模样。      欧阳克见她不语,微微叹了一口气,伸手抵上她的后背准备替她先把乱窜的内力平稳下来,一开始还是好好的,到了要收尾的时候,欧阳克只觉得琴卿身体里有一小股极为阴柔的内力在阻挡自己同时也在平缓那些膨胀的内力,下意识的一收手,只见琴卿猛的吐了一口血,就昏过去了。      看着已经昏过去的琴卿,欧阳克用扇子抵在自己的额间,伸手打上琴卿的手腕,看她并无大碍便靠在床边深思起来了。琴卿的家世欧阳克是让人查过的,江南傅府,是个书香世家,琴卿的母亲是傅府的养女,是个西域美人,琴卿的父亲是傅府的上门女婿,一个穷困潦倒的书生,这个身世经过调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那么……琴卿身体里的那股极其阴柔的内力是师承于何人?不可能是家传的……莫非是母亲教给她的?想到这里欧阳克转了转手里的扇子,看来只有这个解释勉强说得通了。 ☆ 07.王妃还愿—拒千里     天还没亮,琴卿还没有睁开眼睛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她皱了皱眉,睁开眼睛正好对上欧阳克微皱的眉心,她不自觉伸出手轻轻点上他的眉心,轻轻的抚平已经皱起的眉眼,然后有些得意的一笑,又叹了一口气,撑起身子轻轻的移到床边,掏出昨天弄来的蛇血放在床头,理了理衣服的褶皱又拉过欧阳克的被子,悄悄的退了出去。      琴卿前脚把门关上而后欧阳克就睁开了眼睛,入目的是一个青花瓷瓶,他拔下瓷瓶上的塞子把瓷瓶凑到鼻子前闻了闻,然后不禁讶异的睁大了眼睛“这是…梁子翁的那条蛇的蛇血?”然后他又想到琴卿昨天的不正常,不禁有些趣味的勾了勾嘴角,心里却是真真切切的划过了一股细小的暖流连带着心情也好了很多,‘卿儿,你究竟有什么秘密呢?’。      用过早膳欧阳克便去了完颜洪烈的房间,琴卿一个人其实还是有几分不安的,她可是已经做好了被欧阳克质问的准备了,可是却没有想过自己究竟要不要全盘托出,毕竟这种的骇人听闻……想到这里琴卿扯出一个苦笑,要是有威胁的话恐怕被杀的可能性大一点,那时候说什么都可以了吧。      不过这点确实是琴卿多虑了,欧阳克是怀疑过她,可是那位少主不是欧阳锋,他对于对自己暂时没有威胁的人和物实际上是抱着看戏的心态的,尤其是一个对着自己说喜欢,却又有事瞒着自己的人。      “琴姐姐!琴姐姐!”门外克丽丝的声音隔着老远就传过来了,琴卿把昨天从药房拿来的药收在怀里,连忙应了一声“克丽丝,有事吗?”推门进来的却是筱柔,她笑着看琴卿然后有点吞吞吐吐的说道“公子师傅要护送王妃去寺庙上香,我和克丽丝昨天还没玩够呢,姐姐今天和公子师傅去好不好啊!”琴卿听着她半撒娇的话有些好笑,就说道“你们两个啊,真是一碰见好玩的就把少主忘到脑后去了。”筱柔对着琴卿吐了吐舌头,又拽着琴卿的袖子摇了摇,琴卿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然后筱柔欢呼了一声拉着屋外的克丽丝就不见了。      琴卿换了一件衣服,这次倒是没有蒙上白面纱,拿过佩剑,又整了整头发,在心里狠狠的鄙夷了一下自己才抬脚走向院门,欧阳克和杨康已经站在那里等着包惜弱了。      欧阳克见来人是琴卿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对着琴卿道“你不去休息,病情会加重。”说出这句话连自己都怔愣了一下,这话,听着怎么这么不对啊。果然,连杨康都侧过头来打量这位被欧阳克特意关注的姬人,琴卿笑的很灿烂,对着欧阳克一欠身说道“公子师傅,不碍事的,琴卿听到公子师傅关心琴卿很开心。”      欧阳克打开骨扇扇了扇风,猛然靠近琴卿用骨扇遮住杨康等人的目光,贴在琴卿的耳边用着不大不小在场人都听得到的声音说“那你便今晚好好补偿我吧。”直接让琴卿闹了一个大红脸,后来陪着包惜弱赶来的完颜洪烈哈哈一笑“本王倒是老了,比不得你们年轻人”琴卿也作势后退一步,还是忍不住用眼睛狠狠地看了一眼笑了欢快的欧阳克,对着他们行了个礼,便退到一边充当背景板。      这次出门,欧阳克没有带上所有的姬人,克丽丝和筱柔却还是被拉来和琴卿一样充当背景,王妃的轿子旁边左右各站着两个姬人,琴卿走在左边,正好看见黄蓉他们一行人,目光看到脸颊有些微红的穆念慈,又扫了一眼和她对视的杨康,最后把目光聚集在欧阳克身上,心里想到‘这穆念慈是真的冷艳得多,和杨康若是站在一起倒是蛮登对的,不过,少主……’想到这里琴卿眨了眨眼,便又目不斜视的路过黄蓉他们。      琴卿和克丽丝守在寺庙的大门口,门外站着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杨康和欧阳克,琴卿倒是看起来有些闷闷不乐,这种距离以琴卿的耳力倒是听得到欧阳克和杨康在谈论什么,但是……她是在犹豫怀里这包药到底要不要找个时间给郭靖啊!      按照常理推断,要是郭靖拿到药了估计就不会去王府了,那么,黄蓉是不是短时间内不用和欧阳克有什么接触了,毕竟,好多前世的小说都是这么写的,可是剧情琴卿都已经忘得差不多了,谁知道会不会又搞出什么乌龙事件啊,所以,还是算了……      那边琴卿自己纠结着,这边和杨康打趣的欧阳克却是已经凑到黄蓉身前了,只见那人对着黄蓉微微一欠身叫了一声“穆姑娘”其实所谓的欲擒故纵这样的招数欧阳克用的应该是最灵活的吧,琴卿在一边看见欧阳克弯下腰凑在黄蓉的耳边,突然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没有勤练武功是个错误。      欧阳克侧头在黄蓉的耳边说着今天晚上的时候,眼前却突然晃过了琴卿的侧影,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点说不清的感情微微的在胸口炸开,只是淡淡的一瞬间而已,欧阳克这出一个笑容对着自己说‘只是习惯而已。’眼睛触及黄蓉左脸颊那道淡淡的疤痕,却还是不由得笑出来,他回头看见正看着这里的琴卿,手指微微划过左脸颊,眼里带着戏谑,琴卿也回了他一个浅笑。      “我倒是不知道,卿儿你,原来是这般的记仇。”那人摇着骨扇,不去看被自己挑唆打起来的杨康和郭靖,却是走到了琴卿的身旁。“我那日若是知道她长得这般如花似玉,一定用上全力也要再给她多来几道。”琴卿抬头对上欧阳克的眸,一句话说的坚定无比。这样的琴卿是欧阳克从未见过的,有点任性的嫉妒,毫不掩饰的嫉妒。      “卿儿,你这是吃醋了?”欧阳克漫不经心的发问,声音却是比起往日要冷一点,这样的欧阳克琴卿是见很少过的,被迫仰起脸看着那个男人,欧阳克对她是温柔的,即使知道那些温柔都是假的,这般不加掩饰的警告还是第一次。      琴卿努力仰起头,把泪水吞回自己的眼睛里,扯出一个笑容,不理会猛的对自己打眼色的克丽丝,开口一字一顿地说“是,少主,琴卿是在吃醋。”没错,我在吃醋,我是在嫉妒,我嫉妒得发狂,却还是没有办法,这样的我,你要如何?      欧阳克撤回手里的骨扇,盯着琴卿看了一阵子,忽然露出一个笑容说道“等中原的事了解了,我陪卿儿去江南,卿儿你便留在那里吧”琴卿蓦然睁大眼睛,连瞳孔也微微缩紧,她侧过头去看着那个沐浴在阳光里的男人,忽然觉得很委屈,她从来不会做不切实际的美梦,就像认定了欧阳克不会爱上自己一样,她琴卿只是希望自己不同一点,她只是希望有一天欧阳克可以记住她而已。      她动了动嘴唇,却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嗓子干涩的吐不出一个字,泪水在眼睛里打转,拼命地眨眼终究是没有流下来,被沾湿的睫毛微微的动抖着,很久,久到杨铁心已经潜进寺庙见到包惜弱,琴卿才开口“欧阳克……”你不要赶走我,在你幸福之前不要赶走我,好不好啊欧阳克?      欧阳克顿了一下,还是什么都没说,直接去找杨康,克丽丝拽着琴卿赶忙站在王妃的轿子旁,琴卿看着骑马走在前面的欧阳克不禁有些带着嘲讽的笑了。“原来盗版的NPC终究是赢不过正牌的女主啊,我只是个可有可无的过客吗?”琴卿喃喃道,心里却是止不住泛起酸酸的感觉。蓦然想到一句话,琴卿不禁有些微愣,又抬眼看这欧阳克,忽然露出一个坦然的笑容。一边看着她的克丽丝,看见她笑了以为她想通了,才慢慢出了一口气,却是不知道其实琴卿早就自己钻进牛角尖了。      欧阳克自然是感觉得到琴卿的视线的,不是别的女人看他时的炙热,不是母亲看他时的复杂,不是叔父看他时的恨铁不成钢,淡淡的感觉,给人一种温暖的错觉,就像琴卿做的糕点,就像琴卿泡的茶,温暖的让他有些贪恋,这样的习惯可不好,所以他要舍弃她,在她还没有住进自己心里以前。      一路上两个人怀着不同的心思,想的驴唇不对马嘴,所做的事情却是同样的口是心非,明明不想走的人却绝对不服软的倔强,明明渴望一份情的人却要稳稳地驻扎一道墙,把自己和别人狠狠的隔开。你们究竟是不懂自己的心还是太过自以为是?      好不容易到了王府,欧阳克没有见到完颜洪烈,自然是要和他带着的姬人回到北苑,一路上少有的哪个人都没说话,气氛压抑的很。欧阳克挑眉看着欲言又止的筱柔,还有一直都很规矩的琴卿,克丽丝看到这样的状况,几步走上前说道“公子师傅,克丽丝和筱柔昨天看到外面有很多新鲜的玩意,想给山上的姐妹们也带一些……”如此蹩脚的借口,欧阳克还是点头应允了。      被留下的琴卿跟在欧阳克的身边,半米的距离,不短也不长,却是像两个世界,琴卿想起前世自己曾写过的一句话“时间把世界划成两半,无非是,有你的过去和没有你的未来。”想来也不过如此吧。他们就这样走了很久,这条路就像被无限延长了一般,琴卿怀疑是不是整个世界都已经被自己和前面的那个人走过去了,那个人终于停下来了。      “卿儿,你有话要说吗?”若是平日里没也许琴卿还会带着打趣的回应欧阳克,可是今天的琴卿没有那个心情,她还是一如平日那般抬起头看着欧阳克的眼睛,表情淡淡的,嘴角微微翘起说道“琴卿有个问题想要问问少主。”      欧阳克收回骨扇,斜靠在一棵树旁看着琴卿,他想知道这个女人会说什么,他点了点头,就听见琴卿问道“是不是,活着的人永远比不上死了的人,在人心中的地位?”他的瞳孔微缩,握着骨扇的手收紧,他看着那个站在不远处的女子,他突然发现他看不透,看不透她眼中的情感,他嘲讽的笑了一声道“卿儿你为何会有这样荒唐的想法?”      琴卿看着他,良久,垂下眼帘,缓缓喃喃道“若是有一天琴卿死了,少主,你会记得我吗?”这句话很轻,轻到如果欧阳克如果不仔细去听根本听不到,欧阳克转了转手里的扇子,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问琴卿“若是我死了,卿儿你会殉情吗?”      琴卿看着他的眼睛异常坚定的回道“不会!”欧阳克轻笑了一声,一副“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的表情看着琴卿,然后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要离开。      琴卿看着欧阳克那种样子,不算失望,就像意料之中,给人一种落寞错觉的背影,她缓缓地把后半句话说了出来“如果你死了,我不会殉情的,那种事太傻了,我要带着你的骨灰,走遍我能看到的每一个角落,我想要和你永远在一起。”她的声音不大,却刚好可以让欧阳克听到,对方的脚步一顿,却还是离开了,只是那微微勾起的嘴角,就像主人的心情,不算多欢愉,也没有多厌恶。那个时候欧阳克想过,也许这样不错,这样也很好,不是吗? ☆ 08.二探王府—知真相     戌时刚过,欧阳克便带着几个姬人去寺庙,美其名曰护送王妃回府,琴卿这次没有和他们一同去,借着屋内的烛光,琴卿在宣纸上勾勾画画,猛然间听到头上细微的响动,琴卿放下手里的笔,思索了一会‘按照剧情,今天黄蓉应该会再来王府,可是…欧阳克,怎么会不在王府呢?梁子翁那条蛇是被郭靖杀的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拿过佩剑,从北苑的西侧,想要偷偷溜到西苑看看。      路上碰见了满身是血的郭靖,郭靖见到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要开打,琴卿看他大包小包的拿了好多东西,又看了看自己一身轻松,特意摆出一副正义的嘴脸对他说“我不是要和你打架,你手里拿着那么多东西,我和你打架不公平。”      郭靖傻傻的笑了笑,却是对自己抱着的药材十分紧张,琴卿心里想到‘以后谁说郭靖傻我和他急,明明还是很聪明的’琴卿扔下手里的剑又在原地转了一个圈,表示自己真的没有恶意,郭靖才慢慢放下警惕,琴卿笑了一下对他说“我知道你不信我,我是看你拿着这么多东西,跑也跑不远,又或者你迷路了?”      对方看了她一眼,忽然恍然大悟地说“你是…你是那位姑娘,上回我把你打伤了,真是对不起。”琴卿抽了抽嘴角,对他摆摆手说道“我没事,你不用道歉。”然后赶在对方要说话前赶忙说道“你要离开,就从北面离开。”说着琴卿向北面的方向一指,那里的话刚刚好可以出府。      琴卿也不等他说什么,就要离开,她是不晓得自己刚刚抽了什么风,要去帮郭靖,真是今天恐怕是烧昏了头吧,踩着瓦片,琴卿一晃一晃的潜到了一片狼藉的西苑,伏在梁子翁的药房顶上,取下一片瓦,看见梁子翁正伏在地上大哭,突然梁子翁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看着地上扔着的一个油纸包,勃然大怒一般就离开了,琴卿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人就都没了。      她转了转眼珠想了一下,抽出一个小匕首,跃下房梁身形一晃,一个白影就窜进药房,拿着匕首靠近已经死了的蛇,心里想到‘据说这蛇梁子翁养了二十年,不知道这蛇胆有没有蛇血珍贵?’手脚麻利的把蛇胆取出来,在药房里随手找了一个上下一边宽的空瓶子把蛇胆装进去,便又踩着瓦片溜回北苑。      刚刚一到屋子里,还没来得及点上灯,便撞上了一个人,那人一身白衣,手里拿着骨扇笑的带着几分趣味,出口的话带着漫不经心“卿儿去哪了?”琴卿咽了一口唾沫,看着明显心情很好的欧阳克,拿出身上的瓷瓶,放在桌子上,便垂下的眼帘不再说话了。      欧阳克看了她一眼,拿过桌上的瓷瓶,拔开盖子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欧阳克又把盖子盖上放下瓷瓶,背对着琴卿问“你出去是为了这个?”琴卿不语。      欧阳克也不在意,坐在桌前和她耗着,屋子里没点灯静悄悄的,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很久之后,欧阳克拿起桌子上已经凉了的茶送到嘴边,却没有喝到嘴里,他挑眉看着忽然拦住自己手的琴卿,左手的骨扇微微动了动,听到琴卿说“喝凉茶对脾胃不好,我去给你泡新的。”说着琴卿就要抽出欧阳克手里的茶杯,却被捉住了手,连茶杯也掉落在地上“啪”的一声应声而碎。      欧阳克拽着琴卿的手,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就是本能的不想让琴卿走,时间又像刚刚一样僵持了下来,欧阳克握着琴卿的手,看着琴卿的眼,琴卿侧过头,微微动了动唇,吐出来几个字,微不可闻,欧阳克却听到了。      琴卿说“别赶我走……”淡淡的带着祈求的意味,每次和欧阳克对上妥协的人总是琴卿,最后留恋着他的人还是琴卿,对于感情琴卿是懦弱的,她不敢去争,不敢去抢,在感情上琴卿是个懦夫,连自己都鄙夷的懦夫。      欧阳克的手微微一用力,把琴卿圈在自己的怀里,就如同他对每个姬人所做的一样,只是究竟对于那个人是真心的,对那个人是假意的又有谁知道?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我几时说过要赶卿儿走?”欧阳克把她揽在自己的怀里,嘴唇贴着她的眉眼,似乎还可以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沾上了他的唇,舌尖划过嘴唇还有微微苦涩的味道,咸咸的。      琴卿听见他这么说,却是有一种十足委屈的感觉,她明白那是怎样一种感觉,就像前世自己记忆犹新的一个笑话:女孩对着自己的男朋友说“咱俩分手吧。”男孩讶异的说道“为什么,我喜欢你啊”女孩却笑着对他说“对呀,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是我爱你啊。我爱你,你却只是喜欢我,这不公平。你以后会爱上别人,可是我却是爱着你的。”      现在的琴卿就处于这样一个尴尬的环节,她喜欢欧阳克,或者说,她在不知不觉中爱上欧阳克了却不自知,可是对方对她似乎只是有一点点不同的好感,这样的好感连喜欢都不是。琴卿伸出手紧紧地抱着欧阳克,她说“你喜欢谁和我没关系,你只要记得我喜欢你就好。”      欧阳克没有推开琴卿,也没有回应琴卿,他一向是对女人来者不拒的,他没有理由推开琴卿,也没有回答的义务。猛然间他听见琴卿说“少主,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前院阻拦夜闯王府的歹人吗?”欧阳克觉得似乎他平生第一次碰到这般不解风情的女人,他贴在琴卿的耳边说“还不因为卿儿。”      琴卿愣了一下,然后有些了然的说道“是因为我路过前院的时候被发现了?”欧阳克轻笑一声突然伸手取下了固定琴卿头发的发簪,银色的发簪在他的手里就像骨扇一般绕了一圈,琴卿反应过来的时候头发已经散了下来,十多年没有剪过的头发,就像黑色的瀑布的一般垂在琴卿白色的衣服上,鲜明的对比刺激着欧阳克的视觉。      他有些朦胧的低下头轻轻碰了碰琴卿的唇,伸出虎牙咬了咬,琴卿讶异的几乎瞪圆了凤眼,欧阳克看着她这般忽然觉得这初春的天气还是有点热,让人热血沸腾。半响,他轻轻的说“张嘴”琴卿微微张开嘴巴,只觉得有什么又软又滑的东西纠缠着自己,给人的感觉和面前这个文质彬彬一副贵公子打扮的人不同,带着扫荡恨不得把人拆吃入腹的气势,强势的封锁了所有的退路,只有依附他才可以得以生存错觉,却让人着迷,甘之如饴。      他们纠缠了很久,久到,给人一种似乎就这样到天荒地老都没问题的错觉,等到欧阳克早已不是意乱情迷蓦然回神的时候,他已经放开了琴卿,清明锐利的眼睛看着那因为自已有些迷茫的眼眸,漂亮的凤眼眼角还带着微微□□红晕,欧阳克觉得有些烦躁却又想不明白为什么。      “少主,在不去看看外面,王爷会怪罪的。”琴卿整了整欧阳克被自己抓得有些微皱的衣服,眼睛里带着几分笑意,欧阳克捉住她的手言语里带着几分揶揄说道“卿儿,你还真不是一般的不解风情”虽然这么说但是还是顺势放开琴卿,站了起来,看着琴卿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个发带把头发随意的绑上,然后为他把门推开,欧阳克看她要关门笑着说“一会还是要回来的,何必关上它”琴卿一下子红了脸,侧过头去不说话了。      欧阳克笑着带着她向前院走去,路上正好赶上梅超风追杀郭靖那一幕的残影。又侧过头看了一下身边的琴卿,琴卿不明所以的和他对视一眼,欧阳克揽过琴卿的腰顺势带着琴卿飞到了王府的正院,看见的却是让人震惊的一幕。      面前的包惜弱倒在杨铁心的怀里,对着目露震惊的杨康说“不,不,康儿,是娘对不起你,你姓杨,他是你爹杨铁心……”眼泪模糊了她的双眼,似乎也模糊了她的心,让她看不清事实也看不清人心。      杨康颓废的倒在地上,一遍一遍的重复“这不是真的,为什么要告诉我!”那种模样,那种情感,没有身心体会的人是说不出来的,琴卿眨了眨眼眼圈有些微红,攥着欧阳克的袖子,甚至把它□□的褶皱异常。欧阳克侧过头看见琴卿咬着嘴唇,脸色泛白,又看了一眼闹剧的正中心,他不明白,这是哪里触动了琴卿的心悸。      杨康给完颜洪烈磕了三个头,跟着郭靖他们走了,月光挥洒在他们的身上,在地上留下一道残影,她听见身边的筱柔说“简入奢易,奢入简难”琴卿看着杨康搀扶着包惜弱的背影淡淡的呢喃道“毕竟,现在他们认为是幸福的不是吗?”筱柔没再说话,初春的晚风吹动着王府里的树木发出哗哗的声响,也吹过大地抹去他们存在的痕迹,不过,要是这风可以吹走这样不安定的气氛就好了,就像一场春梦无痕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子聿我今天就要上班去了,以后可能都是存稿箱在努力了【摊手】 子聿发现子聿的文笔好像越来越不好了。。。剧情什么,子聿加快了,而且还改了不少【捂脸】 08版的射雕也好,83版的射雕也好,对于杨康认亲这段子聿我都不想在重复了,所以各位看官拍砖请轻一点,子聿真心觉得杨康这娃真心悲催啊!!【抓狂】可是他杀了少主,所以还是按照原剧走好了【望天】 ☆ 09.惜弱之死—恩情断     琴卿是个矛盾的人,不单单是性格的矛盾,连带着身世也是矛盾的很,她不知道这一世她的身世如何,想来也不会单纯到哪里去。      她坐在床上,头发凌乱的散着,看着外面已经渐黑的天色,床上旁边的位置已经空空的了,琴卿晃了晃脑袋将原本散乱的头发彻底散了下来,她伸手拢了拢头发,起身下床,坐在铜镜前,看着镜子里模糊的那张脸,琴卿叹了一口气,麻利的把头发梳起来,却发现原本的簪子没有了,琴卿愣了两秒,抓起昨天的那根头绳,换了一个发型。梳洗一番以后琴卿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出府去外面看看。      也许是起得太晚了,踏出王府大门的时候街市上已经不是很热闹了,琴卿穿梭在各个小摊上,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叫卖声,记忆就像一下被拉回了一般,眼前的景色似乎也是明暗交替,就像小时候偷偷跑到街市上耳边环绕的一样。      琴卿已经记不起那位美人娘亲的样子,甚至那位书生爹爹的身影都已经在记忆里找不到了,连前世的父母也模糊了起来,有时候琴卿觉得好像整个世界都把她抛弃了,又好像本来就是一场梦,醒了,就真的是春梦无痕了。眼神扫过城外的树林,琴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抬脚向着城外走去。      竹林里很安静,还有月光慢慢的透过竹林一点点洒落在大地上,萤虫微微的光芒,微风吹起散落她在额角的碎发,轻轻的遮住了乌黑色的眼睛,长长的黑发微微扬起,又究竟迷乱了谁的眼眸?      琴卿随意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手指时不时的拨弄着已经有半个人高的杂草,手指捻过湿润的草叶,嫩草的汁液残留在纤长的手指上,粘粘的,带着泥土的腥气,竹林里还有虫子微微的鸣叫。琴卿慢慢闭上眼睛,让身体自然的按照重心后仰,倒在这一片草地上,原本纯白的衣服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早就变成灰色的了。      倒在草丛里的少女伸出两只手,拇指和食指圈成一个相框,把天上的月亮和繁星圈在两只手之间,少女的眼睛很亮,在漆黑的林间就像反着月光的清泉,琴卿喜欢这样,没有礼节,没有规矩,也没有其他人。      琴卿记得前世小时候总是盼着下雨,一旦下了暴雨就自己跑出去,站在雨中淋上一回,头发被雨水打湿贴在脸上,狂风卷着暴雨打在身上,几乎堵住了所有呼吸的权利,让人想要不管不顾的大喊大叫把隐藏在自己心底的所有都发泄出来。结果可想而知,不是被妈妈拎着后衣领拽回家,就是被邻居家的姐姐拖到诊所先开两服药当保险。      琴卿很佩服完颜洪烈,佩服他对不是自己的儿子—杨康的呵护,就像是把世界都拿出来给他的关爱一样,琴卿前世的父亲也是如此,对她这个外来者一样的关爱,给与所有的关怀,只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幸福的时光让人贪恋,失去的时候才会让人不舍,若是一开始就没有这样的时光,是不是失去以后就不会肝肠寸断?      答案很简单,不会,一开始就没有所以人才会去渴求,一遍一遍的期望,一次一次的失望,然后终将有一日好不容易的到了却来不及去拥有,就只剩下回味了。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这世界上最残酷的事,莫过于把你推下地狱的人,也曾带你上过天堂。      悲剧就是这样,把希望放在远方,当你历尽千辛万苦就要到达的时候,命运会当着你的面狠狠地敲碎它,这就是悲剧,这就是绝望,可笑的是你没有任何力量去反抗它。      琴卿看着天想了很久,连带着以后的一切,她知道的剧情不多,记忆犹新的是穆念慈请欧阳克喝酒的那一幕,保留了整整二十年还是被记下来的那一幕,除了这个之外呢?欧阳克会去桃花岛提亲,又是为什么会流落明霞岛?又为什么会被黄蓉害的断腿?      那么琴卿要如何,阻止欧阳克去桃花岛?不可能,除非你把九阴真经交到欧阳锋手上,要不然他是一定会去桃花岛的。所以啊……琴卿烦躁的拽了拽头发,心里想到‘为什么我就没有穿越女主那样顺利的看到九阴真经啊!或者,老天爷,你为什么不扔下一两本武功秘籍给我啊!’      思考了许久最终琴卿决定,靠人不如靠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于是干脆盘腿坐了起来,脑子里默默的回放着托自家娘亲的福,现在记得牢牢的那本书上的内容,感觉内力在身体里游走,最后汇集到丹田,如此循环,连带着前几天受的伤也好了很多,琴卿不仅暗自咂舌‘这古人就是好,有了内力可以熬夜没有没眼圈,饿几天不吃饭也没事。’      其实琴卿自己是知道的,练功的时候在这种随时都有危险的树林里是最傻的,可是这样的傻事,这家伙已经不知道干了多少年了,久而久之就习惯了,改也改不了了,琴卿第一次被夫人骂的时候曾经自嘲道“要是因为这个死了,就真是天下第一了。”      这不正出神的琴卿忽然混身上下只觉得一小阵凉气袭来,她连忙就是一滚,只见刚刚躺过的地方已经被插上两片竹叶,竹叶还泛着莹莹的光芒。琴卿吞了一口唾沫,眼睛四处扫过最后定格在西北的方向,她深深呼了一口气,把全身的内力其中在脚底狠狠地向上一跳,在空中转了一个圈,向着东南方向踏着树枝迅速逃窜。开玩笑的,不跑说不定就挂了。      在琴卿跑的没影之后,西北方向的树后一个白衣人慢慢走了出来,右手拿着骨扇,左手的食指和中指还夹着两片翠色的竹叶,竹叶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芒,这个人就是欧阳克,他神色不明的看着琴卿逃走的方向,左手一用力,两篇竹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卿儿,你到底有多少秘密,这些秘密又值不值得我去调查呢?”那人吹干净手上的粉末,眼睛里闪过一道厉光,复而又挂上那副没心没肺的风流模样,从另一边用轻功赶回王府。回到王府的第一件事就是飞鸽传书给白驼山庄的探子,让他们好好再查查琴卿的身世。      其实欧阳克本来是实行规劝杨康回王府的计划,已经准备回王府的时候,谁知道竟然看见正在调息的琴卿。他便躲在一旁的树后,他是很想知道当初那股阻止自己的内力到底是什么。      可是看了一会之后他就发现不对劲了,这根本不是什么调息,欧阳克的眼神一厉,瞬间想到的就是那天得出的结果,不过马上都被他推翻了,首先以他叔父的那个性格是不可能放着一个会武,而且不只是白驼的武艺的小丫头活着的;二来,母亲要是会什么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白驼山庄武艺为什么叔父不知道?      所以琴卿的武艺多半是家传的,或者是师承于来到白驼山庄之前就拜过的师傅,那么……想到这里,他便随手取来四片竹叶,竹叶上面涂了一点迷药,出手的时候留了点情,只送出去两片,本以为琴卿是躲不过去的,却不曾想,那个女人不仅躲了过去,还发现了他所在的位置,就连最后逃跑使用的轻功都是自己没见过的路数。      至此一夜无话,琴卿好像是深刻的意识到,要是不勤练武艺,指不定哪天就便当了,所以最近基本上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勤练内功心法。时间就这么不声不响的又过去了一段,那天清晨的时候就开始阴天,到了正午天上开始飘下小雨来,淅淅沥沥的就像宣告着什么的开始,晚上的时候完颜洪烈带着金兵,直击大宋的边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琴卿就知道了,这场悲剧已经要收尾了,然后下一个悲剧就又要开始了。      次日完颜洪烈带着伤回来了,胸口的一刀和后背的两箭,太医来过开了药,那位王爷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半步也没有再出来。      克丽丝带着“王妃死了”这个消息推门进来的时候,琴卿做着刺绣的手微微的抖了一下,手指上的鲜血滴到了衣服的花纹上,原本白色的纱织外衫晕开了点点的粉色,琴卿皱着眉看只差一步就要完成的衣服,又看了一眼一脸抱歉的克丽丝,琴卿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这毛毛躁躁的脾气什么时候可以改改啊。”      克丽丝灌了一大口茶对琴卿说“改不了了,就这样吧!”琴卿索性放下手里的刺绣,挑眉嘲讽道“当心一辈子嫁不出去。”克丽丝却不以为然的摇摇手指,反驳道“大不了一辈子跟着公子师傅,反正我们西域人又不是汉人,讲究什么‘三从四德’”琴卿听她这么说好笑的摇摇头说道“过两年你也该嫁人了。”克丽丝马上就瞪起眼睛说道“嫁什么啊,公子师傅要是不要我了,我就自己过去!”      琴卿又给她倒了一杯茶,不再说话继续拿起刚刚的衣服接着绣,等了一会没见到克丽丝出去,也没有听见她说话,琴卿诧异的抬眼看着欲言又止的克丽丝说道“你有什么事就说。”克丽丝转了转眼珠,最后盯着琴卿的眼睛问“琴姐姐,这衣服是给公子师傅的吧”琴卿点点头,克丽丝咬了咬唇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又问道“琴姐姐,你是不是喜欢少主。”琴卿笑着又点了点头说道“是,我是喜欢他。”      克丽丝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又说道“那你知不知道,公子师傅和那个老跟着傻小子的姑娘打赌的事?”琴卿一脸茫然的看着她说道“少主打赌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知道?”克丽丝跺跺脚说道“公子师傅说,要是他赌赢了,就要那个姑娘嫁给他,你就不着急吗?”琴卿的手又动了一下,看着手里不仅绣错了地方还把手扎破的针,琴卿缓缓的说“我着急,我紧张,有用吗?”克丽丝愣住了,半天也没说话,最后看着又继续绣的琴卿,拽了拽头发自己走了。      “我着急,我紧张也没有用啊”琴卿叹了一口气,手指轻轻摸在刚刚鲜血滴落的地方,眨了眨眼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身向着厨房走去。 ☆ 10.劝康回府—温柔乡      琴卿窝在厨房折腾了一个下午,做了几碟点心,摆在欧阳克的房间里,收拾好以后就准备退出来,回头却看见那人双手拿着骨扇站在门口,琥珀色的眼睛里带着流光,那人说道“卿儿每次都来得很及时,我正想着去找点吃的。”      她对着欧阳克勾了勾嘴角,企图扯出一个笑容,双手却被那人抓住,放在眼前仔细地打量着,半响那人用两只手握住琴卿的手说道“就是这样一双普通的手,写得一手好字,手艺也好,也能弹琴,还真神奇啊。”      琴卿的手微微挣动一下,却没有能力将手抽出来,不由得觉得脸上有一点烧,只好侧过头去,露出粉色的耳垂,耳朵上还带着眼前这个人那日给自己的耳环,欧阳克伸手碰了碰那只已经变成粉色的耳垂,手指沿着脸颊划到琴卿的眉眼,带着微茧的手指可以清晰地感觉到琴卿睫毛抖动的频率。      “好了,我都饿了”欧阳克放开琴卿的手,回过头来看着琴卿的眼睛笑着问“卿儿也要一起来吗?”琴卿摇摇头,有些慌张的出了房门,连门也忘记关了。欧阳克看着她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勾起嘴角笑的带着几分邪气“卿儿,这可不行啊,这样就不好玩了。”      想了一会,欧阳克还是拿起桌子上的点心,放在嘴里,入口的糕点带着一股花香,不浓直直的甜到人的心里,欧阳克喝了一口茶冲淡了嘴里的甜味,眼角扫到“扑棱扑棱”飞进来的信鸽,对着它招招手,那通体白色的信鸽歪了歪头又扑棱扑棱的飞了过来。欧阳克解下他腿上的信件,放了一块糕点转移那只鸽子的注意力,展开手里的信件,却意外地睁大了眼睛。      那封信写的很简单“傅清清,原名泽琳娜,西域人,生辰不详,傅府养女,十七岁无故被绑走,一年后被救回傅府,同年与书生李凉成亲,八个月后生有一女,名为傅温衡。二十年前,傅府满门全灭仅留下傅温衡一人,已被二庄主带回山庄。”欧阳克拿着信的手微微一震,整张信就化为粉末。他紧锁着眉,他曾想过琴卿是什么人送来的,可是……这么说这个只是巧合?那么,琴卿的父亲是谁?      欧阳克转了转手里的扇子,揉了揉眉心决定这件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先来把赵王的事解决了,虽说是解决,但是一夜没合眼又忙于奔波,他倒是有几分乏累,匆匆的梳洗一番,天色还不算晚,欧阳克却是已经躺在床上休息了。      琴卿坐在屋子里继续赶制那件衣服,虽说习武的人常年穿的单薄一点没什么,不过要是赶上雨天又刮风倒是很容易受寒,突然一阵气血翻腾,琴卿扔下手里的衣服,一口血“噗”的就喷了出来。琴卿拿过手帕,擦了擦嘴,又及时调息,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大碍,倒是前一阵子有些闷的胸口,现在是好了不少。      像这种习惯性的事情琴卿已经习惯了,琴卿是不知道她那位美人娘亲给她留下的是本什么玩意,记得她八岁那年学习穴位的时候,曾经照着那本上册书上的东西练过,误打误撞的好像就找出了什么内功心法,这件事连夫人都不知道,琴卿后来也没有默写那两本书,只是凭着记忆,上册是还记得,也没什么错误,倒是下半本到现在还是似懂非懂的。自从把第一章上的内容练完,以后要是受了什么不是很严重的内伤,基本不用管它,没两天它自己就好得差不多了。琴卿直呼这是外挂什么的就不提了。      琴卿曾经想过把这两本书默写下来,可是,就这江湖上一册九阴真经就够血雨腥风的了,要是再出来这不知名的两本书,自己这小命估计就没有了。      第二天一早,欧阳克就又去找完颜洪烈了,这次回来的时候嘴角带着几分笑意,克丽丝和筱柔这几天总是出去,琴卿问她们,她们也不说实话,索性琴卿便不问了,几乎整日都呆在房间里研究什么医术之类的。      午时刚过,欧阳克就出门,琴卿原本是想要把刚刚完成的那件外衫洗干净的,却听到阵阵闷雷的响声,不禁推开窗子,扑面而来的一股子泥土的清香,原本傍晚的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琴卿推开门截住一个姬人问道“少主出去的时候带伞了吗?”那个姬人摇摇头,也不知道是不知道还是欧阳克没带伞。琴卿皱眉,“啧”了一声,就急忙回屋带上两把伞就匆匆出了王府。      路上就开始飘下了小雨,渐渐有着越来越大的趋势,琴卿隐约记得欧阳克说过今天要到宋人的地方去,琴卿沿着小路一路找到一个小镇,这个镇子在宋金的边界,这个时候远处的景色已经看不清了,雨下的朦朦胧胧,风也吹了起来,琴卿一路走一路找,不小心撞上了一个人。      若大的雨点因为雨伞被撞歪了砸在琴卿的脸上,睫毛沾上水微微的动抖着,就像哭泣时的眼泪,琴卿扶起摔倒在地的姑娘,却不由的惊讶出声“穆姑娘?”那人扶好雨伞怔愣了一下,然后问道“我们认识吗?”琴卿这才想起来穆念慈是不认识她的,只好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我是王府里的人,我见过你”果然,穆念慈听她这么说,脸色马上就阴了下来。琴卿也不好说什么只好道了歉,向着前面的酒馆走去,毕竟那里几乎都要出镇子了。      穆念慈就走在她的身后,好像也是要去酒馆的,走到前面不远处的一棵树下,琴卿站在那里,穆念慈从她身后走了过去,琴卿看着她这样子着急倒是觉得好笑,又想想自己,顿时就笑不出来了。      再说欧阳克和杨康道别之后,用扇子遮着雨,原本是想找个轿子回王府的,却看到了一抹不该出现的白影,那人看见他倒是十分欢喜,紧走了几步把他罩在伞下,说道“少主,我看外面下雨了,有点不放心”      琴卿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么大的雨,一把扇子遮着不了多少,头发已经向下滴着水了,身上的外衫也有些湿哒哒的“少主,琴卿倒是忘了,其实少主是可以坐轿子回去的。”欧阳克看了她一会接她手中的伞举在两个人中间,说道“不用,这样就好。”      一把伞是遮不住两个人的,加上这两个人之间还有着一定的距离,阴沉沉的天气,时不时还可以看见天上划过的闪电,耳边穿过来的阵阵雷声,走到王府的时候雨已经停了,打着伞的两个人却是湿透了,站在王府的大门,欧阳克看着自己和琴卿手里的伞,又看看两个人湿透的衣服却笑了,琴卿只好摸不着头脑的跟着他。      眼看着到了北苑,筱柔站在院子里看着湿漉漉的两个人竟忘了言语,克丽丝推了她一下她才赶忙吩咐下人去烧水,隐隐约约还可以听见类似“带着两把伞”“雨是有多大”“都湿透了”之类的句子传过来,欧阳克轻咳了一声,就进了自己的房间,琴卿也只好对克丽丝尴尬的笑了一下,逃也似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沐浴的时候,克丽丝来过一次,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像是找什么东西,问她也不说只是神秘的对着自己笑了笑就离开了。沐浴完的琴卿一出门就看见笑的一脸狭促的筱柔,筱柔手里端着姜汤,眼睛里都是打趣的笑意说道“知道琴姐姐你要去做这个,我按照你平日的方子煮来了,就是没有加糖琴姐姐你自己看着放吧。”说着把手里端着的东西递给她。      琴卿端着手里的姜汤站在那里愣了一会,最后还是走到了欧阳克房间的门口,腾出一只手敲了敲门,没人回答,刚要推开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面前的男人身着中衣,头发有些湿润却没有滴水,莫名的让人想起那次见面时的场景。      “卿儿?有事?”那人让了让路,入目的是一片狼藉的桌案,琴卿把姜汤放在桌之上,盛了一碗加了点红糖。姜汤加红糖?这种女人才会喜欢的搭配?可是不得不说的是,欧阳克喜欢甜食,很奇迹是不是?这件事情是琴卿还叫傅温衡的时候知道的,那个时候她几乎因为太吃惊而咬到舌头,尤其是告诉她这件事的人是夫人。      夫人精通诗画,写得一手好字,连琴弹得都很好,还会做饭和糕点,这样的女人若不是毁了容想必就算扔到现代也是有一大堆人抢的吧。琴卿是搞不懂,这样的夫人在没有毁容之前遇见欧阳锋,为什么那个人不动心?      琴卿的手艺都是跟着夫人学的,毁容之后的夫人似乎对武功不是那么上心了,夫人有时会自己一个人自言自语说的什么琴卿没有听清过,夫人是关心少主的,少主受了寒那些药都是夫人亲自去弄的,夫人房间里有一个箱子,箱子里面放着的是夫人做好了却没有给少主的衣服,一件一件,夫人有时候拿出来仔细的抚摸着,这些琴卿都是听夫人的陪嫁丫鬟梅姨说的。世人常说的,天下没有那个母亲是不爱自己的孩子的,也许是真的吧。      琴卿把碗放在欧阳克面前,想要转身去收拾一下书案,那人拦住了她说道“不用”她点了点头,听那人说道“卿儿,芳龄几何了?”琴卿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说道“双十”欧阳克点了点头,放下手里的姜汤说道“克丽丝她们也到了出嫁的年纪,卿儿,这次也不考虑一下吗?”琴卿头也不抬的说“琴卿不嫁。”欧阳克有些颇为头痛的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琴卿欠了欠身子,就退下了。      白驼山庄每三年都会有出嫁的女弟子,不论是欧阳克曾经的姬人还是普通的侍女,整个白驼山庄除了夫人院子里的侍女之外琴卿已经算是年纪最大的了。西域民风比价开放,不是很介意什么贞洁之流的事情,白驼山庄在西域又是有名的很,出嫁的女弟子不是样貌俏丽就是精通琴棋书画,怎么都是拿得出手的。      欧阳克身边的姬人要是想要嫁人,通常情况下欧阳克是不栏着她们的。只要不是别人派来的探子,基本待遇是很不错的。换句话说,这位少主就是每三年祸害一批少女而已,咳,大概是这样吧,虽然说这几年欧阳克身边的姬人在以眼见的速度减少。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姬人的设定是借用《穿越成华筝》里的设定,在这里说明一下,话说这个不算抄袭吧。。。要算的话,一定要告诉子聿啊!谢谢。 PS:虽说我不在乎点击率什么的,不过,这第一章第二章,和第三章的差距也来越大究竟是肿么回事啊?哪位亲可以告诉子聿啊,莫非是子聿的文笔太差了? ☆ 11.初见七公—露端倪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大家的反应大约是欧阳克这个男主不称职啊,男二号什么的啊,这个子聿真的不敢保证的说,但是这文的CP是欧阳克,希望你们可以继续支持子聿,相信我欧阳后悔的日子快到了。。。 再次感谢支持我的亲们,谢谢你们。   琴卿走后,欧阳克才来到桌案,他皱着眉拿起那副没有画完的画,放在烛火上,不消片刻那画就化成地上的一摊灰烬,还未燃尽完的一角上隐约可以看见一只执伞的手。      眼见着画要被烧完了,欧阳克又拿起笔在另一张纸上勾勾画画,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纸上渐渐的显出一个鹅黄色的轮廓,过了很久他落笔,手指轻轻抚摸着还未全干的画纸,蓦然皱紧了眉,有些烦躁的转身离开了房间。      没有关上的窗子吹来阵阵微风,书案上的画上,少女一袭黄衣,手抚桃花,眉眼灵动,嘴角带笑,好似一朵出水的芙蓉,画旁题书“悠悠我心,岂无他人。为君之故,沉吟至今。”只是这字却是带着几分急切,写的没有往日那般沉稳。      西苑的一个房间里,欧阳克靠在椅子上手里摆弄着骨扇,眼角微微上挑,浑身散发着一种慵懒的气息“仙翁你可知道,你擅离职守,该当何罪啊?”梁子翁有些胆怯的缩了一下脖子,摸了摸胡子说道“欧阳少侠,你错怪老夫了,实在是有状况啊。”      他听梁子翁这般说,挑了一下眉,把目光都放在手里的骨扇上有些不耐的说道“说”那梁子翁上前几步边走边说道“老夫查探到,郭靖和黄蓉也在附近,如今到处贴满了缉拿杨康和穆念慈的告示,他们随时都会知道杨康的事。”      他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将打开的骨扇合拢“这两个人不足惧矣”黄蓉虽说脑子灵敏,却是打不过他的,还有那郭靖,傻小子一个空有蛮力,这两个人即使联手,要是他不想放过他们,想必前几次也不会让黄蓉和郭靖那么容易地离开。      梁子翁听他这般说,轻哼一声说道“那洪七你怕不怕?”欧阳克蓦然停下手里的动作,眼睛转向站在自己身边梁子翁,神色也带上了几分凝重“你说的是九指神丐洪七?”他是知道这洪七的名讳的,天底下少有可以和叔父打成平手的人,可是这洪七和郭靖他们是怎么搞到一起去的?      梁子翁向前探了探头继续说道“老夫还探知,这郭靖和黄蓉,已经跟名震武林的北丐洪七连上,洪七和丐帮势力庞大,如果他们真的介入,那一定会给王爷带来很大的麻烦。”话虽如此,那梁子翁却没有告诉欧阳克现在的郭靖已经武功大增,今非昔比一事。      欧阳克打开手里的骨扇开口道“郭靖”他是不知道那个傻小子有什么好的,一个黄蓉,一个洪七都那么喜欢他,他不仅又重复道“又是郭靖”言语里带着不让人察觉的狠厉,这次要是郭靖再坏事,干脆就让他消失好了。      梁子翁看欧阳克的模样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再次不怀好意的开口道“欧阳少侠,可要设法阻止郭靖等人,知道杨康的消息啊。”欧阳克不知道郭靖武功大增,自然就算觉察出来梁子翁的不怀好意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他收了骨扇从椅子上站起来,背对着梁子翁等人说道“你们在这带着众高手保护王爷,然后把他带到牛家村,我带人在这把事情摆平,然后跟你们在那会合”      看到欧阳克上套了,梁子翁不禁喜上眉梢赶忙道“是”心里面却是乐开了花‘这郭靖武功大增,我吃了轻敌的亏,想来你欧阳克也不会把他放在眼里,到时候丢了面子,我倒要看看你还和统领我们这些武林人士。’欢喜之余,却没有看见欧阳克临走时那别有深意的一瞥。      次日,梁子翁他们跟着完颜洪烈离去,欧阳克对着身边的琴卿等人吩咐道“把这城里所有有关杨康和穆念慈的通告,赶在黄蓉和郭靖发现之前解决掉。”      琴卿不知道现在剧情发展到哪里了,想来杨康应该是快回王府了,只好应了一声带着克丽丝一行四人从城东走向城西,筱柔带着一行人从城北走到城南扫除一切有关杨康和穆念慈东西。城东到城西并不是很远,琴卿和克丽丝等人分头行动,路经闹市的时候看见筱柔正在对着什么人打手势,琴卿微微敛眉悄悄的跟了上去。不一会就明白了,筱柔是在躲着黄蓉撕告示,她心里想到‘这黄蓉是聪明得紧,这样子下去跟定是要被发现的。’      想到这里,琴卿快走几步,跟上她们,眼见黄蓉被堵在前面的一个小巷里,她侧身躲在另一面,隐约可以听见她们的对话,可是这个内容啊,真是不敢恭维。只听得筱柔对着黄蓉说道“真不知道公子师傅究竟看上你这小丫头什么了!”黄蓉故弄玄虚的说道“因为—我够狠毒”琴卿脚下一个踉跄,抽了抽嘴角眼睛盯着不远处的告示,想了一会,手指抚上剑柄,随时准备行动。      只见那边的几个人斗成一团,琴卿悄悄走到告示的前面,趁着黄蓉对付两个姬人的时候一把撕下告示,吹了个口哨一行人迅速消失了,黄蓉看着琴卿离去的方向勾了个嘴角笑着说道“你不让我看,我偏偏要知道。”      再说琴卿这边毁了告示之后,对着筱柔说道“先把告示都解决了,少主呢?”筱柔摇摇头说道“公子师傅应该是去城外的树林了,我也不太清楚。”琴卿点了点头,跟着她们离开了,走到城门边上的时候筱柔轻轻推了她一下说道“快去吧,要不公子师傅就真的让那个黄蓉抢走了啊!”琴卿无奈的看着跑得不见影的筱柔说道“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啊”      琴卿一面叹息,一面向着树林赶去,只见树林里到处都是蛇,琴卿抽了一下嘴角恍然想起‘这个貌似是少主和洪七公的第一次见面吧,那自己凑什么热闹啊?去看一场好不容易回归剧情的戏?算了,还是走吧。’      所以说人不可以矫情,矫情就是犯贱的另一种形式,这不想着功成身退的琴卿就遭报应了,远处黄蓉那句“七公,这人是个大坏蛋,你应该好好的教训他。”瞬间让琴卿的呼吸一顿,心里想到‘原来想看剧情连心里想想都会碰见,躲是躲不了了’琴卿想到这里就站在原地,等着欧阳克处理完再说吧。      这边琴卿站在不远处等着,欧阳克却是第一时间知道她的存在,面上却不显露出来,对着七公说道“哦,这些蛇都是远道而来,途中一定是饿急了,所以不能按照常规去行事”洪七公也不理会欧阳克的解释,说道“你们伤了多少人?”      欧阳克心思一转,想到这多半是触及到了前辈的逆鳞,只好面露愧色说道“呃,我们基本上都是在旷野中放牧,所以,不应该会伤及到他人吧”洪七公的眼神一凛反问道“没伤多少人?”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你姓欧阳是不是?”      “正是,相必黄姑娘,已经跟前辈说了吧,敢问前辈尊姓大名”听到这里琴卿心里好笑,这么明显的事情要是你欧阳克看不出来,就真的完蛋了。只听黄蓉说道“这位老前辈的名讳,你不必知道,知道了怕是会吓坏你。”欧阳克垂下眼帘,就听见洪七公说道“你是欧阳锋的侄儿?”      听他这么说,欧阳克就更加肯定这人必定是洪七公,面上却是带着几分惊奇道“正是,难道前辈跟家叔认识吗”洪七公冷哼一声说道“这个老毒物,我二十年没见,他还没死吗?”欧阳克知道这人是洪七公,但是见他这般说欧阳锋也就不怕得罪他,连声音也冷上了几分说道“家叔说了,他这一辈的朋友都还没有死绝,所以,他也不会先行归天的”洪七公的眼睛一瞪“好,好小子,你这是拐着弯的骂人啊,好,我问你,你带着些宝贝到这来干什么呀?”      欧阳克回道“晚辈常住在西域,这次到中原来旅途寂寞,所以召些蛇过来玩玩而已。”听他这般说黄蓉双眼一瞪,厉声道“当面撒谎,你有这么对女人陪你,还敢说自己寂寞!”欧阳克听了之后也不恼反而笑着注视着黄蓉慢慢说道“悠悠我心,岂无他人。为君之故,沉吟至今。”      黄蓉不理会他,冷哼一声说道“我不用你讨好,更加不用你思念”说完之后还和洪七公对视一眼,只见洪七公说道“你叔侄二人,在西域横行霸道,无人管你,来到中原也想如此啊!我瞧在你叔父的面上,不和你一般见识快给我走!还不快给我滚!”洪七公内力一吼,纵使相隔甚远的琴卿内力都是一阵翻涌,就不要提在他面前的欧阳克了。琴卿朦胧间看见那人向后踉跄了几步,好不容易稳了稳身形说道“晚辈告辞”就带着地上的三个蛇奴向着琴卿这边走来。      “少主,城内所有的告示都撕下来了。筱柔和黄…黄姑娘倒是打了一场,以黄姑娘的聪慧怕是不久就要发现端倪了。”琴卿几步走到欧阳克身边对他汇报今天的成果。那人微微敛眉说道“无妨”沉默了半响又问道“刚刚你无碍吧。”琴卿知道他说的是何事,便答道“那位前辈出手留情,琴卿并无大碍,倒是少主你……”      欧阳克用扇子敲敲琴卿的头说道“你都没事,我又怎能有事?”说着便向着城里走去,琴卿几步跟上,话到了嘴边却还是说不出口,欧阳克回头看她说笑道“卿儿,这般不放心,会去好好替我检查一番,如何?”言语中多带有几分暧昧的意味。      那个女子却不似往日那般恼羞成怒,而是抬头看着他,乌黑色的眼睛里面流露出几分让人难以察觉的惆怅,琴卿说“欧阳克,你是不是喜欢黄蓉?”      他听见琴卿这么说倒是愣了一下,喜欢?他喜欢黄蓉吗?琴卿见他不说话,便又问道“那你是不是要娶黄蓉?”这个……若是娶了黄蓉似乎也不错。想到这里欧阳克看向琴卿说道“若是叔父允许的话,我自然会到桃花岛提亲。”琴卿侧过头,没再说话,欧阳克也不去管她只是淡淡吩咐道“你先回去,告诉克丽丝她们明天不用在城里销毁那些告示了。”      琴卿应了一声,就和欧阳克分开,踩着轻功没过多久就消失在欧阳克的眼前,看着那一抹迅速消失的白色,欧阳克突然勾起了嘴角,眼神复杂而深邃,回头继续他的事情了。      ‘欧阳克喜欢黄蓉吗?也许…喜欢。那么欧阳克爱黄蓉吗?答案一定是否定的。既然欧阳克不爱黄蓉,那么为什么这里会难受呢?’琴卿右手紧紧的攥紧衣襟,锁紧的眉,微红的眼。“痛吗?不,不痛,一点都不痛,可是很难受啊。不是说过了陪在他身边就好吗?为什么会贪心,为什么会难受,为什么会嫉妒?欧阳克,我要怎么办,我要把你放在什么位置上,这里才会不难受?”      “琴姐姐?你没事吧!琴姐姐?琴姐姐!!”朦胧间似乎可以听见有人在耳边呼唤着自己,可惜已经听不见了,朦朦胧胧好像被这个世界抛弃了一样,从四肢带来了一种无力感,一点一点的麻痹感官,最后连心脏都被束缚了一般。      琴卿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时抬眼看见一脸严肃的克丽丝,有些茫然地说“克丽丝,有事?”克丽丝看着琴卿忽然道“琴姐姐,你练的什么功夫,你差点经脉逆转你不知道吗?你对你的身体做了什么?”      琴卿哑然,做了什么?她什么都没做啊,经脉逆转,那种只有走火入魔,急于修炼的人才会出现的事情,她怎么会出现啊。莫非是……琴卿闭上眼睛,把脑子里自己正在修炼的第四章心法默默地背了一遍,皱眉‘结尾的地方有些不对啊,莫非是背错了?’她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克丽丝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要不是筱柔发现的及时,琴姐姐你现在就成了失踪人员了。”琴卿对着她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说道“我这不是没事吗?”      琴卿还想说什么,克丽丝忽然说道“你睡了整整两天,还好最近公子师傅比较忙,要不然啊……琴姐姐,克丽丝这次回山庄之后就要嫁人了,筱柔也要走了,克丽丝不知道琴姐姐你在犹豫什么,但是,你记住,要是你不去争取,不论是不是你的,你都注定得不到”      丢下这句话克丽丝就离开了,琴卿坐在床上喃喃道“不去争取,不论是不是你的,你都注定得不到”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看着自己的手,突然见笑了,弯下腰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抖动着肩膀,究竟是哭还是笑恐怕只有自己知道。 ☆ 12.杨康回府—猜疑心     琴卿在醒来的那天晚上,灵智上人就来到了欧阳克住的地方,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反正最后灵智上人是大笑着离开了,琴卿没有多问,前几日的经脉逆转似乎还残留在骨子里,搞得她现在基本用不了内力,这倒是让她想起那日被扔在房间里还没有洗的那件衣服。她翻遍了房间也没有找到,正想出门去问问克丽丝的时候,欧阳克来找她了。      “卿儿在找什么?”那人冷不丁的一出口吓坏了正在翻东西的琴卿,她连忙回身,看见的便是那人挑眉看她的模样,琴卿的脸一红,胸口却着实的一闷,她笑着摇摇头。      欧阳克便不再问了,只是抬脚走进来坐在桌子旁,看着忽明忽暗的烛火不说话,沉默了很久,琴卿自发的泡好茶给那人倒上,也不说话,只是站在一旁,过了没多久琴卿听见那人说“卿儿,你有事瞒着我,而且,如果我不问,你就不打算告诉我是吗?”      琴卿放在身侧的手微微动了动,眼睛四处瞟了瞟,最终定格在欧阳克的身上,微微张嘴却还是没有说话。欧阳克也不逼她,就只是看着她,很久以后琴卿开口说“少主,我是有事瞒着你,但是我不能说,你不会相信我的,虽然我的保证很无力,但是我希望你相信我,不论是傅温衡还是琴卿,都是绝对不会害欧阳克的。”      欧阳克拿起茶杯放在嘴边,眼睛却是深深的看着她,琥珀色的眸子里似乎闪跃着什么光芒,琴卿原本纯黑的眼睛也被烛光映照的泛着暖色的光芒,欧阳克放下手里的茶杯,手指轻轻抚上她的眉眼,划过脸颊最后停留在下颚上,五指只要轻轻的收紧就可以要了琴卿的命,可是欧阳克没有,只因为琴卿的眼睛就是那么毫无畏惧的看着他,还带着坦然解脱的微笑。      他站起来微微倾身看着琴卿,两个人的距离被迅速拉近,对方的呼吸甚至喷洒在自己的脸旁,不过这两个人都不在意,他五指微微收紧了一下,琴卿却是连眉毛也没有皱一下。欧阳克保持这个动作说道“为什么?”      一如那日的话,为什么?为什么不害怕?为什么不躲开?为什么不说出你的秘密?为什么笑得这么坦然?为什么这么有自信我不会杀了你?为什么……这么信任的看着我?      琴卿伸出右手轻轻点上那人的眉心,慢慢地抹平那人皱起的眉,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滑过那人的脸庞,眼睛里带着毫无保留的温暖,琴卿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死,她也不知道这个人会不会相信她,她开口,声音里带着对着那个人所有的眷恋,她说“我不知道,但是,不这么做的话,这里会很难受”她把右手放在心脏上,紧紧地攥紧那里的衣服。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害怕,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不躲开,可是我知道,我躲开了也许你会伤心,我不想看见你伤心,我会心痛,所以,我不怕,我不躲,我要告诉你,我相信你,不论你要做什么,我都毫无保留的相信你。      欧阳克突然放开她,站直了身体说道“只有一次,你知道我的耐心不是很好。”他不知道,他离开的那抹白影是那么的像落荒而逃,他也不知道那时候他的心跳竟是这么的不受自己控制。      琴卿看着那人离开的背影,忽然间笑了,眼睛里的泪水,沿着脸颊滑落到嘴角,带着咸涩的气息,却是喜悦的味道,她死死地盯住欧阳克离开的地方说道“这样子是不是证明我是不同的,哪怕只有一点点不同,是不是我在你的心里留有一点点的地位?”      有人说过带着微笑的眼泪是甜的,那么,琴卿现在留下的泪水就是甜的吧,喜悦的味道,也算是甜的吧,不是吗?屋里的烛火灭了,可是却又什么还在燃烧着,究竟是当局者迷还是旁观者清,又有谁知道呢?      次日清晨,刚刚用过早膳,琴卿就知道了一个消息,杨康求见王爷。顺着筱柔有些担忧的目光琴卿忽然发现,她似乎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她抓起剑,带着筱柔走到最靠近城外的一棵树下,向上猛地一跃,蹲在一段枝杈上,从这里可以看到,杨康身负重石跪在完颜洪烈的面前,现在的太阳还不是很足,等到了正午说不定更是要热得很了,毕竟已经不知不觉快到春末了,来中原已经两个月了。      琴卿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只知道欧阳克在对着杨康说了什么之后,完颜洪烈回过头来的那个目光是如此的让人心酸,包含着浓浓的不舍,饱含着浓浓的心痛,一点也不想前世小说里写的那般无情,他是爱着杨康的,即使那个养了十八年的儿子离开王府的那天没有回过一次头,即使他要杀了自己,完颜洪烈还是爱着杨康的。      她跳下树对着筱柔摇摇头,眼睛看向欧阳克的时候,心里却在想‘其实少主你是羡慕这杨康的吧,羡慕着他有着这样一份毫无保留的爱,有这么一个关心他的亲人,可是,少主,你也是有着亲人的啊,只是他们不善表达,只是因为你把自己封死在墙里,这样的你,要怎样感觉到别人的爱呢?’      筱柔还想问什么,就听见琴卿说道“他会是小王爷,更何况他有喜欢的人了,筱柔,在你没有陷进去之前,把你那颗心给我收回来,这样不值得。”筱柔的脸一下子就白了,琴卿听见筱柔带着哽咽的声音传来,那个平日里像个孩子的的女孩说“我知道了”      琴卿转身离去,走了很远似乎还可以听见少女的哭腔,那个时候她看着走在前面的欧阳克,心里想到‘要是哭过了就不喜欢了,哭过了就不爱了,是不是我就不用这么辛苦了?是不是你也就不会死了?这颗心要是还收的回来,是不是就不会再为你心疼?’      答案当然是不可能的,所以琴卿没有再抱怨,既然喜欢上了,既然爱上了,那么就把你能给他的给他好了,这样也不枉你爱一场,不是吗?      杨康跪了很久,太阳渐渐西下,窗外的天空渐渐飘起细雨,地上原本那块翠色的令牌也因为被鲜血溅上的一角也发妖艳起来,雨水渐渐地打落在地上,似乎也打落在什么人的心里,不论欧阳克如何的劝阻,完颜洪烈终究是等不了了,协彬撑着伞两个人匆匆的就把那个已经晕过去的人带回的王府。究竟又有谁知道那一声“爹”里包含的的情感是什么,又有谁知道完颜洪烈对于那一声“爹”已经放下了所有的怨念,所有的都释怀了?      杨康回府了,筱柔也回来了,红红的眼圈,浑身湿漉漉的,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扑在琴卿的怀里昏了过去,琴卿让克丽丝打好热水,给筱柔随意洗了洗,又让人煮好了姜汤,把姜汤给筱柔灌进去以后,琴卿坐在筱柔的房间里看着慢慢沉下去的太阳,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有人说过:缘分是一本书,翻得太随意会错过,看的太仔细会流泪。      琴卿给筱柔掖了掖被角,吹灭了了烛火,悄悄的关上门,忽然抬头看着西边的晚霞,还有洒落在院间的夕阳,琴卿微微侧头看见那人站在院子里的树下,那一抹白色在翠色的树木间显眼的紧,琴卿微微扬起嘴角“少主,天凉了,早些歇息吧。”      微风扬起的发丝,连带着模糊了少女带着笑意的嘴角,那双带着暖意的双眼,乌黑的没有一丝杂光,突然间就让欧阳克想起了那句“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那时欧阳克觉得这般也不错,有这个人的在身边似乎也不错。可是这个念头只有一瞬间而已,就像落在手心的雪花,只有一瞬间让人看清它的纹路。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的沉默着,最后欧阳克向着琴卿这边走来,擦肩而过的时候脚步不似察觉的顿了顿,他听见琴卿说“要想让一个人的心不再受伤害,就只有一点,就是无情,这句话不对。”      欧阳克停下脚步,没有回过身,看着远处已经落下山的太阳说道“有何不对?”琴卿没有走向他,只是轻笑了一声继续道“如果无情,那便不会爱,不会爱,岂不是枉活了一世?”欧阳克嘲讽的冷笑一声说道“莫非这世间非要有爱不可?”      琴卿对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说道“爱,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它会让你变得面目全非,甚至在你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它已经开始了,等到你发现的时候已经没有办法挽回了。你会爱着那个人,不论她做什么,不论她如何的疯狂,你都会心甘情愿的陪着她,义无反顾,甘之如饴。”      欧阳克攥紧手里的骨扇说道“你要说什么?”琴卿几步走上前,从身后抱住欧阳克,脸颊紧紧的贴在那人的后背,她轻轻的说“我在这里。”我会一直在这里,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她不知道欧阳克听懂了吗,也许明白,也许不明白。可是这对于琴卿来说不要紧,她想要告诉这个人她在这里,所以不要露出那种悲伤的表情,她在乎,即使是一厢情愿。      欧阳克掰开环在腰间的手,头也不回的就开了,却忽然发现背后缺失了刚刚的温暖,似乎有点凉,他紧了紧拳,他明白了,他似乎有点开始贪恋琴卿给与他的温暖了,这样可不行啊,这样很危险。      温暖是一个很敏感的词语,对于一直渴望它的人来说,它是致命的,因为它会在你毫无防备的时候狠狠地打击你,将你伤的体无完肤,你却逃不掉,也挣不开。    作者有话要说: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诗经.卫风.硕人) 本来想用晏几道的《采桑子》里的“一寸秋波,千斛明珠觉未多。” 以“千斛明珠”比喻明洁灵动而温情脉脉的眼神,可是纠结这个年代的问题没有引用。 = = 好像有点矫情,你们原谅我吧! 还有真的没有人希望拆了康慈这对CP吗?好吧是我欠抽= = ☆ 13.小船遇袭—黄药师     后来的三天内琴卿和欧阳克都没有什么交集,也不知道是谁躲着谁,又或者是互相躲着?完颜洪烈对于杨康的回归很开心,说是狠心其实终归是不忍心。这样的情况对欧阳克是不利的,毕竟这杨康,不,应该说这小王爷完颜康和他欧阳克不对付。      明明还没有到夏天,却总是阴雨连绵的,琴卿靠在窗户旁,伸出手,看着天上掉落的雨滴一滴一滴砸在手掌上,最后汇聚在手心,床上染了风寒的筱柔偏过头看着她“琴姐姐,你从来都不涂胭脂水粉之类的吗?”琴卿侧过头,嘴角微微拉起一个苦笑,她说“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你说我要为何人‘容’呢?”筱柔自知自己是又提到不该提的了,只好瘪瘪嘴不说话了。      “筱柔,你好好休息,不要想着不可能的事情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们应该是快回山庄了。”是了,快回山庄了,然后这些姬人,还有她,就该被遣散了……      琴卿关上房门在房间里研好墨,拿起笔,按照记忆里的那些文字,一点一点的把那位美人娘亲留给她的书默写下来,默写到第四章结尾的时候她停下了笔“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中通还是六脉?”琴卿敲敲头,放下笔思索了一会,最后决定还是跳过去想起来再说吧,一默便是一天过去了。      “今天,他怕是又要忙了。”琴卿端着早做好的糕点去欧阳克的房间,将糕点摆在桌子上,又把已经凉了的茶换了一壶新的,看着已经暗下来的天色,想来已经是快到亥时了,吩咐了下人去烧好热水,这离开房间。      欧阳克解决完托雷一事的时候已经亥时已过,受了伤的小王爷已经安歇后他才回到房间,房间出乎意料的亮着灯,推开门却没有看见人影,他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入口的时候这茶还是和以往一样是温热的,放下茶杯他看着烛火想了一会,却不知道究竟是发呆还是思考。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他侧目,便听见门外的姬人说道“公子师傅,水已经烧好了,今日可要沐浴?”他应了一声,门外的人便鱼贯而入,折腾了半盏茶的时间就已经备好了水,他看着那个留在房间的姬人一时间却没了调笑的兴致,有些烦躁的挥挥手示意她出去,自己解下衣衫,开始沐浴。      水温刚刚好,不是很烫也没有很凉,刚刚好可以洗净一身的疲惫,他微微仰起头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连皱起的眉都慢慢的放松了,他伸手捧起清水撩在脸上,透明的水珠沿着眉心划过鼻梁,最后又落回水中,长而浓的睫毛微微抖动,解下的头发在水里散开就像一丛乌黑的水藻。      大约过了一阵子,他缓缓从水里起身,上身的水珠沿着练武人充满爆发力身体,滑落回水中,披散的头发滴滴答答的淌着水,匆匆的擦干净身体,换上准备好的衣衫,原本滴着水的头发习惯的用内力蒸干。靠在床边的欧阳克突然觉得自己有一点饿了,正想着找点什么吃食时却忽然发现桌案上的糕点,不由得心里一动随意的吃了一些,一番梳洗以后才回到床上休息。      次日下午,欧阳克和杨康上了游太湖的那条船,琴卿等人也是跟着的,对于船这个字眼琴卿是有些不安的,原因很简单,她的水性自上辈子开始就不好,这么多年住在白驼山庄那个连湖都看不见的地方,基本没有机会练习泅水,所以欧阳克带来的这些姬人里琴卿是唯一水性不好的。      一屋子几个姬人聚在一起说说笑笑,欧阳克却是一直陪着杨康,琴卿看着船外面的一点一点黑下来的天总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而且这种预感越演越烈,就像有什么要发生了一般,这样的感觉很糟糕,连带着琴卿的心情也有几分浮躁,她又看了看船舱,叹了一口气推开门,站在甲板上,看着平静的湖面更是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忽然间船头传来了细微的打斗声,隐约还可以听见“奸贼”“忤逆子”之类的的声音,筱柔也推开门走了出来,要向着船头那边走去,琴卿伸出手对着她摇了摇,筱柔在原地跺了跺脚,被琴卿拽着回去了,她说道“无论那面发生什么都不是我们能管得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连我都打不过,去干什么?给少主添乱吗?”筱柔红了眼圈,撇过头去不再说话了。      这边的船舱可以听见那边主舱的话,只听见那穆念慈说道“杨康,你怎么会一错再错,先是认贼作父,现在又为了荣华富贵出卖大宋,出卖你爹娘,出卖你自己,还有,我穆念慈有眼无珠……”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筱柔手里的茶杯已经被砸在了地上,这张脸气得发红,琴卿叹了一口气伸手揉了揉额角说道“我不让你去外面,你不用这般生气啊,筱柔,我怎不知你这脾气也变得这般火爆了?”      筱柔恍然了一阵,说道“琴姐姐,是筱柔任性了,筱柔下次不会了”琴卿笑着点点头示意没什么,还想再说什么,却听到船外有什么东西飞过的声响,没过一会,整个副舱的门就燃了起来,屋子里的姬人们连忙跑出去,站在不大的船上乱晃,口中嚷道“着火了”“怎么办?”克丽丝的眉毛一拧扬声道“还能怎么办,还不快跳!”      琴卿跺了跺脚,看了一眼欧阳克,转身跳下水,琴卿的水性不好,与其说不好,倒不如说这丫头就是把内力聚集在脚底,憋着气向前“游”罢了,所以不出一刻,琴卿就支持不住了,原因很简单这水里没有可以借力的地方。她只觉得眼前的景色都慢慢模糊掉了,呼吸不畅的感觉也渐渐消失掉了,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却徒劳的发现只有透过水的月光可以被抓在手里,不甘心啊,不想就这么死去啊,真的不想啊,眼睛最后定格的地方隐约可以看见一个影子,琴卿微微张开口不理会涌进嘴里湖水,她说“欧阳克……”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树林里静悄悄的,琴卿慢慢坐起身来打量了一下四周,没有发现有什么人,那么到底是谁救的她啊,琴卿怕了拍身上的土,看着一身白衣变的灰不灰,黑不黑的有点郁闷,头上的发簪已经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她只好随意的撕下一条衣服的布料,把头发按照现代的方法匆匆绑上向着林子里走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琴卿发现有不少蛇向着远处爬去,她转了转眼珠,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塞在嘴里,就提着气向着那里赶去,如果不出预料的话,欧阳克应该就在那里,琴卿还没有赶到破庙的门口就听见了阵阵箫声,琴卿只觉得气血翻涌的厉害,经脉不受自己控制,内力在身体乱窜连忙停下脚步向着远处奔走,脚步踉踉跄跄,走了没几步,那箫声就停了,轻轻微微喘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折回,就看见拉着穆念慈的欧阳克,显然对方也看见她了。      她向着欧阳克方向跑过去,还没来得及走到他的面前,一口血气上涌,脚步一顿腿下一软跪倒在地吐了一口血,眼前有些微晃,只见到一抹白影出现在眼前嘴唇开合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声音,只是五指攥紧那人的衣袖,勾起一个释然的笑容就昏了过去,琴卿想说“还能看见你,真好。”      欧阳克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人,那人面色有些苍白,神色却是少见的安然,就像死而无憾后那种安然,那个时候他忽然在心里升起一阵惶恐,他发现他似乎接受不了这个人的离开,万一,万一没有她,那么会是什么样子的?为什么自己无法想象出来?果然是习惯了吗?因为习惯了所以离不开了?      穆念慈是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她见过琴卿一面,记忆已经模糊的不成样子了,但是她似乎从未在欧阳克的脸上看见这样的表情,惶恐还带着疑惑,虽说只是短短的一瞬间,穆念慈那时觉得似乎这个欧阳克也不是那么让人厌恶,最起码他还会关心别人,真心实意的。      欧阳克抱着琴卿,穆念慈走在他们的前面,一行三人来到了溧阳城,随意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伸手搭过琴卿的手腕,脉搏有点虚弱,又看了看她满身的灰尘,想来是跳下湖的时候受了伤,又被那位高手的箫声一催这才吐的血。正要解开的衣衫看看到底是伤在哪里了,却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看见神色尴尬的穆念慈,欧阳克觉得他今天的状况有点不对,想来是因为碰见了一位和叔父不相上下的高手所致,恩,应该是如此。      他收回手,挂起笑容看着穆念慈说道“穆姑娘,劳烦穆姑娘了。”穆念慈少有和颜悦色的点点头,欧阳克只好又笑了笑,推门出去吩咐了店小二烧些热水送上房间,又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会才转身离开客栈,毕竟这小王爷还是要找的不是?      且不提欧阳克去找杨康时碰见的事,单说这边穆念慈和琴卿。琴卿正在昏迷中,穆念慈只好解开她的衣襟,用蘸的温水的棉布给她稍微的擦洗一下,她本就常年四处漂泊,杨铁心又常年有疾在身这种照顾人的事也算是做的得心应手,琴卿原本的样貌在清水的擦拭下也渐渐显露出来,穆念慈不禁停下手里的动作,打量起躺在床上的人来。      微蹙的眉,紧闭的凤目,鼻梁不是很高,嘴唇也不是很薄,双颊泛着病态的微红,这样的一个女人,江南特有的温婉和西域的妖冶结合,半褪的衣衫,明明昏迷了却还是让穆念慈不知不觉中烧红了脸,这个女人很美,或者说,这样的她很美,比起平日白衣素装来说,穆念慈突然觉得也许她更适合红妆。      恍然间,她似乎看见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微微动了动唇,却终是什么都没说出来,窗外又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穆念慈坐在椅子上看着烟雨朦胧的街道,五指收紧撰成拳头眼神里也带着,满满的担忧“康哥……”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为悦己者容”这句话以下五个方面的解释: 第一:女孩(或者女人)为了喜欢自己的人(悦己者)而精心打扮; 第二:女孩(或女人)为了自己喜欢的人(悦己者)而精心妆扮; 第三:女孩(或女人)为了自我取悦(悦己,者在此为句末语气助词)而精心妆扮; 第四:女人因为被爱而容光焕发(容); 第五:女人被有爱的人包容着。 这里采取的是第一种,我最近比较矫情,原谅我吧= = ☆ 14.喝酒谈心—三种爱   琴卿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她眨了眨眼睛暗自鄙夷一下自己的废柴,便手脚麻利的穿好放在床头的衣服,头发还是随意的梳起来,看着身上的红白相间的衣服,琴卿第一次有一种欲哭无泪的赶脚。她才不相信这是欧阳克给她的衣服,她记得那人是最喜欢白色的。      “你醒了?身体好些了吗?”出神时琴卿听见一个悦耳的声音,她不禁侧过头看见发出声音的是一个粉衣女子,那人的面上泠泠清清的,一派严肃之意,琴卿认得她,她便是穆念慈。琴卿看着对自己已经是和颜悦色的穆姑娘,第一反应就是:我在昏迷的时候做了什么好事吗?      “穆姑娘?”琴卿张了张嘴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是不是我现在出去就可以看见杨康和欧阳克把酒言欢一副知己的摸样,还是说欧阳锋不要天下第一了?她竟然看见欧阳克和穆念慈相处很好的样子……      琴卿想她现在的表情一定是傻透了,否则欧阳克怎么会那么尴尬的看着她,琴卿低下头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物,然后看了看欧阳克递来的碧玉簪,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穆念慈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原地留下她和欧阳克,墨色不解的眼睛对上琥珀复杂的眼神。      “卿儿意外的适合这种艳丽的颜色,白衣还是太素了。”欧阳克轻咳一声,那支碧玉簪像骨扇一样在手里绕了个圈,最终被欧阳克随意的插在琴卿的发髻上,原本不伦不类的头型到因为这碧玉簪倒是显出几分说不清的意味。      欧阳克看着琴卿的眼睛微微闪过一道光芒,复而归于寂静,他笑着说“平日都是卿儿照顾我,昨日我来照顾卿儿才知道原来照顾人也是这般难。”琴卿淡淡的一笑,凤眼里因为阳光微微流转着光芒,一时间倒是迷住了欧阳克的眼,琴卿伸出手轻轻的点上那人的眉心,说道“还能见到你,真好。”七个字,仅仅七个字,琴卿说出来的时候竟觉得过了一辈子。      欧阳克的嘴唇微动,最终别过头去说道“卿儿今日可要休息?”琴卿勾起一个苦涩的微笑,然后若无其事的说道“少主若是有事尽可吩咐琴卿,琴卿已经并无大碍了。”欧阳克轻轻点了一下头说道“现在小王爷下落不明,卿儿今日同我和穆姑娘去打探一番。”      琴卿的双眉一蹙,说道“少主可知道克丽丝她们如何?”欧阳克说道“昨日见过她们了,收了一些轻伤,这几日应是不会来了。”琴卿点了点头说道“琴卿无碍。”欧阳克也不便在说什么,随即离开房间,琴卿站在房间里右手攥紧,似乎这样就可以捉住刚刚的那一点温暖。      先不提琴卿站在房间里暗自叹息,这边用过早膳的穆念慈应急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寻找杨康,欧阳克只好放下用过一半的早膳跟着她。一路上穆念慈心急的左顾右盼,恨不得插上翅膀在溧阳城里转上几圈“溧阳这么大,我们该怎么找啊?”      欧阳克看着她这般模样心知她是担心杨康,口上只道“其实穆姑娘也不必太着急,既然我们已经到了,找到他只是时间问题”后来转念一想,又说道“可陆庄主只是说,他已经到了溧阳,却没有跟我们说,他到溧阳来做什么,我觉得很奇怪”      穆念慈不想与他多说什么,毕竟这位欧阳公子可是前科累累,只是看他一眼说道“我们还是快些去找他吧。”找了一天一路上滴水未进,两个人都有些疲惫,便匆匆找了一间客栈,准备和穆念慈随意用些饭菜。      刚刚踏进大门便有两个士兵拦在他的面前,欧阳克的剑眉微挑,便听见站在客栈里的意味中年男子傲然说道“不准进,这家客栈已经被人包了,不招待外人,你们走吧。”欧阳克不以为然的将手背在身后,连眼神也欠奉送上,淡淡道“敢问是哪位大人包的”      那人一脸不屑的说道“这不关你的事!”欧阳克眯了眯眼,他自小便是白驼山庄众人尊敬的存在,即使出了西域,一路来到金的国都也没有那个人敢这么对他说话,变打开骨扇想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穆念慈却手快一步挡住他的扇子淡淡的说道“算了,看着人装扮像个官宦人家,我们有要事在身,别惹麻烦,回去好了。”欧阳克抬眸狠狠地看了这一眼,收回骨扇,头也不回的跟着穆念慈离开了。      两人又走了几条街,回到了原来的那间客栈,此时天已经黑了,琴卿正站在客栈门口四处张望,目光看见穆念慈和欧阳克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她是不知道这位少主平日里是怎样打探消息的,这些事情多半是有姬人和蛇奴去做的,今日这般还着实是少见,不过看见走在前面的穆念慈,琴卿默默的叹了一口气,想到‘一个黄蓉还没解决,这便又来了一个穆念慈,真是,欧阳克,你就不能躲着点你的劫难啊’      匆匆迎上前没还未来得及开口说出今天的收获,欧阳克竟是连看都不看琴卿一眼直径回房了,琴卿站在原地保持这张嘴的动作,半响,对这穆念慈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想来穆姑娘和少主还未用晚膳,我叫小二送去房间里吧。”穆念慈看着琴卿欲言又止,良久,笑着点一点头说道“麻烦你了……”话从嘴出却顿住,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琴卿。      琴卿了然的笑了笑,微微一欠身说道“在下琴卿”穆念慈又重复道“那就有劳琴姑娘了。”穆念慈见琴卿贤淑有礼,一开始的身着打扮又不似欧阳克的姬人,加之琴卿不似一般姬人那般在人前唤欧阳克“公子师傅”只当她是爱慕欧阳克的侍女,便对她生出几分好感,这便是琴卿疑惑穆念慈对她和颜悦色的原因。      先不提上楼的欧阳克和穆念慈,琴卿站在客栈的大堂中,心道‘他怕是在外面受了气,可是又有哪个敢给他脸色看?’又思索了一会‘想必这客栈的饭菜再好,他今日也是没有心思吃了,还是去弄些他平日喜欢的糕点来吧。’这样想着便向掌柜的打了个招呼想借他的厨房一用,那小二哥擦干津桌子听她这般讲说笑道“小娘子真关心你家官人,我刚刚还看你站在那里等他回来呢。”琴卿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笑笑,那掌柜的只当她是害羞,也笑着说“这年头长的像小姑娘这般俏丽的姑娘会做饭的可是没多少了,那位公子也是英俊的很,你们两个人倒是及配的。”      琴卿面上笑着心里却是没有多开心,她自知那人英俊,有才华,一排王公贵族的模样,自己就算是生的样貌再好站在那人的身边也好似是折煞了他的样貌,她顶的这个壳子小时候是个大家小姐,可是骨子里有的那几分现代人的气息却是藏不住的,这几年来要不是夫人勤加教诲,怕是早就野的只有这样貌可以如得了欧阳克的眼了。      事情果然不出琴卿的所料,欧阳克的晚膳基本就没动筷,琴卿一面叹息一面端着糕点,想向着欧阳克的房间走去,路上碰见拿酒的小二哥,那小二哥道“小娘子,快看看你家官人这都已经是第二坛了,别看他文质彬彬的到是挺能喝。”琴卿皱了眉,走出厨房看见大殿里那人独自一个人喝酒,就知道准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眼睛看到同样下楼的穆念慈,她对着那人招招手,穆念慈一副疑惑的模样走过来,琴卿将糕点给她说道“穆姑娘,劳烦你把这个给少主送去,他没有用晚膳,空腹喝酒对脾胃不好。”穆念慈看了看琴卿手里的糕点,又看了一眼欧阳克说道“琴姑娘你为何不自己送去?”琴卿听她这般说,眼神黯淡了几分说道“若是我送去他定然不会再喝酒,可是这心里的郁结却还是解不了,只好劳烦穆姑娘了。”穆念慈接过琴卿手里的糕点,向着那边走去。      欧阳克本就是心里有事,今天又无故忍了一口气,再喝这酒便大有一种借酒消愁一醉方休的意思,看着向他走来的穆念慈,欧阳克有些惊讶说道“穆姑娘,这么晚,你这是……”穆念慈淡淡看了他一眼说道“睡不着,想出去走走”顺手把糕点放在桌之上,欧阳克带着几分抑郁的目光看了看穆念慈说道“哦,我也是在屋里睡不着,所以就自己……”顿了一下说道“呵。穆姑娘可否赏脸一起喝杯酒”      穆念慈又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依旧是冷着一张脸,只听欧阳克道“我和姑娘从苏州荒山上,一起共患难以来,这一路上互相照应,这俗话说得好,日久生情,我想如果没有杨康在的话,在下一定会堕入爱河的。”      那人一边说一边给她倒酒,穆念慈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坐下来看着面前的酒杯,只是听到那人这样说,穆念慈便觉得前几日觉得欧阳克似乎不是那么让人讨厌绝对是个错误。这样想着面色便是一冷说道“我劝你还是早点回西域吧。”却不想她似乎是低估了那人,只见欧阳克的眉毛都没动一下说道“好啊,那么姑娘是否愿意跟我一起回去”      穆念慈索性转移话题说道“你就不是金人,何必要列在完颜洪烈身边,助纣为虐,参与这场不易的战争,习武之人,本应该行侠仗义,你是一代宗师欧阳锋的传人,更加不能残害忠良百姓,只恨我穆念慈是个女子,否则我一定会上战场,为大宋抛头颅洒热血。”      欧阳克听她这般说更是觉得这个女子不同他人,不禁放下酒杯说道“巾帼英雄,好啊,相比千篇一律的弱质女子,真是别有一番韵味,可是女人嘛,我还是喜欢跟她们谈情多一点”说着手掌便轻轻的向着穆念慈的手移去,穆念慈避过他厉声道“我跟你没情可谈”欧阳克的神情一动说道“那太可惜了,枉我欧阳克谈了半生的情,可始终没有感受到真情的滋味,本想着能和你在一起,去领略一下真情的感受,或许我们两个人……”      穆念慈的眼前闪过琴卿担忧的目光,心里便为她不值,口上只说“因为你根本没试过付出自己的真心。”欧阳克看着穆念慈只觉得她这时的眼神在哪里见过,一时间又想不到,微微的一抿唇说道“呵,怎样才算付出自己的真心”      穆念慈心里想着杨康,面上也带了几分温和的说道“当自己的一切,甚至连性命都不重要,你的心只属于他这个人,即使让你如何心痛,心伤,你也无法离弃,义无反顾,没有选择,没有犹豫,非如此不可。”欧阳克只觉得自己的心里似乎被什么打动了,义无反顾,非如此不可,是不是要是拥有这样的感情便不会在孤单,不会在寂寞,这样一份情是不是真的存在的?他轻轻重复道“非如此不可……”      忽然站了起来微微嘲讽道“我欧阳克长这么大,身边也算姬妾无数了,哼,可说句实话,我从来就没爱过一个女人,她们也没有一个人真心爱过我。在我的心里,我不知道爱情是个什么东西,我不相信爱情。从小我的父亲就抛弃了我的娘亲,他不爱娘亲,也不爱我,他只爱他自己,他只爱武功,所以从小到大,没有人在意我的真心,也没有人在意我义无反顾,更没有人说什么,非如此不可,所以我只在意我自己,我要捍卫我自己的性命,满足我自己的身体。于是对那些女人,我不会给她们真心,因为——她们通通都不配”      穆念慈只是听他说,眼前却总是晃过琴卿带着担忧的面容,她觉得琴卿的爱似乎比她的要艰难得多,她走到欧阳克身边说道“其实,你的心给某人伤害了,只是伤你的人不知道,那是你爹爹吧。”欧阳克猛然回头,对这穆念慈微微自嘲道“可是,你能告诉我,他为什么伤害我吗,就是因为我太在意他了?”      穆念慈继续说道“若你真心想为你个人付出,便不要问,尽心付出就好,勉强自己去恨一个自己爱的人,很痛苦,想你勉强自己追逐,一个又一个不爱的人,更痛苦,伤了别人,也伤了自己,让自己麻木,比悲伤更可悲。”穆念慈看着那人不以为然的样子继续说道“我告诉你,一个女子若是真心喜欢一个男人的话,是不愿跟任何人分享自己所爱的。”      欧阳克拿起桌子上的酒猛的灌进自己的嘴里,穆念慈没有拦下他,只是在他喝完酒后指着桌子上的糕点说道“那是琴姑娘做的,她说你晚膳没有吃,空腹喝酒会伤脾胃。”穆念慈一顿说道“其实真正爱着你的人也许就在你身边,每个人的爱都不同,但是所有女子的爱都是那样的执着,你身边有一个会关心你,想着你,这样的人不值得你爱吗?欧阳克,你看不到,因为你太自以为是了。”      欧阳克放下酒坛,穆念慈已经离开了,桌子上的糕点依旧摆在那里,他有些脚步踉跄的回到房间里,房间里已经打好热水,桌子上摆着醒酒汤,入口的感觉是刚刚好,桌角留着一张纸条,上面清秀的字体写到“少主,不要喝凉茶对脾胃不好,琴卿先去找克丽丝她们继续打探小王爷的事了。勿念,琴卿字”字迹还未干涸,显然是刚写下不久的。      手指轻轻划过清秀的字迹,那时候欧阳克恍然想起来穆念慈今日的目光在哪里看见过了,那是每次琴卿对他说喜欢的时候那种神情,他猛然想起穆念慈的话“我告诉你,一个女子若是真心喜欢一个男人的话,是不愿跟任何人分享自己所爱的。”      欧阳克迷茫的用手覆在自己的眼睛上,若是这样那么为什么琴卿在自己面前从来都没有半分气恼的样子?是她强颜欢笑,还是根本就不在乎?想到这里,欧阳可突然觉得自己的胸口有点不舒服,他的姬人是会出嫁的,但是现在他想到那个女子,那个坚定的说着喜欢他的女人终有一日为别的男人穿上嫁衣,他就莫名的不爽。      他想他一定是醉了,要不怎么会开始思念那个已经离开的女子了?琴卿,琴卿,琴,指她的琴技;卿,却是看见她的那一幕所想的,卿,对朋友和爱人的称呼,也许自见到她的那一幕开始她在自己心里就是不同的?      欧阳克匆匆的梳洗之后倒在床上,合上眼睛,眼前却是一会穆念慈,一会黄蓉,最后定格在那个在雨天为他执伞,连自己浑身湿漉漉的也不自知的女子,欧阳克想他多半是醉了,所以才会这般。      琴卿在竹林里转了一圈才找到克丽丝留下的记号,她顺着记号却走到了当初她没有进去的破庙,推开门看见的便是七个白衣女子对她的警戒,琴卿松了一口气说道“你们一个也没少真是太好了。”筱柔一听她这般说二话不说的扑过来,眼圈红红的说道“琴姐姐你的水性最不好了。”      她的身体微微一震勉强笑了笑心里却是有些闷痛,筱柔知道她水性不好会担心,那么欧阳克你呢?是不是她那天再也睁不开眼睛你才会对着琴卿这个人露出悔不当初的样子?琴卿狠狠的闭上眼睛再猛的睁开,那双乌黑的眸子里已经没有半分的伤痛,她挂起笑容说“收拾收拾,明天我们去溧阳城,少主就在那里。”      筱柔看着琴卿的模样觉得她有些奇怪便问道“琴姐姐,你是不是和公子师傅闹别扭了?”琴卿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是啊,我在想他为什么就这么笨呢?”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呢?筱柔呆了一下说道“原先我离开家的时候,我娘说过,男人越是得不到的越想得到,越是好得到的越不珍惜,琴姐姐,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琴卿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子,说道“几日不见,你就这样没正形了,小心真的没人要。”筱柔的目光黯淡了一下说道“心里还有人,谁会要啊。”      琴卿没再说话,微微侧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弯了弯眼重复道“越是好得到的越不珍惜,想来是我错了吗?”虽然嘴上这般说,其实琴卿心里多半还是想着欧阳克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喝了醒酒汤,有没有喝凉茶,沐浴后的头发有没有擦干。想来想去琴卿觉得自己竟是越来越贤妻良母了,真是,这样的性格,真是丢脸。      琴卿是爱着欧阳克的,这一点在她不断的吃黄蓉的醋的时候她明白了,如果是仅仅的喜欢也许琴卿就不会让穆念慈和欧阳克独处,她知道那是危险的,但是她爱上欧阳克了,既然爱上了就不能看着那个人懵懵懂懂的麻醉在痛苦里。琴卿是有自知之明的,她点不醒欧阳克,点的醒欧阳克的人只有穆念慈,因为穆念慈不同,她的爱太理智,她的情又太深,每每想到这里琴卿都觉得很可惜。      黄蓉爱的太梦幻,爱就要在一起,她爱的任谁也欺负不了要不就百倍奉还。生则同眠,死亦同穴,不离不弃。这样的爱太霸道,太自私,却是最真实的,最单纯的,即使经历了郭靖要娶华筝也是如此,这样的爱世间没有几个人会不动心,却也没有几个人可以承受得住。      穆念慈爱的太理智,爱就是义无反顾的付出,一旦爱人和自己的道路相反,要么拼尽全力把他拐到正道上,要么一面伤心一面挥剑斩情丝,却在午夜梦回的时候默默流泪,虽然心痛但绝不后悔,这样的爱太浓烈,这样的情太深,却是最适合这般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      琴卿爱的太温吞,爱就是一切给你的同时却卑微的渴求你回应她,一旦爱上了不是生死与共,不是义无反顾,就只是陪着你,你伤心她伤心,你痛苦她痛苦,你快乐她快乐,这样的感情显得没有主见,却又让你不知不觉深陷其中,其实她是有主见的人,她期望改变你,却又不舍得告诉你真相,她怕你伤心所以她陪着你,这样的爱太深情,却是最难做到的也是最简单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吧,真心爆字数了,乃们不要打我,少主现在是喜欢了自己死活不承认,他潜意识的认为琴卿不会离开所以想把事情都弄完了之后再说,可是琴卿不见得会等下去,所以一直觉得女主太温和,温和想拍她的亲们,你们的愿望要实现了哦~~【你去死! PS:刚刚看到要虐欧阳的留言,子聿表示,亲,你的愿望快实现了,毕竟08版虐欧阳是从去桃花岛开始的不是吗?剧透一下,明霞岛还是要有的,这两位估计……好了就这么多了,再次谢谢你们的支持,不要骂我就好。= = ☆ 15.再战郭靖—明心意     琴卿不知道那日和穆念慈谈心后的欧阳克会是怎样的,也许会明白她的心意,又或者会当做醉酒后的一梦,梦醒了一切就不存在了,其实事实证明琴卿的猜测多半是对的,辰时之后一行八个人才匆匆忙忙的向着溧阳城里赶去,出乎意料的是这次琴卿并没有带着她们第一时间去找欧阳克,而是来到了完颜洪烈的身边。      面对克丽丝和筱柔疑问的目光琴卿只是一味的躲避,她怕了,是了她害怕了,她逼着怯懦的自己迈出了第一步,迈出了第二步,可是她却害怕迈出第三步,原因很简单,这一步就像帝王的朱砂笔一旦画错就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了。      “琴姐姐,你到底怎么了?”克丽丝最终拉着琴卿的袖子阻止那个马上就要营地的人,那人回头表情没有丝毫的不对,她伸出手摸了摸克丽丝的头,嘴角挑起一个笑容说道“我没事,我只是在想……”也许,也许……克丽丝一副苦恼的样子看着她,最终叹息一声离开了,这是他们的事自己在这里也是添乱。      琴卿靠在一棵树下,手里把玩着树叶,翠绿的树叶静静躺在白皙的手里,叶子的纹路在阳光下面清晰可见,她伸手把叶子凑在嘴边,企图吹出点什么曲调,可终究是暗哑无声。林间里,白衣的女子站在一边碧绿之间,姣好的红唇含着一片翠色的叶子,眉头紧锁很是苦恼的样子,这便是欧阳克看见的一幕。很平凡,却莫名的触动了他的心弦,有什么莫名的在心里流动着,说不清,道不明。      “卿儿……”唇齿之间不经思考的划过这样一个名字,带着点莫名的眷恋,似乎说出它才可以让自己的心安定一点,这种感觉很奇妙,但是却不是让人多厌倦。      “少主,琴卿有事禀明少主。”欧阳克看着对方一脸严肃的模样,微微颔首,就听见那人说道“琴卿想择日回白驼山庄”欧阳克的瞳孔有些诧异的缩紧,片刻之后他打开手里的骨扇对着琴卿说道“可以,只是卿儿可否告诉我原因?”      琴卿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说道“少主要迎娶黄姑娘,此事琴卿想早日禀明夫人,也好为了日后做打算。”欧阳克握着骨扇的手不察觉的紧了紧说道“我娶黄蓉,卿儿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琴卿侧过头看着欧阳克说道“琴卿说过,琴卿是喜欢欧阳克的,所以琴卿会达成少主所愿,黄姑娘聪慧过人,琴卿想夫人会喜欢她的。”对,琴卿喜欢欧阳克的,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欧阳克轻笑了一声说道“那便如此好了,明日你便回去吧。”这一次留下背影的换成而琴卿不是欧阳克,他看着女子留下的背影莫名的有一种愤怒感,耳边回荡着琴卿一遍又一遍的话语“所谓的喜欢就只是这样吗?达成我所愿,你就不会表现出一点……”还未说完的话语淹没在欧阳克突然睁大的双眼里“我这是……在想什么?”      有什么不对了,说不出来,但是有什么绝对是不对了,就像原本平静无波的水面因为一颗小小的石子而泛出的涟漪,一圈一圈扩散在湖水里,也扩散在欧阳克的心里。      事情并非他们所想的那般,那天晚上出了一件不大也不小的事,王爷被刺杀了,可是王爷没有事,有事的却是欧阳克。      亥时刚过,欧阳克有些心乱的坐在房间的桌案旁,手里还是转着他的那副骨扇,眼睛盯着那个忽明忽暗烛火思绪却不知道飞到了哪里。      良久,他微微叹息的揉了揉额角,他欧阳克可是这辈子第一次因为一个女人头痛成这个样子,到手的茶水已经凉了,送到嘴边的时侯手臂那一秒的停顿骗得了别人,却是骗不了自己,习惯也好,喜欢也好,他都已经把琴卿当成自己生活的一部分,这样潜移默化的日子,这样让人贪恋的温暖,骗不了自己,他不禁重新回忆琴卿这个人给他的记忆,不论是第一次见面的惊艳,还是日后种种带着暖意的劝告,又或者是一次一次的表白。他只能承认他放不下,这样的一个女子,他放不下。      很可笑是不是,前几日他刚刚和穆念慈说过,他身边的众多女人中没有一个是他真正爱的,也没有真正爱他的,可是他发现也许,也许那是错的?他似乎是有点喜欢琴卿的,喜欢这个人对自己的照顾,喜欢这个人对自己的体贴入微,喜欢这个人给予他的温暖。欧阳克不得不承认,他是喜欢琴卿的,而且,不只一点点。      既然喜欢了要如何?这个也许才是欧阳克一直苦恼的原因,也许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喜欢那个名为琴卿的女子,因为无措,因为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所以他选择去忽视,去遗忘,去欺骗自己的感情,可是……      他有些复杂的叹息一声,伸手抚平衣袖的褶皱,吹灭了烛火,他想,他需要找找那个女子去问清一些事,走到后院的时候看见的却是完颜洪烈房门外倒下的侍卫,他的心中一凛,急忙赶过去对上走出来的郭靖和黄蓉,他觉得最近似乎是他疏忽的太厉害了,不知道王爷怎样了。谁知侍卫的一句话彻底让他幡然醒悟“王爷已经离去了。”      这算什么?果然完颜洪烈你是皇家的人,竟是连身边的谋士都不肯信任吗?想到这里,他不禁哑然,是了,是他告诉那位王爷除了自己以外身边的人都不要轻易相信,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还真是……耳边黄蓉的嘲讽似乎比平日听起来更加刺耳,他这是怎么了?“少主……”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担忧的呼唤,他回头正对上一双带着担忧的眸子,却不自觉的错开了眼,紧紧地跟着郭靖和黄蓉来到了花园。      “琴姐姐,公子师傅一定会赢的,你别担心。”一旁的筱柔还在安慰她,琴卿只是白着一张脸极小幅度的摇了摇头,她有预感,这不是一件好事,郭靖这个时候怕是已经学会了降龙十八掌,而欧阳克最近似乎对于练功这件事不是那么执着,说到底还是女人惹的祸,当年欧阳锋老念叨的那句女人是祸根倒是真的没啥错。      琴卿不放心所以跟在侍卫的身后,也一路小跑赶到了花园,看着郭靖有些死板的打出那一掌,琴卿的第一反应就是拽着筱柔跑,可是跑不掉的,于是她只好向前踏出半步,右手自然的摆成爪状,右脚踏在地上轻轻的一跃,身子在空中转了一圈,一股阴柔之极的内力推送而出,虽然费了点事但是还不至于伤到她和筱柔。      欧阳克踩在树干上看着琴卿的动作,越发觉得这武功的门路似乎有点熟悉,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那黄蓉转了转眼珠说道“靖哥哥,看那上面,乘胜追击。”话音未落,那圆溜溜的大眼睛还瞥了一眼琴卿。      琴卿对她的动作装作不知道,一时间两股不同的内力冲撞在这不算大的花园空地上,她张了张口最终没有像黄蓉为郭靖鼓劲那般说什么,这不是有没有资格的问题,琴卿知道只要她一开口,欧阳克就会分心,像郭靖那般心无旁骛的人是极少的,这也就是他内功之所以这么快的增进的一个原因。      看着欧阳克还有心思和黄蓉斗嘴,琴卿觉得自己几乎是傻透了,这个人既然有闲心思和黄蓉斗嘴自己刚刚为什么要担心郭靖伤了他?真是,真是傻透了。心里这么想着,琴卿却是一点也不后悔他刚刚担心的行为,即使是傻琴卿也不后悔,也许这就是世人常说的痴儿吧。      后来的事情和琴卿预想的不一样,洪七公的出现敲响了琴卿的警钟,这事情已经超出预展了,她本以为不是欧阳克输在郭靖手上,就是郭靖被欧阳克打上,不过照这个样子看来……这似乎变成了徒弟让人欺负师傅出来欺负回去的场面,这是错觉吗?      琴卿将右手背在身后,悄悄的打了几个暗号,一旁看戏的筱柔神色一凛,轻手轻脚的就消失了,当然这一切是逃不过洪七公的眼睛的,连黄蓉也侧目看向琴卿,口上不饶人的说道“七公,他这是在骂你,骂得好恶毒,他说你武功盖世却教不了徒弟。”琴卿的眉头微微一蹙,有些担忧担忧的看着欧阳克,欧阳克也侧过头回给琴卿一个眼神示意自己无碍。      结果呢?不是正如你预料的那般吗,心无杂念的郭靖短时间内经过洪七公的指点打败了欧阳克,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欧阳克的神色晦暗不明,说不上阴郁但绝不是有多好,琴卿向前踏出一步,鞋子和路面细小的摩擦声终于让那人回魂了。      “卿儿……”他微微叹息一声,谈不上失落那里面包含的情感琴卿不懂,他的神色略带着疲惫,就像路途劳累的旅人面对浩瀚的沙漠时的感情,琴卿被这样的一声叹息叫的瞬间没了头绪,她微微张了张嘴说道“少主,咱们去找王爷吧。”      欧阳克却站在那里,看着琴卿的眼睛停顿了好久,终归是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点了点头跟上琴卿转身离去,看着走在前面不算娇小的背影,欧阳克有些复杂的心绪慢慢地平静下来,他想‘还是等一切结束再说罢。’      琴卿不知道欧阳克是在怎样的纠结,因为她自己也是纠结的狠,默好的两本书就揣在自己的怀里,她却犹豫着要不要给欧阳克,她已经作弊过两回了,一次是蛇血,一次是蛇胆,可是这仍旧改变不了欧阳克败给郭靖的局面,那么是不是自己也改变不了欧阳克断腿甚至被杨康杀死的局面?难道最后就真的只能带着欧阳克的骨灰……真是主角的万能定律吗?      尴尬的气氛蔓延在两个人中间,一个欲言又止,一个纠结不已,瞧那两个人的脸色还真是有点夫妻相的意思,一直到他们追上完颜洪烈欧阳克都没有说出那句话,也许是逃避,还是惧怕就不知道了,他是没有说出那句“卿儿,我也许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 少主觉醒了啊,只是这个情况有点微妙。。。 希望你们不要舍弃我啊,这章写的好痛苦,真心卡文啊,思绪都回到去桃花岛见黄药师哪里去了,在这里提到琴卿的武功啊,她的武功应该不在杨康之下的说,至于那两本书是啥,我想看过这章你们一定猜的出来的说,至于琴卿的身世啊,那个比较扯淡。。。希望你们知道后不要打我,以上 ☆ 16.重回山庄—知身世      琴卿没有和欧阳克一同去见完颜洪烈,整装待发的她却看见的是欧阳克一张面色阴沉,却又无可奈何的脸,而后克丽丝告诉她“少主要回白驼山庄了。”琴卿了然的点了一下头,看着欧阳克越走越远的背影想到‘真是和那些人说的一样啊,完颜洪烈你就是一个找回了儿子就不要军师的不合格BOSS。’      想归想,一行人还不是浩浩荡荡的收拾行装要回西域,筱柔拉着克丽丝在欧阳克面前不说话,琴卿想了一下多半是因为筱柔不像离开杨康,克丽丝又不放心筱柔一个人索性两个人就要留下来,对此欧阳克只是笑笑说道“既然留下,以后也不要回白驼山了。”吓了筱柔红了眼圈,琴卿只好走上前安慰说道“这次你要是回山庄,过不了几日你也是要嫁出去的,难不成你要一辈子留在山庄?”      离开山庄的时候是一行九个人,回去的时候却是一行七个人,一路上奔波劳累,琴卿愣是没有和欧阳克多说几句的时间,半个月之后真正赶到白驼山庄的大门的时候,就只有琴卿和欧阳克两个人,这惊险万分的一路还有是不是“偶遇”的危机,真是不让人多想都不行。      白驼山庄大门的台阶很多,立着的那几个金碧辉煌的柱子,给它增添了说不尽的庄严,这一路上欧阳克也不和姬人玩闹,倒真的是勤练武功,可是琴卿却总是觉得欧阳克是因为欧阳锋要出关了而准备,就像考试前恶补的小孩。      欧阳克和琴卿一进大门就分开了,站在岔路口的两个人看着对方却没有人开口,琴卿对着欧阳克笑了笑说道“少主,无需为琴卿的事为难。”欧阳克的眼神却是一冷,再也没有说话,或者说,是甩袖离开了,琴卿知道她似乎无意间惹怒了这位少主,可是却想不到原因,也不愿去想,毕竟他要去娶黄蓉了,自己可真的没有什么宽容的心思去原谅黄蓉,琴卿第一次庆幸自己的武功不够,要不绝对要杀了黄蓉,管他什么剧情呢!      琴卿去了夫人的院子,那时候夫人正在调琴,带着薄茧的五指轻轻拨弄着琴弦,传来高高低低悦耳的声音,曲不成调,却带着一种莫名痴怨的感觉,琴卿微微屈身说道“夫人,琴卿回来了。”      对面的妇人微微的一顿琴声戛然而止,屋子里突然就变得静悄悄了,夫人喝了一口茶,茶杯和盖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夫人说道“克儿要娶黄蓉,温衡,你可有什么要说的?”琴卿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拳,敛眉说道“黄姑娘面容清秀,武功也好,文采有佳,又是东邪黄药师的女儿,和少主自然极为般配的。”      夫人冷笑一声说道“几个月不见,你倒是连我都不肯说实话了?”琴卿微微一颤,头更低下来了说道“琴卿不敢。”对面的妇人把茶杯狠狠地摔在桌子上又问道“你真是真心实意的希望克儿娶那位黄姑娘?原来那日你离开山庄时对我说的话都是诓骗与我?”      琴卿垂头不语,夫人站起身来掀开挡在身前的纱幔,一步一步的走近她,站在她面前又说道“抬起头来。”琴卿抬起头对上的是一双凌厉的杏眼,夫人的眼睛不是纯黑的,反而是带着点莹绿色的光芒,她听着夫人说“我再问你一次,你可是真心实意的希望克儿娶那位黄姑娘?”      琴卿苦涩的笑了一下说道“不是,琴卿不是真心实意的,琴卿嫉妒那位黄姑娘嫉妒的发狂,嫉妒的想要杀了她,可是琴卿不能……”即使知道欧阳克娶不到黄蓉,可是冲着黄蓉有本事让欧阳克解散姬人这一点,琴卿就想杀了她,真是,这样的自己有什么资格站在那个人身边啊,嫉妒,怨恨,不甘,这样的我有什么资格配得上他啊。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回荡在不算大的屋子里,琴卿愕然捂着被打伤的右脸看着面前的夫人,很疼,似乎是已经肿起来了,夫人的面纱因为这样的动作被拉扯下来,露出的先是半张倾国倾城的脸,很美,美到琴卿不知道用什么相容她才好,而另半张脸带着因为内力膨胀留下的后遗症,眼角的地方布满的青筋,肤色也没有另一半白皙。      琴卿听见夫人说“怎么?我白驼山庄女主人教出来的弟子就没有他桃花岛的厉害?你就比不得那个黄蓉?自欺自怨,自哀自叹,这是我交给你的?笑话,说什么喜欢,什么爱,连这点都不敢去争,你以后不要说是我白驼山的弟子,也不要说是我的弟子,丢我的脸。”      夫人抬起还在震惊中琴卿的下颚继续说道“想杀便杀,我白驼山庄的人可不是这么软弱的,温衡,你别太过想当然了,克儿是不是喜欢那黄蓉还是一回事呢,今天就留下来吧,剩下的我会给你安排的。”后半句的声音却是已经软了下来,还带着一点点怜惜。      琴卿被梅姨拽着给脸上涂伤药,梅姨看着傻愣愣的琴卿说道“傻姑娘哟!还傻愣着呢,夫人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你还不懂啊?”琴卿目光呆泄的看着梅姨,梅姨一乐,将琴卿带回一开始她住的那间小屋,看着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没有灰尘,连物品的摆放都没变的房间,又想起夫人刚刚看似严厉实则关心的教诲,琴卿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      什么礼仪教养,什么贤淑大度,什么体贴入微,统统丢掉吧,现在只要无所顾忌的大哭一场就好,把所有的不甘,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嫉妒,都哭出来。琴卿不喜欢哭,这是前世的她养成的习惯,前世的父母打架她护着小弟被夹在中间,她哭过,可是没有用;父母离婚的时候她出庭作证,为了未来的幸福,她哭过;养父受伤的眼神,母亲辛苦的泪水,一点一点筑起一道墙,墙里面是十岁以前的琴卿,天真烂漫,幸福的家庭,墙外面是一个倔强的少女,所以琴卿告诉自己“你没有哭泣的权力,你是这个家的顶梁柱,没有人救赎你,所以不许哭。”      昏暗的屋子里,白衣的女子跪在地上,怀里抱着床上的被子,长长的头发挡住了她的脸,只能听见隔着被子传来的呜咽声,琴卿哭了很久,也许是一个时辰,也许是两个时辰,眼睛已经睁不来了,一定是肿了,琴卿不知道她是怎样入睡的,懵然中有人在耳边叹息,有什么冰冰凉凉的物体敷在了眼睛周围,右脸肿起的地方被重新擦好药,剩下的归为黑暗。      琴卿睡了很久,又做了很久的梦,刺眼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在她脸上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午时了,她伸出手抹了抹眼睛和脸颊,不得不说那个人给自己的处理是很好的,脸颊已经消肿了,眼睛除了有点红之外没有肿起来,梳洗过后的琴卿对着拿着一堆胭脂水粉的梅姨抽了抽嘴角,还没说话就被梅姨按在铜镜前,看着她在自己的脸上抹抹画画,折腾了很久,最后又折腾到她的发型上,最后梅姨在一堆簪子里死活挑不出来一个合适的,琴卿只好叹了一口气,对着梅姨说“我娘有留给我,梅姨你饶了我吧。”      梅姨笑眯眯的点头,又去选衣服,琴卿走到书架前,打开一个暗格,那里面有一个盒子,盒子旁边还有一尾琴,这是那位美人娘亲唯一留给她的东西,她打开盒子,那里面静静地躺着一直碧玉簪,玉簪顶端还带着银质的雕饰垂下来的流苏,这支玉簪很好看,琴卿曾看见那位娘亲带着它,只是这玉簪却不适合妇人的头饰,想来是娘亲还未成婚的时候那位心上人送的,那位她传说中的匪徒亲爹给的。      抱着琴,手里拿着玉簪,琴卿认命的让梅姨打扮自己,又过了一炷香左右,穿着红色紧身中衣外套要银色薄纱外衫的琴卿站在夫人面前,夫人微微点了点头,梅姨才笑眯眯的放琴卿回去,搞得琴卿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夫人说“这次你要是出山庄回来还不能和克儿成婚,你就不要回来了。”      琴卿站在自己的房间里觉得这个世界都神幻了,到底是哪里不对了?她无奈的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模糊的看不清轮廓,可是琴卿却偏偏感觉这样的自己应该实极美的,没有任何理由的感觉。桌案上的琴再次被琴卿抱起,这次却好像掉落了什么东西,一个灰色的布包?      她疑惑的蹲下,打开那个小包袱,里面有两本书,还有一封给她的信,她是十分惊奇这包袱究竟藏在哪里了,可是这信上的内容却让她有一种震惊的感觉,那是什么感觉,就像你为了活下去种了几十年的地,突然有一天人家告诉你,你的地里面有金子……半响,琴卿烧了手里的信嘴角有些微微的抽动说道“所以,原来我也是开了外挂的穿越女主吗?老天,你这坑爹呢啊!”      这边因为身世无奈又或者激动地琴卿,那边是知道身世后又再一次借酒消愁的欧阳克,真是不得不说这俩人现在真心有夫妻相,当天晚上欧阳锋出关了,次日欧阳克和欧阳峰带着送给黄药师的礼物和被夫人以“两个大男人不会照顾自己”的理由塞进来的琴卿,哦不,应该叫她傅温衡,向着桃花岛去了。 ☆ 17.提亲之路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卷开始应该就是快要甜甜蜜蜜了,但是欧阳少主还是要纠结一点的,这个啊。。。我对于明霞岛断腿的问题一直很纠结,你们谁来帮帮我啊,到底断不断啊!! 还有啊,因为欧阳克遣散了姬人的问题女主不会再用琴卿的名字跟着他了,别问我为什么啊,毕竟提亲(虽说不是诚心诚意的)带着姬人,还是遣散了之后的,这个有点说不过去啊== 终上所述,以后更名为傅温衡,断不断腿的问题,你们帮我想想吧,这个很重要啊!! --------------------------------------------------------------------------------      她站在船头上,没有浓妆艳抹,没有穿金戴银,红色的紧身中衣透过银色的薄纱外衫却偏偏给人一种妖异的感觉,往日素颜的面容,化了一点妆淡淡的胭脂,还有微微吊红的眼角,明明很普通的装束却吸引着欧阳克的目光。   这些欧阳锋是知道的,若不是为了九阴真经他是决计不会叫欧阳克来桃花岛提亲的,为什么?在欧阳锋眼中女人就是祸根,越聪明越漂亮的女人越是,他眼里看到的大部分都是武功,极少部分的亲情和更少的爱情。他的目标很简单,他要成为天下第一,然后他也许就可以功成身退的去享受爱情,亲情了。他规划欧阳克的一生很简单,练功成为和自己一样的高手,当然,他不会阻止欧阳克成婚,但是他并不希望欧阳克的妻子是东邪的女儿。   换而言之,在欧阳锋眼里欧阳克娶妻就是为了生子,有了儿子以后就应该好好练功,等儿子大了就教儿子练功,然后自己天下第一。当然这些理所应当的是建立在欧阳克娶的妻子不是什么有势力的女人身上,可是要是娶了黄蓉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   他想过自己的儿媳应该是个没有什么家势,骨骼适合练武,武功也不赖,长的应该还不错,对欧阳克极为言听计从的女人,所以他不反对欧阳克身边的姬人,在欧阳克不会因为他们疏于练功的前提下,但是那帮女人的功夫简直就是花拳绣腿没法看,所以才有的这次提亲。   欧阳锋走出船舱,看见的就是傅温衡,碧色的海洋,蓝色的天空,那个红衣女子屹立在这一片浩瀚之间,却不显得渺小,就像一幅上好的画,莫名的让他想起了第一次到那个被她称为嫂子的女子时的景象,他收回目光想到‘等取得了九阴真经练成了以后,带她回江南看看吧’目光扫过远处快速消失的一抹白影,欧阳锋皱了一下眉,又看了一眼傅温衡,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少主,老主人说还有三日就到桃花岛了。”亥时左右琴卿提着灯笼,走到欧阳克的房前轻轻敲敲门,屋内的人沉默了一会,忽然打开了门,她站在门外有些惊慌,只好笑了一下,欧阳克抓过她的手将她带到屋子里,看着她很久,嘴唇微张轻轻地呢喃了什么,她没有听到,那人只是目露迷茫的对她摇摇头。   她顿了一下看着欧阳克说道“少主,你相信我吗?”欧阳克回过神来看着她,微微抿了一下唇说道“我信你不会害我。”她的嘴角荡起一抹微笑,她说“少主,我不希望你去提亲,我也不会盼着你提亲成功,虽然这样很自私,但是我还是觉得说出来比较好,我很嫉妒黄蓉,嫉妒的发狂,甚至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会杀了她的。”心里突然想落下一块大石头一般,似乎连呼吸都顺畅了许多,果然说出来比较好啊。   “那么,你说的达成我所愿又是如何解释?”欧阳克努力想要压下上扬的嘴角,语气平稳的问她。傅温衡扯了一下嘴角说道“我本来以为我可以做到不嫉妒的,可是我发现我不能,我甚至想要把你带到一个谁都不认识你的地方,然后和你永远在一起,虽然很自私,可是我认为那才是我最渴望的,我渴望你只看见我一个女人,只拥有我一个女人,我不想和别人分享你。”最后的话语轻轻的淡在唇齿之间,手上的灯打翻在地上,屋里的烛火将两个人相拥的身影照在纸窗上。      “我喜欢你”那个男人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他说“我喜欢你”,她蓦然的放大眼睛,身侧的手微微收紧又放开,最后狠狠的拧了一下大腿,那里传来的疼痛告诉她,她没有在做梦,这个人说了,欧阳克说了喜欢她,他说了对吧?   大概是她的样子很傻,欧阳克的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眼睛微微眯起最后弯了起来,嘴角上扬的弧度露出了两颗虎牙。这样的笑容是她第一次见的时候见过的,傅温衡伸出手去轻轻放在那人的脸上,拇指滑过那颗虎牙,从心底绽放的愉悦一点一点的冲刷着往日的痛苦,她弯了弯眼也笑了起来,这大概是这辈子她笑的最傻的一回。   愣了有一会,再抬头时那个人正坐在桌边看着她,眼睛里带着戏虐,他微微清了清嗓子说道“笑够了?”她的脸一下子红了,丢下一句“我……我先回去了,少主你好好休息。”留下欧阳克一个人看着那个平日规规矩矩甚至一丝不苟的女子落荒而逃的背影,以及她说那句“我嫉妒得发狂”莫名的喜悦感让他的嘴角基本下压不了,这样的喜悦已经有很久都没有体会过了,他不讨厌这种感觉,甚至是喜欢它,这种类似蜜糖一般甜到心底的感觉很微妙。欧阳克觉得他病了,而且,病的不轻。      回到房间的傅温衡想了一夜,她现在已经确确实实的处在不等号的爱情公式上了,傅温衡爱欧阳克,欧阳克喜欢傅温衡,可是为什么她没有像以往一样担心,果然恋爱中的人是傻瓜这句话是对的吗?短暂的喜悦过后留下的是一堆难题,桃花岛啊,然后是……明霞岛啊!断腿什么的还是没有解决,难道要一直跟着他吗?所以说提亲什么的好麻烦啊!!   傅温衡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又想了一个白天,也没有想出什么合情合理又可以阻止欧阳克去提亲的理由,索性向着厨房走去了进了厨房才想到,原来心情一不好就进厨房这个已经是习惯了吗?这样想着,原本平平稳稳拿刀的手因为船身的摇晃差点切到手,她放下手里的刀推开从侧门,迎面而来的是向着两侧分开的海水,一直延伸到地平线,远远地看不真切,她拂过耳边被吹起的发,偏过头看着那个站在高台上的人,脸上还挂着刚刚溅起的海水,粘在唇上带着一股子咸腥的味道,嘴角却有些喜悦的上扬‘果然吗,认真的男人是最帅的?’   那人悬空在高台上,乌黑的发丝风中微微飘扬,琥珀色的眼睛亮得惊人,她索性靠在船舱上看着那人,直到欧阳锋一跃而下开始考核欧阳克的时候她才移开眼睛,心里想到‘还是找个时间,把默完的那两本不知道是啥的书修改之后给他送去比较好,毕竟打不过郭靖什么的有点太打击人了。’      傅温衡听见欧阳克那句“没问题”的时候,突然间觉得自己的心被猛地揪了一下,转身离开的时候不禁抬头看了一眼,果然那人还是那副逞强的模样,真是的一点都不知道到心疼自己,可是转念一想,自己的老妈要是也是欧阳锋这个样子,估计自己也是要逞强的吧。迅速收回目光心里想着,晚膳还是多做点的吧。又不禁笑了起来,真是越来越像管事大妈了。   她目光收回的太早,终是没有看见欧阳锋瞥过来的那一眼,要不搞成一个四目相对可就玩大了。欧阳锋的目光在傅温衡身上转了两圈,也不知道是带着怎样的感情又收了回来,看着欧阳克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又进了厨房带了一个时辰左右,正是到了晚膳的时间,傅温衡的手一挥告诉他们把材端上去就好了,出了事她顶着。那些侍仆才敢把饭菜端上去,她的嘴角一咧想到‘不知道欧阳锋对这些菜是个什么反应,这些可都是夫人最拿手的。   坐在桌子前的欧阳克看着与平日不同的菜色,疑惑的同时还带着几分好奇,这些菜色里面不仅有自己喜欢的,还有一些是叔父喜欢的。说道欧阳锋喜欢的菜色还是欧阳克这么多年观察来的,可是……莫非山庄里的厨娘换了?   不着调的想法在脑子里转了又转,最后饭菜入口的时候他倒是差点被熟悉的味道搞得呛咳起来,这些分明是出自那人的手艺,他不禁抬眼看了一眼欧阳锋的表情,却不成想对上的是这样一种表情,有点回味还有点……说不出来的感觉。他连忙垂下眼帘,低头吃饭。   “今天的晚膳是哪个厨娘做的?”晚膳过后,欧阳锋的手指微微抚过茶杯说道。那仆人的头一低,身子有些发颤说道“今日的晚膳是傅姑娘做的。”欧阳锋花了一段时间才想起这个‘傅姑娘’是何人,没说话挥挥手就让他们下去了,从他的表情上可是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欧阳克也只好侧过头看着窗外的大海,心里倒是有些担心傅温衡。良久,欧阳锋的手离开茶杯,对这欧阳克又说了些什么,才离开。   先不提离开的欧阳锋,沉思的欧阳克,傅温衡可是一个人又把那本书默了一遍,前几日看过一回正版之后这次倒是修改了很多错误,看着新默好的不知道是什么名字的书,她有些恍惚的说道“这么多错误,还好我没有练到后面的几层,要不非要走火入魔不可。”收拾好的书装在蛇皮袋子里,省的不小心掉到水里还要重来,她可是受不了了。   脑子里似乎还回荡着,那位美人娘亲留下那封信上的话,她摇摇头想道‘原来我那传说中的匪贼老爹还是个那么有才华的人呢!这两本书竟然是家传的,真实的,那位老爹不会是黄裳的后人吧,要是的话,我练的岂不是九阴真经了?’她只是把这些想法当成一个笑话来看,去从未想过这些是真是假,再来对于她来说这样扯淡的说法,还不如说她的那位美人娘亲是什么西夏的公主来的实在,想到这里傅温衡拍拍脑门笑道“真是,这都是想的什么啊?” ☆ 18.渴求之愿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这个峰爹啊,又看了一遍剧情以后,子聿发现其实他是对欧阳克有感情的吧。虽然很少,掩饰得很好,所以咱就放大它好了,真心坑爹啊!! 子聿不得不吐槽一下啊,看到杨康偷听欧阳克和灵智上人谈话那段,子聿表示啊,这个以杨康的那点武功躲在那么远的房顶上,不被发现的前提真心听得到他们的对话吗?古代的房子隔音效果是有多差劲啊!!!吐槽完毕。 下一章桃花岛了,这个断不断腿的问题希望亲们快快告诉我啊,大纲一旦定了改起来很麻烦的说。。。 还有啊,第一章出了一个错,那个时候的欧阳锋应该还没有蛇杖这一说,你们无视它好了,我试着改改。   次日的清晨,傅温衡梳洗完毕还是照常坐在甲板上,只是这回她坐在船尾,隔着半个船舱,欧阳克在那里练功,为了避嫌她躲得远了一点,天是蔚蓝色的,海是碧蓝色的,远远的相交在灰色的地平线上,浩瀚的让人觉得渺小,无力感从四肢一点点的缠上来,她想,她多半是学不会水了,上一会溺水的恐惧感还刻在骨子里,想到这里,她才发现,她似乎不知道上一会是谁救的她,真是,难道这个时代也讲究做好事不留名吗?   甲板上的对话还在继续,船身一晃一晃的吓的那些侍仆发出轻轻的呜咽声,她靠在昨天的船舱边上时不时看一眼欧阳克,欧阳锋似乎是对这些侍仆不淡定的反应有些厌烦,眉毛渐渐皱起。傅温衡手指抠在船舱的边缘,这一晃一晃的感觉简直就像晕船一样,她用佩服的眼光看着欧阳锋一动不动的身影,想道‘真不愧是一代高手,这样都可以啊’手指却越发用力的扣住边缘的五指用力,留下一个深深的痕迹,看的傅温衡右眼直跳‘这个是……看起来怎么这么像九阴白骨爪啊?不是吧……’      正想得出神耳边就传来的欧阳锋的声音“笨蛋!绝世武功在你手上面,就像小孩子玩的一样,你知道吗,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心血,你这个小子也不长进。”傅温衡诧异的抬眼看了一下欧阳锋的背影,‘这话怎么……’眼角撇到欧阳克勾起的嘴角,傅温衡的眼睛里也带着几分笑意,这样别扭的话确实和夫人很像啊。   转过身的欧阳锋看见欧阳克的笑容说道“你笑什么?好笑吗?骂你还笑,不知廉耻。”语气间带着几分不满,口气也不是很好,可是偏偏因为上一句话搞得带着几分别扭的意味,欧阳克的笑容加深几分说道“侄儿笑,是想到叔叔骂我,不是真的恨我,而是恨铁不成钢是吗?”      欧阳锋看着他笑得越来越灿烂说道“是又怎样?”傅温衡只觉得欧阳克的眼睛越来越亮,期待的的目光也越发明显,他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叔叔就是为了侄儿好,要不然侄儿不成材,叔父你不痛又不痒,怎么会像现在失望,气恼,正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对吗?”可是这个世界似乎不会如他所愿,欧阳锋的一句“做梦!”吼过来,连傅温衡都觉得心凉了一半了,就别提欧阳克了。     欧阳锋继续丢炸弹“我想你成才,教你功夫,只有一个原因,就是要你武功的境界和我一样高,我日日夜夜陪你练功,如果你的武功像其他人的水准一样,理我怎么远的话,谁可以陪我练功?我的武功怎么可以刚上一层楼呢?”一颗一颗准确的砸在欧阳克的心里,傅温衡只觉得似乎自己是低估了这位西毒大人对于武功的执着啊。   欧阳克还是不会死心,他继续问道“那叔父为什么要选侄儿呢?”虽然语气低了几分,可是那份期待的感情却还是在眼睛里一晃一晃的,他不会轻易死心,所以才会有一次又一次的期待,自己折磨自己。欧阳锋沉默了一会,眉头更紧的皱了起来说道“废话少说,练功吧。”      傅温衡只是看着站在欧阳克站在那里,他似乎是想了很久,然后勾起一个自嘲的笑容,真个人显得落寞,就像在树林里和大人走散的孩子,一次一次的看着身边走过的人,却没有一个是自己的父母,然后挺直自己的脊背向着更远更深的地方走去,带着年少孩子特有的倔强,摔倒了就爬起来,就想多年前在大雪里追着欧阳锋的傅温衡,只是两个人的心态是不一样的,一个为了得到认可,一个仅仅为了活下去。   傅温衡不懂欧阳克想要被认可的那种感情,她从没有过,在家庭方面她前世的家庭虽然很混乱,但是她是有选择的权利的,又或者说,选择权一直在她手里。傅温衡站在原地没有动,她不会同情欧阳克,因为那个人不需要,那个人的自尊不允许。仅仅是安慰的话,傅温衡踌躇了一下,最后还是踏出了那一步,仅仅是站在那个人的身边不说话,因为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   “少主,明日就到桃花岛了。”最后打破气氛还是她,红衣的女子侧过头看着眉头紧缩的男子,轻轻的提醒。那人的表情瞬间就恢复了正常,嘴角牵起风流的笑容,说道“是啊,要到了,你可担心?”傅温衡扭过头去,对着大海说道“不担心,因为你一定娶不了那位黄姑娘。”这回轮到欧阳克不解了,他皱起眉说道“为何?因为郭靖?”她摇头,说道“若是没有杨康,穆姑娘会嫁给你吗?”欧阳克想道在太湖的小船上穆念慈咬舌自尽的那一幕,轻轻笑一声说道“黄蓉也会因为这个去死。”     傅温衡回过头说道“我的话就不会啊,要是有可能的话,我一定要狠狠的收拾一顿要强行娶我的那个人,然后离开找你。”欧阳克愣了一下,扬起一抹微笑说道“那种事不会发生的。”她也扬起笑脸带着几分揶揄的说道“不会就好,但是少主你这个名声,这辈子要娶妻恐怕是要麻烦一点了。”对方似乎是没有任何停顿的说道“不是还有你吗?”   不是还有你吗?不经思考的一句话两个人都愣住了,娶不到妻子怎么办?不是还有你吗?这样没有任何停顿不经大脑思考说出来的话,就像是本能一般地回答,让欧阳克愣在了那里,看着向傅温衡的目光也带着几分复杂,是喜欢她没错,可是这种喜欢已经到了可以谈婚论嫁了吗?那样的话,是不是已经不单单是喜欢了?   傅温衡看着对方尴尬的样子,心里想到‘果然还是太勉强了,真的搞得像逼婚一样。’她开口跳过这个话题说道“已经快到午时了,少主要吃点什么吗?”对方下意识的拒绝了,她欠了欠的身子,说道“那么,温衡告退了。”欧阳克张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挽留的话,让一个习惯了别人去照顾的少主去心疼一个女人的情感,还需要很漫长的一段路,但是,对方露出那种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愧疚,是不是这段路就可以剪短一点?   就像那句:如果你不来找我,那么我就去找你好了。现在的他们就是一个人在路上明明很焦急却慢慢悠悠的走着,另一个不再像往日般大踏步的前进而是时不时的后退几步,又向前走几步,总是在那个人的视线边缘晃动,直到,直到那个人抛下一切似的向这里跑来。   那句话说的很对:想得到一个人就放手让他走,如果他回来他就永远属于你,如果他没有回来了,那说明他从来不属于你。傅温衡放手了,她不会再重复喜欢你这句话了,她还是会关心你,但是绝对不会在像以前一样围着你打转了。放手,和自己的命运赌一把,当初想到这个的时候傅温衡对着克丽丝笑了笑说道“他欧阳克,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那一晚欧阳克睡得并不好,昏昏沉沉的似乎是做了梦,梦里喊的是谁的名字已经是记不得了,想来应该是很重要的吧,他穿上衣服推开门,看着船外漆黑的一片,随意的坐在甲板上,仰起头天上的星星很多,一颗一颗的挂满了头顶,伸出手张开的五指似乎在渴求捉住什么,最后还是无力的垂了下来。仰望太久的脖颈有一点酸痛,他伸手覆在那里,轻轻的揉了揉,却忽然停了下来,他记得以前这个时候总会有一个人一边说“总是一个姿势的话会的一种叫做颈椎病的东西。”一边轻轻伸出双手再自己酸痛的地方揉捏。   晚上的海很凉,仅仅是穿着中衣披着外衣根本不足以抵挡风寒,他有些自嘲的笑了一下说道“真是不习惯啊。”心底里却有一个声音在问他“真的只是习惯吗?”在古人的思想里并没有二十一天就养成一个改不掉的习惯这种概念,可是现在的欧阳克是真真切切的思念着什么人。一次起夜的人不见了,起风的时候会给自己披上外衣的人不在了,总是絮絮叨叨的提醒自己注意身体的人不在了,这种突然放大的落寞和孤独真的只是习惯了?   内力在经脉里循环,身体是暖了起来,心里却好像空了一块,再多的解释也没有用了,他眷恋着那个女子,甚至是贪恋着她,没有她的话这种会放大的寂寞让他抵触,甚至莫名的恐惧,这样的情感算作是喜欢吗?又或者说,这样的情感仅仅是喜欢吗?他在心里默默的问着自己,嘴上却说道“不是喜欢又是什么?”爱?那种东西他欧阳克真的有吗?   轻轻地叹息一声,欧阳克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今天是睡不着了,不如回去练功。白衣的男子离开后,对面的船舱一个红色的影子一闪而过,那是傅温衡,她在欧阳克推开门的时候就醒了,她不知道刚刚是不是应该去陪他,但是,说好了要放手的,那么刚刚要是出现的话就不是放手了。      离开的两个人都不曾察觉到,桅杆上站着的那个人,那人的目光扫过欧阳克坐过的甲板,又转了一圈看向傅温衡刚刚躲着角落,眉头皱紧,不发一言的说了一句什么身影也消失不见了。只剩下刚刚的呢喃散在空气里“琴卿是谁?” ☆19.桃花之情     桃花岛,桃花岛,顾名思义定然是满岛桃花,这样的一个岛屿,见到它之前傅温衡是想象不到这究竟是怎样一种景象的,远远的看去只是一个陷在白色,粉色,绿色之间的岛屿,她站在甲板上,身上还是那套没有多大变化衣服,头发却只是挽起了一个发髻,斜插上一支玉簪,剩下的头发却是全部散着的,紧身的中衣勾勒出几乎完美的曲线。      桃花岛很美,虽然只是远远的看着,但是就是突兀的给人一种很美的感觉,她看着一点一点临近的小岛,又看向身边的欧阳克,勾起嘴角想到‘若是以后郭靖和黄蓉不去襄阳,在这样的一个小岛相守一生岂不是人生一件快事?’      欧阳克看着她的笑容,也淡淡的开口说道“想什么呢?”傅温衡看着远处的小岛说道“可惜啊,这黄岛主没有儿子。”欧阳克说道“有儿子又如何?”她笑着转过头说道“若是有个儿子,将来他儿子的夫人一定很幸福。”那人不解的问道“为何?”她加大了嘴角的笑容说道“这样美丽的一个小岛,又有一个专情于自己的心上人一起长相厮守,难道不幸福吗?”欧阳克挑眉回道“白驼山庄也很美”语气了竟然为妙的带着几分赌气的意味,她眯起眼睛说道“对于我来说,哪里都好,只要是和所爱之人一起,没有什么是不幸福的啊”      “所爱之人”欧阳克轻轻的重复一遍,然后敛眉看着越来越近的的小岛,突然对它产生一种抵触的心理“黄岛主的儿子就一定是专情之人吗?”傅温衡轻轻的笑了一声说道“黄岛主不就是一个专情之人吗,不是常言道有其父必有其子吗?”欧阳克别过头去不再看那座小岛,一时间他觉得自己似乎连带着对黄药师都有几分不满了。      上岛的时候,蛇奴们把蛇一点一点的赶到岛上去,傅温衡跟在欧阳克身后,距离不远也不近,刚刚好是一个侍女应有的距离,她的身后跟着一大堆姬人,那些就是给黄药师的礼物,其实傅温衡一直表示这些礼物黄药师肯定不会收下的,毕竟仅存的记忆告诉她黄药师是一个深情至骨的男人。      还没有走几步,就见到了黄药师,那人一身青衣,明明已经将近不惑之年,却还是而立之年的样貌,真真是应了金庸的那句话“形相清癯,风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傅温衡只是看了他一眼却是把他的样貌和气质记在心里,垂下眼帘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这个时候还是少说话为妙。      “欧阳兄”独属中年人的声音带着一种磁性滑过耳际,莫名的好听,傅温衡在心里说道‘怪不得前世有很多小说都以黄药师为男主,这样的男子,确实是世间少有的,也确实值得你付出真心。’欧阳锋和黄药师寒暄了一会,欧阳克微微上前一步说道“小婿拜见岳父大人,敬请岳父大人金安”一句话换来黄药师欣慰的一笑,以及黄蓉狠狠的怒瞪。      只见黄药师上前几步,还带着一副和蔼可亲的笑容,走到欧阳克面前拍了拍他的手,下一秒却毫不犹豫的扣住了他的命门,欧阳锋只得上前几步说道“老邪兄,不用给女婿这么大见面礼吧。”黄药师看着欧阳锋说道“他曾与人联手欺负过我瞎眼的徒儿,后来又摆了蛇阵欺负她,我倒要瞧瞧他有多大道行。”      听到这里温衡腹议道‘真是啊,自己把徒弟逐出岛去了,还不让人欺负,这样的话私乎只有他东邪黄药师说出来能让人感觉果然如此,或者,应该如此吧。’欧阳锋笑了一下,语气间竟然带着几分语重心长的说到“老邪兄,孩子们小小的误会,不必太介意吧,你忘了此番我们前来的目的,可是提亲哪。”台阶是给了,不下也不是一回事,黄药师一拱手说道“欧阳兄说的是,请——”说罢,便侧过身让路,欧阳克换来黄蓉狠狠的一瞪,也一同离去,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算是正式进了桃花岛。      半路上黄蓉截住了欧阳克,傅温衡也不好多说甚么,只是脚步一顿,终究是跟着前面的欧阳锋,毕竟这事是桃花岛没黄蓉就算在生气也不会再桃花岛上做什么的,可是却不成想黄蓉竟然当着这么多人对着欧阳克出手,傅温衡不留痕迹向外侧了一步,眼睛还是看着脚下的地。只听见黄蓉说道“爹爹,你杀了我吧,我是死也不会嫁给这坏东西的”      “令嫒试试侄儿的武功,黄老邪你何必当真呢?侄儿——”欧阳克很配合的回答道“叔父,我没事。”黄药师笑了一声,说道“请——”便和欧阳锋一同离开了,黄蓉狠狠地瞪了一眼留下的欧阳克,也离去了。      傅温衡和一干侍仆姬人站在凉亭外,凉亭里坐着四位主角,依着傅温衡现在的功力倒是可以清楚地听见两个老一辈对话,听到那句“一面是邪恶的,另一面是伪善的。”的时候,傅温衡暗自咂舌想到‘这位西毒大人说的倒是实话’然后就停这两位已经有些年岁的狐狸明枪暗箭的来往几句,耳边就传来两个人要合奏的话,傅温衡保证她在心里一定骂了这两只狐狸,仗着自己武功高就乱来啊,你们两个合奏这里有几个人受得了啊!!      想是这么想不过还不是要认命的摆好欧阳锋要的东西,然后想找个远一点的地方站好的傅温衡,就被欧阳克拉到了身后。看着对方那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傅温衡眼观鼻鼻观心,随后还是拿出一个小瓶塞到对方的手里,换来对方讶异的目光,傅温衡抬了一下眼皮,没做声,那人只是把瓶子攥在手里,不打开也不收起来,嘴角的笑容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上扬了几分,这个傅温衡自然是看不见的。      欧阳锋的手指轻轻滑过琴弦,传来一阵刺耳的声音,四处的仆人立刻闭上眼睛用手捂住耳朵,傅温衡也是如此,即使这样在他们的合奏下几乎是不管事的。错综交杂的音律窜进脑海里,就像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调动着内心深处的渴望,就像诱导着人们堕入地狱的恶魔一遍一遍的放大你的欲望。“你有什么想要的?没错,它是属于你的,所以去抢夺吧”这样一个声音诱惑着你,身体里奔腾的内力再经脉里乱撞,极力的平复却达不到你要的效果,你要如何?      此时此刻的温衡多麽希望自己是个笨人,什么都听不懂就会心无杂念了,内力不听从自己的调动四处奔腾,欲望越强烈四处作乱的内力就越强烈,就在她几乎要放弃抵抗按照自己琢磨出来的方法乱来的时候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瞬间就让她清醒了过来。没过一会三个人同时收手,说笑了几句就离开了,傅温衡他们跟着哑仆去了别院休息,欧阳克则跟着几位前辈继续充当背景板。      晚膳之后,欧阳克拖着有些疲惫的身子来到了他的住处,缭乱绕眼的桃林里有一个红衣的女子,女子坐在石凳上,石桌上放着一尾琴,她半合着眼月色不均匀的挥洒在她的脸上,显得虔诚温婉,纤细的手指抚上琴弦,悠悠扬扬的曲调传出桃林,没有夹带内力的琴声传不远,却可以清晰的传到那几位高手的耳朵里,琴声夹带着女子的感情,有痴,有恋,有情,有缠,却唯独没有一丝一毫的哀怨。就像委婉叙述了一个人情感的经历,不悔,不怨,不怒,就单单是只有情,犹如飞蛾扑火也要燃烧的情感一般,明明是一曲温婉的调子却生生弹出了几分热烈的情感。      欧阳克对着傅温衡的侧面,他可以清晰的看见对面女子挺直的背弯下的颈,露出犹如鸟类一般的曲线,在这样的桃林里一遍一遍的催动着人的心魂,他看不清女子的表情,但是他可以想象得到,那必然是带着微笑的哀伤,莫名的心里一痛,等到女子一曲终了,收回手指的时候,他开了口“你刚刚在想着谁?”是在想着谁弹得这首曲子,这样的痴情,这样的悲哀,是属于谁的?      对面的女子转过头来,纯黑的眸子在月光的照耀下还反射着昏暗的光芒,那双眼睛平淡无波的看着他,他听见那个女子说“少主以为呢?”面对这样的反问他却是第一次没有想当然的回答,只是微微张开口没有说话,对面的女子轻笑一声说道“既然少主猜不到,那么温衡也不打扰少主了,温衡告退。”女子抱着琴的背影淡出了视线之外,欧阳克依旧站立在石凳旁,那句“是我。”就像当初的“也许我喜欢你”一样被吞进了肚子里,他莫名的有一点不舒服,他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可是偏偏面对这样一个女人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犹豫。      轻轻个一声叹息滑落在这篇桃林之间,欧阳克迈开步子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明天的比武还是要努力的,可是这黄蓉他却是真的没有要娶的意思了,那个娶黄蓉还不如和温衡在一起一辈子的想法已经不不止一次在心里划过了。      欧阳克不懂爱,不懂什么是情,但是现在他明确地知道,他是喜欢着那个自己叫做卿儿的女人的,他对于情感一向是随心所欲的所以他不想娶黄蓉了,那么,明天的比试……想到这里欧阳克的脚步顿了一下,在心里轻声说道‘找个理由输掉算了,至于九阴真经……再想办法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现在的少主你们还满意吗?下一章公布女主的身世啊,基本你们都猜到了,明霞岛也要到了。。。照这个速度是不是就要完结了啊!!!话说你们是想看女主和克克在一起就完结,还是要等到射雕结束了再完结啊?剧透一下:明霞岛的剧情基本都颠覆了。。。收看要谨慎啊= = ☆ 20.身世之谜     桃花岛的清晨很安静,躺在床上的温衡猛的睁开眼睛,伸手接过向自己砸来的一个纸团,她挑眉看着手里的纸团,打开之后眉头却皱紧了,纸团是一句话,黄蓉给她的一句话“半个时辰后,小亭一聚,有事相商。”   温衡扭过头看看窗外的天色,衡量一下半个时辰是多久,最后还是穿上衣服起来了,洗漱过后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里的温衡稍微打扮了一下,把系在腰间的剑接下来,推门出去对着远处的哑仆询问了一下就向着凉亭走去。   桃花乱眼,黄蓉双手抱胸看着傅温衡,彼此互相打量着。只见黄蓉穿的一身鹅黄色的,脖子里围着一条青绿色的丝巾,杏眼柳眉,嘴角勾起几分邪气的笑容,眉眼灵动,身材娇小。不得不说她确实有让欧阳克动心的资本。   在黄蓉眼里这个女子却是让她大为吃惊,她从不知有那个女人换了一身衣服之后会和之前完全不一样,面前的女子一双纯黑的凤目,吊红的眼角,红色透过外衫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不算精致的妆容明显是个初学者,却偏偏给以一种诱惑感,黄蓉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是很美的,只要她愿意她可以以更美的姿态出现在你的眼前。     “你是欧阳克的姬人,我在金都见过你。”黄蓉的手轻轻拂过脸上那道浅浅的疤痕。温衡的表情有疑惑变为惊讶说道“温衡常年在白驼山庄,几乎不会离开”这是实话,她就今年离开山庄来着“再来温衡是夫人的侍女,侍奉着夫人”这也是实话,她确实侍奉过夫人“这回是因着夫人觉得老主人和少主两人皆是男子一路上有些细节注意不到的缘故,才让温衡跟着,温衡是第一次出海,又怎会……”这还是实话,恰到好处的停顿,她简直想称呼自己是影后了,这演技,真心佩服自己。      “别装了,你不想让欧阳克娶我,我也不想嫁给他,为什么不合作呢?”黄蓉向前踏出一步身体微微前倾突出一个诱惑的邀请,这幅样子莫名的让温衡想起了前世金闪闪诱惑麻婆神父时的样子,她没有后退也前倾了身体,两个人离的很近,从远处看就像关系好到咬耳朵的姐妹,温衡说“合作?他,不会赢,我们又为什么要合作?”言毕,温衡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黄蓉今天不同于往日的打扮。      黄蓉弯了弯眼说道“你很聪明,欧阳克不会赢,但是,你就不想知道,你在他心里是怎样的地位吗?你爱他,对吧?”温衡勾起嘴角说道“你想让我帮忙,让黄岛主认为欧阳克戏弄了他,这样他即使再不喜欢郭靖也不会多排斥他?”她微微一顿,看着黄蓉近在眼前的面容,轻笑一声接着说“但是——这么做的话,死得快的可是我啊,黄姑娘。赔本的买卖,我不想做,更何况这赔上的可是命。”      黄蓉皱了一下眉,思考了一会说道“这个我倒是没想过,那么交易失败了?”样子貌似很是苦恼,温衡接着说道“郭靖会赢,如果你解决得了华筝的事情的话,他会是你的。”看着黄蓉睁大的眼睛,一种说不清却很实质的感情划过心底,那种情感叫做愉悦。黄蓉的惊讶只是一瞬间,下一秒她的眼神一厉说道“你知道的真多啊,有句话说得好,知道的越多的人死得越快。”尾音刚落一掌向着温衡的胸口拍来。   傅温衡没说话,向后仰去同时左脚踏出一步右脚在地上画了半个圆,才出现的时候人已经站在黄蓉的右侧的,五指成爪状袭向黄蓉的右臂,在她挡住的时候变为掌头同时攻她下盘,黄蓉急退几步一手弹出跗骨针,傅温衡右手食指弹出一枚银针打落了跗骨针,同时向上跃起随手折下一枝桃花,以桃枝为剑脑子里回放的是当年娘亲教给她的剑法,出手极快。黄蓉见她如此也伸手折下桃枝,用出落英神剑。两人你来我往拆招已过百数,却都没有下杀手的意思,温衡倒是把这桃花岛不外传的功夫基本看了个遍,自己小时候学的那点玩意也差不多都用了出来,再拆几招那本酷似九阴真经里的功夫也要用了出来。   两人缠斗之时两颗石子分别向这两人袭来,黄蓉当下来不及收手,温衡侧过身一脚踢开她,同时弹出两枚铜钱堪堪将那两枚石子改变了轨迹,黄蓉和她对视一眼,一同向着凉亭的小路看去,只见黄药师一脸肃容,左右两边站着笑的带有几分赞赏的洪七公,还有看不出脸色的欧阳锋,他们身后跟着明显担心黄蓉于表面的郭靖,还有神色不明眼里带着担忧的欧阳克。傅温衡的心里传来的三个字‘完蛋了!’   “爹爹啊!”黄蓉看了一眼傻站着的温衡,眼睛里的狡黠很是让人生气,傅温衡只好微微欠身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洪七公笑道“哈哈,黄老邪,你这桃花岛还真是人杰地灵啊。小丫头,你叫什么?”傅温衡自知这是洪七公给自己台阶下,感激地看他一眼说道“洪帮主,小女傅温衡。”     声音宛转悠扬,带着女子特有悦耳,对面的女子面容俏丽,却一时间让洪七公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愣了一会问道“江南傅府的小姐傅清清和你有什么关系?”傅温衡疑惑的看了一眼他说道“傅清清是小女的母亲。”对面的洪七接着问道“你父亲可是叫黄瑾?”这回温衡是真的傻了,她犹豫了一会说道“温衡没有见过生父,也不知道父亲的名字。”   一时间整片小林都静了下来,欧阳锋转头说道“老叫化,你和我这位白驼山庄的弟子的父母有什么故交吗?”洪七立刻抬起头来看着欧阳锋一副吃惊的说道“她是你白驼山庄的弟子?”看着他的模样黄老邪也仔细的看了看温衡对着洪七说道“七兄,有何不妥吗?”   洪七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丫头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位好友的女儿,二十年前我受了伤,是她的父亲救了我,我在终南山下的木屋里住了一些时日,当时我不知道她的母亲清清已经怀有身孕,那天晚上他父亲的仇家找上门来,我的伤势还没有全好,他的父亲拜托我将傅清清连夜送回江南,半个月后等我再到小木屋的时候只剩下一些腐烂的尸身,我便一直找他,至今也没有找到。”      “一年以后我便去傅府看他们母女二人,谁知她的母亲已经改嫁他人,竟还有了孩子,我当时不知道缘由一怒之下就再也没有去看她们,几年以后等我知道真相再去傅府的时候,那里已经是一片焦土,一个人都没有了,听说都死了,我不死心一直找着她们母女,那知道竟然让你这个老毒物带到白驼山去了,当初我可是和他父亲说好了要收他的孩子为徒呢。”   被这个重磅炸弹砸的还没回过神来的就听见洪七说“丫头,等离开桃花岛你就跟我走吧,这欧阳小子这几年没欺负你吧?”说着又看了一眼欧阳锋说道“老毒物,这丫头跟我走你不会拦着吧?你就算拦着我也得把她带走。”欧阳锋看了洪七一会没说话,就算是默许了。   傅温衡抬眼看看欧阳克,对方逃避的避开她的眼睛,傅温衡又转过头来看着洪七说“洪帮主,温衡这几年一直跟着夫人,望洪帮主原谅温衡不能马上跟您离开,温衡须得去向夫人道别。”听到她这么说欧阳克猛地抬起头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看着温衡,温衡学他避开眼睛,却执意的给欧阳克一种“你不留我,我便离开”的感觉。   洪七哈哈一笑说道“不会不会”又看向黄老邪说道“你这宝岛可真是好,老叫化的两个徒儿结了亲,还让老叫化找到了一直要找的人,真是心想事成啊!”黄药师笑道“这是七兄的缘分到了,不过七兄可是要收这位姑娘为徒?”洪七想了一会苦了脸说道“我这功夫可不适合丫头练,只是已经约定好了,这丫头我打算带回丐帮去。”   黄药师看了一眼温衡说道“昨日的琴是你弹的?”温衡垂下头说道“正是温衡。”黄药师点点头说道“倒是有几分天资。”傅温衡根本没听出来这句话里的意思,就听见洪七说道“丫头好福气啊,还不快快谢过黄老邪?”于是傅温衡在稀里糊涂中就成了黄药师的不记名弟子,她不禁感叹道‘这就是穿越女主的外挂啊!’她却不知道本质上来说她那位美人娘亲也是个穿越货,咳咳,这个就不提了。   这一番当误下来已经是快到午时了,这比试要是再不开始就要等到明天了,温衡站在一边看着这场必输无疑的比试,心里却还是乱如麻‘这下可好了,老爹勾搭上了洪七公,倒霉催的我又是白驼山庄的人,连带着稀里糊涂成了黄药师不记名弟子,这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我一下子就和其中三个勾搭上了,最近小心遭天谴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身世已经说粗来了,女主的爹啊就是那位传说中的黄裳的后人,于是这篇是不是有点苏了??我觉得苏了啊,可是完全不知道怎么改啊!!还有静水桑,我一直都在在考虑黄药师和女主的见面,可是我觉得黄药师不可能和一个白驼山庄的侍女有啥交际,所以我觉得这个不记名弟子已经是我最大的极限了,原谅我吧= = ☆ 21.必输之战     下定主意要输的欧阳克和拼尽全力也要赢的郭靖,真不能说什么了,这场战斗真心没法看,傅温衡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欧阳克输了第一场,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意味,我要走了,你为什么不留我?欧阳克,是不是你真的再也见不到了我了你才会挽留我?      欧阳克此时同样心乱如麻和洪七对打的时候完全没了往日的沉稳,一个不小心就和郭靖同时掉下了树,他伸手和郭靖交手实际上却悄悄的帮了郭靖一把,自己先落地了,放在袖口里的瓷瓶滚落到傅温衡的脚前,傅温衡弯腰拾起它,这瓶子她认得,这是她给欧阳克的。      傅温衡将瓶子放在欧阳克的手心,对上那双眼睛,仅仅一秒两个人就匆匆移开视线,傅温衡听见她的声音有些干涩的说道“少主,请小心。”那人轻轻应了一声便没再说话,这短短几秒间的事自然是逃不过在场几位的眼睛,几位在场的人除了郭靖之外基本都有了几分计较,黄药师的脸色明显不怎么好,欧阳锋倒是乐见其成,他本来就是为了九阴真经,欧阳克要是不娶黄蓉倒也和他心意。      “第一场是郭贤侄胜出”对于喜形于色的黄蓉黄药师不做评论,淡淡的瞥了一眼她之后继续说道“为公平起见,两位世兄,请你们回避。”温衡后退几步被黄蓉拽着站在了欧阳克对面,温衡看着黄蓉用着极小的音量说道“没用的”黄蓉不说话只是站在洪七公身边,也用着极小的音量说道“有没有用可不是你说的。”      傅温衡没说话,黄药师吹起了箫对面的欧阳克闭上了眼睛轻轻击打着手里的竹管,急促的节奏和箫声呼应,每一下都落在曲调上,而郭靖还是看着手里的东西发愁,黄蓉在一边急得跳脚,欧阳克却是游刃有余。郭靖犹豫了很久最后放弃手里的东西用另一种硬碰硬的方式企图打乱黄药师的曲调,见他这般黄药师在曲调里加上了几分内力,郭靖也拼上内力。加上内力的箫声可不是闹着玩的,要不是黄蓉和温衡躲在洪七公的身后估计不会这么轻松。      郭靖的内力深厚和黄药师对抗起来倒是没那么困难,但是欧阳可就不一样了,已经断了的竹管充分说明了他现在没有多余心思去打节奏什么的,情况不太好啊。正想着欧阳锋已经出手相助欧阳克,郭靖却是一个人在哪里硬撑着,可见他的内功之深。      两厢相抵,黄药师是越来越来劲,即使是站在洪七公的身后傅温衡也不见得抵得住,无奈之间她只好也原地坐下用内力相拼,这碧海潮生曲,包罗万象曲子仿真大海浩淼,万里无波,远处潮水缓缓推近,渐近渐快,其后洪涛汹涌,白浪连山,而潮水中鱼跃鲸浮,海面上风啸鸥飞,再加上水妖海怪,群魔弄潮,忽而冰山飘至,忽而热海如沸,极尽变幻之能事,而潮退后水平如镜,海底却又是暗流湍急,于无声处隐伏凶险,更令听者不知不觉而入伏,尤为防不胜防。以内功催动此曲,短时间内可乱人心神。      傅温衡不是郭靖有那样深厚的内力,但是她只有一样是在场的任何人都没办法相比的,她的内力是九阴真经上卷的内力,至柔至阴,纯净的没有一点杂质。不论是黄药师也好,洪七公也好,欧阳锋也好,他们年少的时候必将是融合百家武功而后自成一派,内功门数多就显得杂乱不像温衡专一的修炼一种武功心法,当然人家活了几十年把自身所有的武功门数合成了自己一派你就不要说了,这个是绝对比不上的。      不过一刻,箫声就停了,傅温衡睁开眼睛,作势站了起来,洪七公扶起郭靖转过头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温衡说道“小丫头的内功倒是不赖,可是你父亲传授给你的?”温衡点了点头,洪七公也不再说什么了。面对眼前黄药师暗示郭靖叫岳父的一幕温衡觉得理解不能,果然郭靖你是大智若愚派的吗?      黄药师对于郭靖这种关键时候掉链子的表现很是不满意,随即决定再比一场,这一场是背书,背的自然是九阴真经。这般样子洪七公当时就不干了,拽着郭靖口上说道“靖儿啊,这黄老邪他偏心咱不比了!”作势就要离开,黄蓉不愿意自然是要拦着,不得不说那时候温衡真心觉得自己是多余的,这不是纯属当背景板看戏吗?      那本书温衡在修炼到第五章的时候就觉得奇怪了,内力会自己流动那些招式却是呼之欲来,手指自然的成爪状,阴柔之极的内力等等。这些反常直指一本书,那就是九阴真经,加之她知道了那位老爹的姓氏,还有洪七公刚刚看她是的欲言又止,说到底自己还不是有外挂傍身?原本以为自己就是个NPC的温衡简直想仰天长笑几声。      欧阳克输了,原因却是和温衡想的不一样,他并没有像印象中的那般是和黄蓉调笑才背不出来,是一口气背出了不少,最起码比温衡觉得原著中背得多,后来干脆利落的不背了,回来面对欧阳锋有些阴郁的脸,他也只是默不作声的静立在一旁,温衡有些奇怪的看向他的时候总是可以和他四目相对,然后两个人匆匆别开眼,又不小心四目相对,依次循环,看的洪七公直瞪眼。      欧阳克看着温衡耳边郭靖背书的声音就像听不见了一般,他想说的,他想要告诉那个人“留下来,为了我”不为别的仅仅是为了我,可是他却有些害怕那个人问他“为什么?凭什么?”傅温衡为什么要为你欧阳克留下来,又凭什么留下来。就是因为欧阳克你的一句喜欢,不要说了,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他喜欢傅温衡这点毋庸置疑,可是温衡喜欢他这点却开始让他怀疑,试问有一个人喜欢你长达三年你没有任何回报,她还会继续喜欢你吗?如果是他的话,不会,就像他现在已经不想去追求黄蓉一样,他腻了烦了,所以他不会再觉得黄蓉什么都好,也不会在迁就她。那么,温衡你是不是也这样呢?否则为什么你好像离我越来越远了,必须要我去追逐才会出现在我身边?      等等,欧阳克有些讶异的缩紧瞳孔,他突然想到一点,他从来没有去追逐过傅温衡,一直以来都是那个女人在渗透入自己的生活,一点一点在自己的心里留下她的影子,什么时候他有了这个人是不会离开自己的想法,什么时候他有了这个人是自己的想法,又是什么时候他有了……离不开这个人的想法?欧阳克你不仅仅是喜欢这个女人,那种种在心间恨不得在一起一辈子的想法是爱吗?      【你的心里会只有她一个,再也装不下其它的人。】      【你无法忍受除了她之外的女人,至此一生】      【你会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优柔寡断】      【到了最后,连一整颗心都装满她】      【无法控制,这就是爱了】      他有些失态的握紧骨扇,我是爱着你的吗?我是爱着你的。可是我欧阳克真的有爱吗,傅温衡那么你又是爱着我的吗?他动了动嘴将所有的情感压在心底,只是目光复杂的看着温衡,他需要时间去理清自己的感情,也许他还要再见一次穆念慈,那个女人告诉他什么是爱,可是现在的这种情感究竟是不是爱,他不确定,但是他知道,他不想让温衡离开,即使拼尽全力也要将她留下来,留在他欧阳克的身边。      出神的傅温衡并没有看见向这边投射复杂眼神的欧阳克,这一幕全部落到了欧阳锋和洪七公的眼睛里,这两个人的反应是不同的,欧阳锋原本是觉得这个女人要是当儿媳妇也不错,知书达理,有胆识,长得不赖,加上白驼山上的那位也喜欢的紧,可是欧阳克的反应可不是一件好事,女人是祸根,要是还让她活着这个女人一定会影响欧阳克的,所以她要是乖乖的跟着洪七走也就算了,要是不的话,一定不能留。      那么短暂的杀气让洪七警觉起来,不着痕迹的将温衡护在身后,瞥了一眼那丫头警觉回神的模样,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大有长叹一声“儿女都是债”的想法,一个不让人省心的女徒儿鬼精灵,一个傻乎乎的男徒儿郭靖,还有一个偏偏和小毒物看对眼的故人之女,真是造孽啊。他洪七这辈子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怎么这么多麻烦啊!(写到这里,作者表示:七公啊,你要是知道你这个傻乎乎的徒儿还有一门亲事没料理,你估计撞豆腐的心都有了。)      也感觉到一丝杀气的欧阳克马上脱开思绪,这婚事是不可能了,只是这九阴真经要是拿不回去的话,估计温衡留在白驼山庄的事情是没什么可能了,他轻轻叹息一声,一步走上前说道“刚才郭兄所背的内容,比这册上要多得多,想必,他在此之前已经得到了九阴真经,晚辈斗胆,想在他身上搜一搜。”      搜索的结果自然是没有的,这种莫名其妙的转回原著的感觉又一次深深的打击了温衡,这断腿之灾逃不到也就算了,慢慢等总会治好的,但是被杨康杀死的命运逃不掉吗?一种莫名的恐惧感瞬间包裹住了温衡,连呼吸都是一种奢侈,我要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少主这回是彻底开窍了!!可喜可贺啊~~明霞岛也快到了,颠覆的剧情什么的,收看需谨慎啊!! 话说你们是想看少主和女主在一起之后就完结啊,还是射雕整个结束以后就完结啊?【歪头】 还有啊,我想开新坑,以第四次圣杯战为背景的同人,已经写了一点了,但是但是放不放上来还是个问题,亲们那个给我一点意见啊,这圣杯战好多大大写的都特别好啊,真心有压力啊!= = ☆ 22.遗憾之悔      这是怎样的一种情感呢?欧阳克站在小船上看着面前的大船轰然倒下,然后卷起一层一层的浪花,最后恢复平静什么都不剩下了,在心底存在是怎样的一种感情呢?耳边传来黄蓉撕心裂肺的叫喊,一遍一遍呼唤的是郭靖的名字。最后直接跳下水去,去寻找郭靖。      究竟怎样的一种情感呢?他为什么一点都不伤心啊,还是说已经心痛到没有感觉了?他的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她不会水,她不会水”不仅傅温衡不会水,欧阳克也是不会水的,怀里还放着温衡给他的包裹,他本想着等到了岸就告诉她,如果她拒绝的话绑也要把人绑回白驼山庄的,可是现在面对茫茫的大海“温衡,温衡……”唇齿划过的全部都是那个人的名字,眼前飘过的全部都是那个人的身影,原本被黄蓉打伤的地方好像已经不痛了,其实应该是没有感觉了吧。      天都亮了,他跪在小船的船头整整一夜,黄蓉的每一次下水,每一次返回小船都是一次又一次希望与失望的结合,等到黄蓉又一次要下海的时候他对她说道“别找了,找不到的。”黄蓉回过头狠狠的看着他说道“靖哥哥不会死的!”      看着她这般模样欧阳克突然不想再说什么了,他扭过头说道“若是我叔父没有死的话。郭靖就不会死。”黄容还想说什么最后让洪七公拦了下来,七公对着黄蓉摇摇头。死寂一般又扩散在东海上,压抑,抑郁,紧张,恐惧,种种情感的打压下,欧阳克终于窝在船头一动不动了‘真是要是一起死了就好了’这样自暴自弃的念头不止一次划过划他的脑海,可是不行,他还不能死,因为温衡在落水之前对他说的话,她说“活下去,为了我。”      小船在海上漂啊漂最终靠了岸,看着荒无人烟的小岛,那人的话又一次回荡在耳边【这样美丽的一个小岛,又有一个专情于自己的心上人一起长相厮守,难道不幸福吗?】现在在这岛上的人却是黄蓉和自己顺道还有那个老叫花,要是在以前他一定会很开心的吧,可是现在不一样,他想念温衡,每时每刻,甚至每次呼吸都在想念,他从不知道他原是那么的喜欢,不,应该是他从不知道他是那么的爱傅温衡。      看着对面有些荒凉的小岛,他自嘲的勾起嘴角对着身后的两个人说道“喂!靠岸了!”黄蓉搀扶着洪七公走在他的身后,不一会就听见黄蓉呼唤道“师父!师父!”他回过头看着倒在地上的洪七和焦急的黄蓉,却还是不知道说什么好,黄蓉对他伸出手说道“解药拿来!”这次他是真的无奈了,他说道“解药我这里没有,都在家叔那里”黄蓉说道“我不信!”他叹了一口去才想起来似乎温衡给过他的那个小瓶子里还有一颗药,不过那是治内伤,也不知道能不能解毒,他掏出小瓶子倒出一粒药丸扔向黄蓉说道“这不是解药,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黄蓉将信将疑接过药丸,说道“我不信你”欧阳克顿时生出一种哭笑不得的想法,说道“你若是不信便扔了,这毒蛇极毒,要不是洪七的功力深厚,恐怕早就没命了”言罢,黄蓉竟将药丸分成两半,先放在嘴里一半,等了一会才把另一半放到洪七公的嘴里。然后又抬头看向欧阳克,欧阳克再一次摸出瓶子倒出几粒给黄蓉。      看着洪七公有转醒的迹象,黄蓉急忙问他“师父,师父你好些没有啊?”然后又看向欧阳克说道“你去看看有没有客栈?”欧阳克知道她是想支走自己,于是也没多说甚么,步子有些虚浮向着荒岛走去。      站在断崖上,他低头看了看自己错位的右臂,狠了狠心将它正回原位,然后看着脚下的那块石头,他想了一会最终还是在石头上刻下了欧阳锋的名字立在断崖之上,跪在一旁恭恭敬敬的磕了几个头,还有些颤抖的右手抚摸上石像,他说“你活在世上的时候,我从来没有敢叫过你一声爹。今天你走了,我在这儿,叫你一声爹”他就像发泄一般的嘶喊着那个字“爹”哪里包含了多少遗憾,泪水在不知不觉间悄悄的滑落,模糊的视线似乎还有什么人想要抚平他紧皱的眉。      他在断崖上做了很久,看着远处的东海,就像想要什么影子一样,最后脸上纵横的泪水已经干涸,欧阳克用手捂住眼睛对着自己说“别傻了,不可能还有人活着的。”可是心里期望着的是什么?‘我相信,温衡你还活着,即使我知道这样的想法有不切实际,但是我相信。’      最后他起身去找黄蓉,看着黄蓉瞪过来的刀眼,他有些好笑的说道“黄姑娘,我刚才已经看过了,这儿只是一个荒岛什么都没有。”又顿了一下他说道“山上有个山洞,可以暂避风寒”一听到山洞两个字就瞬间警惕起来的黄蓉说“你又在打什么注意?”      欧阳克把骨扇背在身后对着恨不得马上就和他打一场的黄蓉说“信不信随姑娘,在下对姑娘没有半点非分之想,又或者——”他猛地靠近黄蓉,眼睛对上眼睛,黄蓉可以看得到那双眼睛里的寒光,那绝不是在和她开玩笑,现在的欧阳克很危险,黄蓉听见欧阳克放轻的声音说道“你在期待着我有什么么?”      第一次她没有反驳,就算拼上性命她现在也打不过欧阳克,以后,以后有的是办法,她扶起洪七公一步一步的跟在那个人身后,走进山洞随意找个干净的地方将洪七公放下,黄蓉看着欧阳克说道“你还不离开?”鲜少的欧阳克没有再和她说什么,只是转身离开了,这让黄蓉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却更加坚定了她要杀死欧阳克的想法,那个人现在很危险!      山洞外,坐在树下的欧阳克打开手里的骨扇在缓缓合上,仰头看着天空‘我搞不清楚自己的感觉,爹的死,我觉得好像很痛,但却又好像很遥远,莫非,这正是我们的关系,抑或是我太爱麻醉自己的感觉。’怀里的包裹被取出他惊讶地发现包裹里竟然是两本书,还有一些瓶瓶罐罐的伤药,最让人不解的是那里竟还带着一些糕点,就像,就像已经知道这样结局一般。      “温衡……”翻开书,顺着指尖滑落的书页,每一个字都是用心写下来的,欧阳克知道这是九阴真经,武林中人梦想的一本书也是叔父一直想要的东西,可是现在拿在手里却是可笑之极,原来一直唾手可得的东西就在身边,就像傅温衡彻底消失在自己的眼前的时候,空掉的心脏告诉他的一样,原来他所爱的人一直在他的身边,明明那么近可是却兜兜转转到现在才知道,真可笑。      后来的几天之内,他和黄蓉是没有多少交集的,甚至连话也多说几句,很奇怪啊,明明以前想过向对穆念慈那样把心里想说的对黄蓉说出来,可是现在他不想了,他想等到看见那个人,要是可以的话看见那个人的时候把什么都告诉她,因为以后不会是一个人了。      “欧阳克!”他的头发还滴着水,可是却没有人来提醒他不擦干净容易受寒,他转过头看向向他走来的黄蓉,黄蓉跑到他们面前说道“我看见欧阳锋了。”他自然是不信的,直到黄蓉拿出一根银针,欧阳克记得那是当年母亲特意去找来给温衡做暗器的,样式都一样。“我看到欧阳锋要杀了傅姑娘,这个还是她扔给我的。”      他站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黄蓉说道“你说什么?”黄蓉一脸焦急的说道“你去不去啊,不去的话她可就真的让欧阳锋弄死了!”强烈的喜悦冲向头脑,他没有注意到黄蓉话语中不合理的地方,而是跟着黄蓉的脚步,走过断崖,直到来到一个树林里,他停下脚步看着远处的黄蓉“喂,家叔到底在哪儿?”      远处的黄蓉对着他甜甜的一笑,手指摸上一根藤绳说道“你马上就可以见到他了。”手指拉下藤绳,远处有什么东西向这里滚来,欧阳克下意识的用轻功逃开,可是面对头上三尺高的巨石,他显得太过渺小了。      从断崖上滚落“啊!”一阵声呼过后,巨石已经落在身上,压住了双腿,钻心的疼痛传来让他的意识都模糊了,他想要开身上的巨石来缓解腿上的痛苦,可是做不到。‘好痛好痛好痛好痛’意识里只有这个,连身旁欧阳锋焦急的呼唤都没有发现,好痛啊!语言已经不清晰,除了嘶喊可以发泄身上的疼痛之外似乎没有别的办法来缓解。      “克儿!”欧阳锋一次又一次的呼唤终于唤醒他的意识,他沉默了数秒,终于停止了挣扎,那个时候他想的竟然是‘叔父还活着,温衡不在,要是这样死了的话,葬身在海底的温衡和荒岛上的我岂不是永远也见不到?’所以他开口,比前几次都要镇定的开口说道“叔父,救我!”他想要活下去,正如温衡当初对他说的【如果你死了,我不会殉情的,那种事太傻了,我要带着你的骨灰,走遍我能看到的每一个角落,我想要和你永远在一起。】      面对这样的欧阳克,欧阳峰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他只是对这欧阳克说“克儿你等着,叔父这就想办法救你出来!”第一的营救失败了,欧阳克知道了以后只是笑了笑,他知道黄蓉是为了杀他才设下的陷阱,自然是不会好好救他的,面对把他抱在怀里的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他额头汗水的欧阳锋,欧阳克那种落泪的冲动以及心理喜悦的感觉几乎要压过已经没有知觉的双腿。      “你是我的儿子啊!”这样带着哽咽和悔恨的话语传到他的耳边时,他皱着眉不可置信的看着欧阳锋,声音沙哑而虚弱“你刚刚说什么?”红着眼圈的欧阳锋对着装傻的欧阳克说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这几年你不是一直都想得到我的认可吗?”      他看着近在咫尺因为悔恨额无尽哽咽的男人,突然觉得这样兜兜转转的结局也许还不错,当然要是可以在一次见到那个女人的话就真的是“要是这样的话,我就真的是死而无憾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呼~~终于写出来了,断腿那点真是惨啊,不知道姑娘们食用的可否满意?好了,下一章温衡就该出来了。 ☆ 23.命运之轮    火光,这是温衡的眼睛唯一可以看见的东西,打斗成一团的人,还有眼前向着自己走来的白衣人。呼吸里带着呛人的味道,燃烧的的木头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向自己走近的白衣人的面容越来越清晰,最后就像一记铁捶狠狠的装在她的心上,她开口听见自己说道“欧阳克……”      落水之前她还可以听到自己那蛮横不讲理的言语“活下去,为了我”还有至今没有说出的那句“我爱你”可是那个人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表情好悲哀,压抑着的那句对不起没有说出,她似乎听见了那个人犹如困兽一般的嘶喊。   树上的红衣女子猛地睁开眼,却不小心直接翻下树去,慌慌张张的落地,温衡抬眼看了看天色,已经是正午时分了。伸手摸了摸有点饿的肚子‘先把肚子填满了,今天就从那个断崖翻到对面去吧。   傅温衡从落水到今日已经有四天了,最初来到这个岛上的时候昏迷了整整一天,醒过来的时候就开始围着这个断崖绕圈圈,绕了三天也没有绕道对面去,按照她的话就是这荒岛生存什么的真心坑爹啊!   再一次捉了一只兔子,用手里的剑剥好皮架在火上烤,拖着几天的福,温衡觉得她这辈子都不要再吃烧烤了,一个时辰以后,填满肚子的温衡向着断崖出发,手里拿着自制的绳子,她其实真的很担心这玩意会不会在中途就这么断了,可是只有这个办法目前最快了,她是不确定要是晚了一步会不会欧阳克的就真的被砸了。   她一门心思的从断崖上惊险万分的向下爬的时候,可是不知道欧阳锋已经开始第二次营救了,所以等她爬下来看着那个立在海边的石头的时候,真的觉得整个人都傻掉了,刚刚身上受的伤已经不重要了,她现在只想更接近,更接近那个人。   欧阳克已经没有力气坐起来了,仰倒在沙滩上,他甚至可以感觉海水这一点一点的逼近他,就像死亡一点一点接近他一样,海水封住可以呼吸的任何道路,朦胧模糊之间他似乎看见了一个红影在自己眼前晃动,然后他伸出手想要捉住她,就在他以为这抹红影和自己做的梦一样只是幻觉的时候,他的手被紧紧地握住了,睁不开的眼睛只能隐约看见一个大概,身体被扶起,呼吸也顺畅了许多。      意识也越来越模糊,他可以依稀听见抱着他的那个人,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这三个字“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脸上一滴一滴的被砸上了温热的液体。他却扬起了嘴角,所有想要说的话仅仅汇集成了三个字“我爱你”他不知道那个傻姑娘听到了没有,但是说出来的那一刻他确确实实感觉很轻松‘真是个笨蛋,以前怎么不知道这个女人原来这么笨,有什么可对不起的啊。不过,总算说出来了,即使没有听到回复也死而无憾了。   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他似乎听到那个傻女人终于停下了她的对不起,絮絮叨叨的抱怨着什么,也许是个梦,他听见那个人说“我爱你”那个时候他终于理解了那次在溧阳城里这个女人为什么要说那句【还能看见你,真好】还能看见你真好,就算这是个梦境,就算那一句话是他的幻想,还能看到你,还能触摸到你,还能告诉你我爱你,真好。   “欧阳克!欧阳克!你醒一醒啊,别睡过去啊!欧阳克!”怀里的人慢慢地闭上眼睛,被握着的手也一点点的垂下去,她惊恐地睁大眼睛连欧阳克绝对不会死在这里的剧情都忘记了,泪水早就将面容洗过,她颤颤巍巍将手指凑到那个人动脉,终于确定那个人还活着,她才抱紧那个人。     她哭的沙哑的嗓音说道“你知不知道表白什么的不要当成临终遗言啊!混蛋!我爱你什么的要单膝跪地的说啊!还有说完了就昏过去也不听我的回答,你就这么没信心啊!”她终于停下了她的抱怨,在巨石被移走的那一刻,她俯下身在那个人扬起的嘴角上落下一个吻,虔诚的就像对着神像祈祷的神教徒,她说“我爱你”一直都只爱你一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所以才连回答都不听,就敢这么睡过去啊,混蛋!   不情愿的黄蓉拉着傻乎乎的郭靖陪着欧阳锋来到海滩的那一刻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红衣的女子头发因为风尘散乱的不成样子,她怀里的男子面色惨白却露出温柔的笑容,交叠的双手紧紧地十指相扣,女子虔诚的吻在男子的唇上,那句我爱你比起任何的誓言都要撼动人心,女子脸上还带着泪痕的笑容却意外的让人觉得幸福,那双纯黑色的眸子里倒影的全部是那个人的身影,就像说书人常说的那句“当她注视着你的时候,你便觉得,你得到了整个世界。”   同样面对这个场景的郭靖拉了一下黄蓉的手,干巴巴的说道“蓉儿,我觉得我们做了一件很不好的事。”黄蓉回过神来看着郭靖说道“什么不好的事?”郭靖看了一眼已经向着温衡他们走去的欧阳锋说道“欧阳克的伤不是你弄的吗,但是我觉得那个姑娘很伤心啊。”黄蓉狠狠的瞪了一眼郭靖,反驳道“那时候岛上没有靖哥哥,只有我和师父,谁知道这欧阳克打什么注意,我只好先下手为强了啊!”她不会告诉郭靖那是因为欧阳克犹如困兽一般的眼睛逼得她后怕,所以欧阳克一定不要留!     面对想自己走来的欧阳锋温衡抬起眼睛,说道“庄主,我会治好他的,不论付出怎样的代价,而那些伤害了他的人我绝对不会放过的!”看着那双毫无波澜的黑瞳,欧阳锋却想起了当初的那个女人对着自己说要把克儿生下来的样子,决断,固执,却让人怜惜的坚强。   “丫头,你叫什么?”那一刻欧阳锋觉得他明白了为什么那个女人如此中意她了,因为她们太过相似,唯一的不同就是眼前的这个丫头比那个女子少了一分固执却多了一分勇气。对面的女子弯了弯眼睛说道“傅温衡”欧阳锋点了点头说道“好”仅仅一个字,代表着认同,代表着一个父亲的心愿“好好照顾克儿。”   欧阳锋抱起欧阳克向着洪七的山洞走去,温衡起身看着有些紧张的黄蓉说道“黄姑娘,咱们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切磋,你何必这么紧张呢?”不带一丝情感的眼神,第一让黄蓉觉得其实要是惹怒一个平时不在意任何事的人是一件这么恐怖的事。      面对面前洪七公的欣喜,温衡只是点点头,卷起欧阳克的裤腿,露出底下的伤痕,大大小小,连骨头都被砸碎,随身而带的伤药根本没有可以管用的,这个时候她都不知道她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还好没有伤到膝盖应该治得好”,毕竟不是还有黑玉断续膏什么的,实在不行去找找看逍遥派什么的,总会治好的……   因为伤药时的疼痛,那个人紧紧地皱着眉,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唇,越是这样温衡的手越抖,眼泪一滴一滴的砸在欧阳克伤口上也不知道会不会让伤口发炎什么的,直到眼睛都看不见的模糊成一片,她放下手里的药瓶跪在那个人的身边,死死咬住下唇,哭泣的声音就像幼崽的呜咽。      “丫头……”肩膀上被搭上一只手,她勉强擦干泪水,回过头去看见的是同样眼圈微红的欧阳锋,她听见欧阳锋说道“哭有什么用!还不快点上药!”有点颤抖的声音将原本严厉的句子变得不伦不类,温衡却听懂了他的意思,哭泣没有任何用,所以不要再哭了,白驼山庄的不是这样软弱的,打碎的牙齿要咽回肚子里去,白驼山的人无时不刻都要坚强。   她擦干眼泪拾起药瓶,撕开比较干净的中衣,一点一点的将碎掉的骨头正回属于它的位置,清理好上好药的地方用撕碎的布条一点一点的缠起来,最后找来几块木板加起来,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已经快到晚上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欧阳锋并没有像原著那样把洪七公赶出去,晚上的食物还是野兔子,可是这个时候温衡却特别的想要一口锅,以欧阳克的伤势还是不要吃这么油腻的东西比较好啊。      她把这个想法对着欧阳锋提了一下,那位西毒大人就这么出去了,过了一会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来的一个类似“木质”的“锅”温衡带着怀疑的目光看看锅,最后咬了咬牙死马当活马医了,转身去石洞里面的清泉那里打了一点水,应该说幸好他随身带着咸盐这种东西吗?又或者说幸好她把咸盐的瓷瓶装在了蛇皮袋子里?      兔肉只煮了半只,剩下的半只烤了,没过半柱香的功夫山洞里就已经充满香味了,温衡用简易制作的木质碗筷盛了一碗,就想着欧阳克那里走去,半路上用内力把还滚烫着的汤散去热度,刚刚好可以入口的温度,正准备强灌的时候那个人醒了,还带着些许迷茫的眼睛看着她“温衡?”      “我煮了汤,腿上的伤口要是还痛的话喝一点比较好,这里加了点草药。”温衡慢慢扶起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将手里的汤一点一点的喂给他,一碗喝过之后,那个人出乎意料的笑了起来说道“你的手艺倒是近来越发长进了”语句还有点颤抖,身体却是滚烫的,这是发热了。      “别装傻了,你昏迷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果不其然这一句话一说出来,怀里的身体猛然间就僵直了连心跳都好像快了几分,温衡带着点恶意的笑容在他的耳边说道“我爱你,欧阳克。”那人露出一个笑容说道“我也是,傅温衡。”   爱情中先说出那三个字的人先输,先说出的人是你欧阳克,但是先爱上你的人是她傅温衡,可是这又有什么?我知道你爱我,你知道我爱你,这就够了“以后一起去江南吧,还有去一次终南山下看看。”欧阳克侧过头看着那双因为自己的话而明亮起来凤眼,也不禁弯了眼睛。     坐在洞口的欧阳锋轻轻地咳了一声,才换回了两个人的魂,只见欧阳锋说道“克儿,没事就好,出了岛就同我回白驼山吧,还有傅丫头也一起,也该准备准备了。”说完也不给他们反映的机会就大步离开了,留下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最后相视一笑。   “还要吗?”她晃了晃手里的碗问道。“恩…温衡的手艺很好,要是可以一直这样就好了。”他的目光带着温和的笑意说道。“那我给你做一辈子咋样?”脱口而出的话和女子微红的脸颊,让他又一次笑了出来,连腿上的伤痛都不明显了他向后靠着石壁,虽然头发还有些散乱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说道“好啊”   那一刻好像天地间就只有那个人和那抹微笑,温衡觉得幸福的感觉充斥着身体的每一处,她觉得对面的欧阳克也是如此吧。 ☆ 24.相爱之心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物种,女人更是一种奇怪的又矛盾的物种。——by郭靖      郭靖觉得其实蓉儿什么都好,就是有点任性,性子有点泼辣,不过这在他的眼里这都不算什么,可是这几天的蓉儿有点奇怪啊,比如吃饭的时候莫名的掐他一下,睡觉的时候又狠狠地瞪他一眼之类的,每次他带着不解的目光看向七公的时候,七公总是说他傻。他知道他傻,可是他傻和蓉儿最近奇怪的表现有什么关系吗?      嫁出去的丫头泼出去的水啊!——by洪七      洪七在山洞里过的并不是很舒坦,虽说有鬼精灵的手艺,又有傅丫头的医术,身上的伤是好了点,托靖儿九阴真经的福毒也解了不少,可是这一天天的日子真的没法过舒坦,先不提鬼精灵和靖儿那对,就单说傅丫头和那小毒物那边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一天天的气氛好得不得了,搞得他这光棍老叫花都觉得寂寞了,这些小辈一点也不懂的尊敬长辈!      以上,就是这几天男性观众的心声,你说欧阳锋?他自从从温衡开始照顾欧阳克就一直属于失踪人口,不到饭点绝不出现,要不就是温衡出去采药才和欧阳克说几句话。其实温衡和欧阳克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这么说你们真的相信吗?      “温衡……”看着她左手里拿着洗过的干净布条,右手边放着一些草药,欧阳克犹豫了一会才开的口,对上她不解的目光,他第一次觉得有些话说出来十分不好意思。对面的女子放下手里的布条看了他一会然后恍然大悟的说“想来已经有几天了,少主,你腿上有伤,还是我扶着你去好一点。”      他轻咳一声把目光漂移一下,最后点点头,腿上有伤不能动,他尝试着拄着那双拐被温衡扶着在身后三道探寻的目光下向着山洞里一点点走去,山洞的里面很昏暗,却罕见的有一个小型的瀑布,小瀑布向右再走几步就是温衡每日煮饭时用水的那条小溪。      坐在瀑布旁边,他看见温衡拿来了一小块干净的布料,细细的嘱咐着溪水凉,千万不要沾到伤口,又听见她自言自语的说道什么果然还是用锅烧点水什么的,却是压不下嘴角的笑意,最后眼看着温衡就要付诸行动的时候,他才开口带着自己都讶异的温柔,如沐春风一般的说道“温衡,不必如此我自己可以的。”      面对那个傻女人明显不信任的目光,他挑起了一个笑容说道“既然温衡如此担心我,不如——”他的手指轻轻解开外衫,拉长音调带着揶揄又有些暧昧的味道继续说道“一起?”对面的女人却突然面红耳赤的看着别处说道“少、少主、请、请便”然后用极快的步子躲到了一旁的石壁后边,他怔楞的了一会放声笑了出来,换来石壁后面那人恼羞成怒的又扔过来一块布料。      笑的太过剧烈牵动了腿上的伤口,他不禁有些懊恼的倒吸一口气,褪下上身的衣物用沾了清水的布料轻轻擦拭,手指浸在冷水里,感受着溪水滑过指间的感觉,时间不长,因为双腿的原因一旦剧烈运动就疼痛不止,生生把一会就可以结束的事情搞得这般漫长,一番简单的梳洗过后他已经是额头布满汗水。      欧阳克不甘的攥紧手里的布料,他隐隐知道他的腿多半是治不好了,莫非就要这样一辈子?被人照顾一辈子?想到这里原本因为近日的喜悦而填满的心又有一点痛,果然是他太贪心了吗?心思百转千回,嘴角也挂起自嘲的笑容的时候,他的后背被一个温热柔软的身体相拥在怀,原本灵巧的双手轻轻覆在眼睛上,身后的人轻轻地说道“我在这里”一如那日在王府的时候一般,紧贴的身体传来的温度,开口说话是的轻轻的震动,还有那一个人的心跳声,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慢慢心安。      “我在这里”女子不说别的,只是重复着这句话,却莫名的让他的眼睛发热,开口的声音有点发涩“我一直都很傻”他把双手放在温衡的双手上,微微侧过身把整个上身都靠在温衡怀里,这是他鲜少的示弱。他想要找一个人诉说,就算那个人不为所动他也想要说出来,不顾一切的说出来,有些东西憋在心里太过难受了。      可是女子没有给他诉说的机会,他听见女子温婉的声音轻轻的在头顶响起“欧阳,你一直都很傻”他僵硬了一下,又听见温衡说“我一直都记得在我来到白驼山庄的第五年,哪一年我十二岁,知道为什么么?”温衡把下巴轻轻在他的头顶蹭了一下,继续说道“你一定猜不到,因为那一年我第一次被夫人打,原因是我给夫人找东西的时候发现一个被小心翼翼保存的箱子。”      “出于儿时的好奇心,我打开了箱子,我发现那个箱子里竟然放的都是衣服,还有一些小孩子小时候的玩意,我一时迷茫便对着那些衣物发起呆来,那时候我就在想啊‘这是谁的衣物啊,没听说过白驼山庄里有男孩出生啊?’带着这样的新奇我一件一件的展开衣服,忽然发现这竟然是一年四季都有,从小时候一直到十七八岁都有,那是我并没有发现夫人已经站在门口。”      “后来夫人进门劈手夺下我手里的衣服,小心翼翼的收好,又转过身来狠狠的给了我一巴掌说道‘你个小丫头,谁给你的狗胆,让你翻我的东西?’我当时吓得不敢回话,还是梅姑姑把我带出了夫人的房间,她对我说那些都是夫人一针一线自己做的,每一年都会有那么四件,就是夫人从来都没有送出去过。”      “还有从我开始修炼内功起,每到雷雨天,我都吓得睡不着觉,那时候我就发现对面夫人的房门外总是站着一个人,我一开始很害怕,想要告诉夫人又不敢,又一次我借着半夜身体不舒服去药房的时候悄悄的瞄了一眼,才发现那是庄主。”      “欧阳,你说,你是不是很傻,不对,你们是不是很傻?我没有理由和资格来评论你们,但是我知道啊,要是不说出来的话没有人会明白你的意思,这样只会让间隙越来越大,最后偏离原先的道路,那样的悲剧,那样的悲剧,不我想要你再重复了,因为我会心疼的。”      他能感觉到眼睛里有什么流了出来,就像把自己抱在怀里的那个人滴落在身上的泪水,连带着心也疼了起来,他听见自己说道,“不会的”他拉开覆在眼睛上的手,支起上身在女子的唇上轻轻落下一个吻,却被那个人搂住了后脑,毫不犹豫的加深这个吻。      唇齿相交,厮磨,缠绵,眷恋,甜蜜,不舍,温暖的感觉,一点一点的渗入到心底,这个人是他的,这个会想着他,念着他,担心着他,包容着他的人是他的,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喜悦的?他不需要放下他的骄傲去做什么,这个人懂他;他不需要去乞求什么,这个人爱他;他不需要为她不惜一切的夺得什么,这个人宠他。这样的人有什么不值得他去爱?      分开的那一刻,他和她同时开口“我爱你”他抬眼看着她纯黑的眸子,那里满满的全部都是他一个人。那个时候欧阳克发现真的爱上了是无法用任何语言去说出来的,胸膛里跳动的心脏,全部的感情只能用那三个字重复,再也说不出任何其他俏丽的词语,他搂过女子的身躯轻轻的自嘲道“怎么办,我离不开你了。”      怀里的人猛然睁大眼睛,突然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说道“不会的,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即使死亡也不能分开。”手指轻轻的扣在一起,吻似乎已经停不下来了,不论是头脑还是身体都在告诉他们,没关系的,如果是这个人的话,没关系,不论她(他)做什么都没关系,因为他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      虽然这样美好的场景被打破了有点不解风情,可是欧阳克却是不得不停了下来,推开怀里的人他稳了稳有些急促的呼吸说道“温衡……”却被眼前人的动作惊得把下半句话吞了下去,在他放大的瞳孔里倒映出傅温衡脱下外衣的模样,纵横情场的欧阳克第一次觉得有点吃不消,这在他打算说什么的时候,他听见温衡说“欧阳你不洗头发吗?自己一个人不方便,我把外衣脱下来给你洗好了。”      顿时他觉得似乎自己是想的有一点多了,不过这是人之常情吧,随后他枕在温衡的大腿上任由她的双手撩起水花,动作轻柔的按摩着自己头上的穴位,他微微翘起嘴角看着那个及其认真的人说道“阿衡,出岛之后我们回白驼山庄成婚吧。”      头部动作微微一顿,那人沉默了一会说道“啊,那九阴真经就当做嫁妆了,欧阳你要拿什么聘礼啊?”他从怀里拿出那颗通犀地龙丸说道“聘礼啊”随即他看到那个人女子轻轻的笑了,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笑意说道“这个在桃花岛怎么没看见啊?”      他侧过头去手指轻轻捏上温衡的鼻子说道“聘礼啊!”结果换来温衡笑得更大声,他不明所以,但是看着她的笑容也不禁轻笑出声。其实一直这样也不错不是吗?    ☆ 25 ☆ 26.异世之魂      因为温衡的存在,欧阳锋并没有让欧阳克叫他爹,也是因为这个温衡一直是很愧疚的,欧阳克倒是不以为然的笑一下就过去了,一直到那一天,甜蜜的日子总不会多长久。      那天欧阳锋回来的时候对着欧阳克说道“老叫花他们今天乘小船离开了。”这个消息是绝对出乎傅温衡的预料的,她想了一下,想来是洪七公的身体撑不下去了郭靖和黄蓉才带着洪七公离去吧,不过,七公连说都没有对她说一声,想来是觉得这个故人之女有了心上人就忘了长辈吧。      “叔父,我们也不知道能不能离开小岛了。”欧阳克放下手里的木碗,看了一眼静静坐在火堆旁边的傅温衡似乎是笑了一下又说道“侄儿这腿怕是治不好了。”尾音带着些许自嘲的意味,欧阳锋叹了一口气没再说什么,就又听到欧阳克说道“侄儿出岛以后想去一次终南山,阿衡说那里可能还有她父亲的遗物,再回到白驼山庄的时候侄儿想和阿衡成婚。”      欧阳锋沉思了片刻说道“我本来是想让你先回白驼山庄,既然你要去就去吧。”整个石洞陷入了片刻的宁静,一直拨弄着火堆的温衡抬起头来看着欧阳锋说道“庄主……”欧阳锋对上那双黑色的眼睛总有一些不说服,只好故作威严的样子问道“何事?”      她又偏过头去看了一眼欧阳克,接着对欧阳锋说道“庄主,我的父亲本姓黄名瑾,一直受恩于王重阳王真人,母亲曾在逝世之前说过父亲的祖传有两本武功秘籍,我想那应该是九阴真经,所以想要和欧阳一同去看看”看着欧阳锋亮起来的眼睛,她又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欧阳克心里却是好笑的很,却不成想欧阳锋开口说的却是“你刚刚叫我什么?”      傅温衡愣了一下那句庄主差点脱口未出却看见欧阳克对着她做的嘴型,犹豫了一会说道“叔公?”没想到欧阳锋满意的点点头,虽说眼睛里还带着点失望的神色,不过可以看出来这句叔公已经在某种程度上深得他的心了。      次日清晨,温衡穿着那身中衣已经被扯得有些破破烂烂的外衣还完好无损的那套衣服,站在海边想着今天要不要吃海鲜,吃海鲜会不会过敏的时候,远处一艘大船想着这里行驶而来,然而踢着石子的人并没有注意到那艘船,直到船已经越来越进她才幡然醒悟看着那艘大船心里琢磨着要不要找个时间弄死杨康算了,可惜,要弄死小王爷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当然还有一部分是因为筱柔那丫头现在也不知道放下没有。      远远的就听见克丽丝那一嗓子“琴姐姐!”温衡在心里点点头,这两丫头活蹦乱跳的样子多半是在过得不错,不过这要是喊得傅姐姐听的就更顺耳了,温衡对着大船的方向招招手,然后转身回到山洞里跟欧阳锋和说一下,再扶着欧阳克到海滩的时候,就看见一黄一青还有一白三个人站在海滩上,克丽丝那丫头笑着拽着筱柔就往这边跑。      “琴姐姐!公子师傅!”克丽丝走到他们面前刚开口还想说什么就看见欧阳克架着双拐,正想要问怎么回事就听见欧阳克带着笑意的调笑道“几天不见,就先看见阿衡后才看见我啊。”克丽丝陪个笑脸,又对着温衡眨眨眼,温衡笑着推开她口上说道“多大的人了!”      一行人折腾了几次终于上了大船,随意的梳洗一番以后,温衡看着放在一旁的衣服还有首饰就想起刚刚克丽丝对着自己打探的模样,又想起刚刚看到的筱柔和杨康的样子不禁皱了皱眉,拿过衣服穿戴起来,顺便给自己化了个妆,对着镜子说了一句“德行!”却还是乐颠颠的跑去找欧阳克了。      大约是她梳洗的有些慢了,出船舱的时候欧阳克和杨康已经坐在那里对其话来了,她站在船舱旁边看着那个人重新意气风发的模样,想起昨天这个人还孩子气的说‘那就让娘最后把叔父整治一顿好了,我们不用管他们了’不禁弯了弯嘴角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欧阳克回过头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温衡一身红色的衣服,头上戴着两只碧玉簪,耳垂上缀着两颗黑珍珠,鬓角没有梳起的发丝飞扬着,衬得那一张脸笑颜如花,温润如水,他放下茶杯对着杨康说“我要成亲了,到时候小王爷一定要来喝喜酒啊。”说完对着站在远处的温衡招招手,杨康顺着他的眼睛看过去,看见的就是那样的一个女子,眼睛里划过一丝惊艳,随着欧阳克说道“欧阳兄既然这般说了,我岂有不去之礼,就不打扰欧阳兄了。”      温衡只是在和杨康擦肩而过的时候轻轻说了一句小王爷,便不作它想,直径向着欧阳克走去,弯腰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吻然后离开,说道“靠了岸要去见完颜洪烈吗?”欧阳克又一次拿起桌上的茶杯,微微敛眉说道“自然是要去谢过王爷的恩德。”      她有些担心的点上欧阳克的眉心,抚平他皱起的眉说道“那太好了”欧阳克捉住她的手,用双手覆在上面,说道“何事然你这么开心?”她抽回她的手,笑嘻嘻的说道“听说金国的太医比大宋的高明一点,去看看你的腿治的好吗?实在不行恐怕还要跑一次蒙古啊。”      听着她这般说欧阳克笑着说道“要是治不好呢?”温衡弯下腰,用额头顶着他的额头,眼睛看着他的眼睛,最后在唇上轻轻的点了一下说道“你,还有我”那人微微一怔又说道“阿衡,这张嘴可是越来越甜了”她眉眼一弯,沉默了一会说道“欧阳,离杨康远一点吧”欧阳克用手抚上她的脸庞说道“你在不安什么?”      温衡抿了一下唇,欧阳克的手轻轻地滑过她的脸庞,说道“你说过不说出来别人就不知道,那么你究竟在不安些什么?”温衡没有说话,欧阳克叹了一口气说道“不愿意就不要说了,我不勉强你。”      她摇摇头,看着欧阳克的眼睛说“只是说出来太骇人听闻,欧阳……”欧阳克挑眉看着犹犹豫豫的温衡“骇人听闻?如何的骇然听闻,莫非你是什么妖物不成?”他剑眉上挑继续说道“就算是什么妖怪也晚了,聘礼都收下了你还想跑不成?”      对面的女子脸一红看向他的目光有点复杂“你会信我说的话?”他不以为然的倾身靠向她看着她乌黑的眸子就像叹息一般的说道“阿衡,你未免把自己看的太轻了。”他靠在椅子上,吊起的眼梢带着一股慵懒的味道“你生是我欧阳克的人,死是我欧阳克的鬼,阿衡,你很重要。”      “你很重要。”所以啊,不要认为你可有可无,你很重要“在我欧阳克眼里你很重要,所以不要再看轻自己了。”欧阳克伸手把温衡揽在怀里这么说道。温衡觉得眼圈红红的,轻轻的开口说道“我会告诉你的,所以请试着相信我……”很久之后她听见那人缓缓地说道“好”      先把这边的事放着,克丽丝拉着筱柔看着那边抱在一起的两个人,撇了撇嘴说道“真是啊,注意一点好不好啊!衡姐姐也是啊,以前明明很温雅的,什么时候也这么开放了啊?”筱柔拽了拽她的手说“你不是盼着公子师傅和姐姐在一起吗?这会子又是怎的了?”      “不是啊,以前看着他俩太,恩,怎么说呢,不过现在真是太好了,他们终于在一起了。”克丽丝嘴角带着喜悦的微笑,然后又看看筱柔说道“你什么时候把那个杨康拿下啊?我看他和那个穆念慈也不是有多好啊。”      筱柔苦笑一声摇着头说“他啊,我是不能做什么了,小王爷他啊……”她用手拂过被风吹起的碎发说道“穆姑娘很好,他们很配……”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克丽丝说道“天底下男人多的是,非要吊死他一棵树上,既然他们很配干嘛不放手啊?”筱柔摇摇头说道“放不下啊,放下了这里会痛啊。”      克丽丝看着筱柔,最后又摇摇头说“衡姐姐说过啊,情之一字终究伤人伤己,我看你们啊,都还不如我看得透呢,不爱不喜欢上谁多好。”克丽丝摊了摊手这样说,筱柔偏着头看她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说“不爱,枉活一世。”克丽丝掐着她的脸说道“哈,那就让我枉活一世好了,白痴这样活着也比你那种爱得要死要活要好得多!”“等你有喜欢的人就不会这么说了啊!”筱柔推开她,又看了一眼欧阳克所在的方向,发现那里已经没人了,又看向站在船头的杨康,筱柔顿了一下还是离开了。      “所以,你是异界之魂?”欧阳克靠在床边看着身侧的温衡,神色里带着几分忧虑“那么,你有一天会不会突然消失?”温衡被这个问题问得一愣说道“不清楚”对方的脸色不太好,有点白,她想了一会又开口“按照一般说法,要是没有生命危险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欧阳克向后微微一仰就倒在被褥之间,说道“王爷的恩情还完了,就离开好了,去终南山找找岳父大人的踪迹,然后就回去成婚吧。”      “我可要好好看好你,万一哪天你不见了我可要到哪里找去?是不是啊,阿衡?”他伸手拾起温衡散在床榻上头发,放在鼻尖用手指卷起,然后另一只手一用力把人带向床揽在怀里,轻笑一身说道“睡吧”    ☆ 27.心结      清晨睁开眼睛的时候,温衡企图起床,刚刚支起一半的身子,就被头皮传来的一阵刺痛止住了动作,她回过头就看见和自己的头发缠在一起的欧阳克,又看见他放在枕边手里的那一缕自己的头发,顿时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想法。      被长久盯着的欧阳克也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睛里还有些迷茫的光芒一闪而过,他也起身在温衡的嘴角落下一个吻说道“醒了?”温衡点点头,目光又落到两个人缠在一起的头发上,有些头痛的说“缠在一起了啊。”欧阳克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缠在一起的头发,意有所指的说“结发啊…”      这回温衡干脆不说话了,又倒回被子里把自己裹起来,闭上眼睛不去理他。结果等了半天也没有见那人有什么动静,她昏昏的睁开眼睛露出一个小缝看见,那个人靠在被子上者在仔细的整理自己和对方的头发,从未见过的仔细。      “看够了?怎么,阿衡你可满意?”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个人半撑着身子,手指在自己散开的头发上轻轻地抚摸着,嘴角还带着有点邪气的笑容,她的脸有点红,于是干脆彻底把自己埋在被子里,闷闷的说道“欧阳好看的紧,当然满意了!”说完温衡只觉得自己的脸一定特别红连带着脖子说不定都红了起来。      欧阳克想要说什么,就听见门口有人说道“欧阳少侠,可有什么吩咐吗?”听这个声音是个好听的女声,温衡掀开被子对这欧阳克眨眨眼无声的说道‘真有魅力!’欧阳克有点无奈的揉了揉她的头也无声说道‘和我无关,有你就够了。’温衡的脸一红,掀开被子理了理自己的里衣,对着门外说道“请取一些水来”门外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又说道“婢子这就去”      “你这是吃醋了?”欧阳克懒洋洋的声音传过来,温衡也不理会他,直径去拿了一件新衣服就走到床边,服侍着那个人换好衣物,最后顿在一边,看着他身上的衣服说道“这个不是我做的吗?”欧阳克点点头,手指轻轻滑过袖口上那点点的血迹说道“还没来得及告诉你,这件衣服我很喜欢。”      温衡接过门外侍女手里的清水,自己和欧阳克洗漱完之后,看了他一眼说道“腿上感觉着怎么样?”欧阳克摇摇头说“还是老样子,没什么感觉。”温衡顿了一会说“要不要去求助黄岛主?东邪的医术也是极为精通的。”欧阳克架起双拐的动作一顿,转过头来看着温衡,用极其认真的语调道“你好像很喜欢黄药师啊。”      温衡一笑说道“在我的家乡啊,有一句话说得好叫做‘黄药师是除了生孩子什么都会的完美男人’对于那些和我一样有幸来到这个世界的人来说,黄药师一般都是可以托付终身的第一个选择。怎么了?”      欧阳克颇有几分赌气的说道“还真受欢迎啊”温衡转了一下眼珠,继续附和道“是啊,受欢迎度很高啊”对方的动作一顿,又说道“你也是这样想的?”她歪了一下头问道“怎样想的?黄药师在好,有黄蓉那么一个刁蛮的女儿,并且对他的亡妻那么专情,我去凑什么热闹啊?何况我爱的可是欧阳克啊。”在这里她微妙的顿了一下说道“你不是吃醋了吧?这种飞醋你也吃?”      欧阳克挑眉说道“恩?也不知道是谁因为刚刚那位姑娘的事来刺激我啊?未婚夫吃未婚妻的醋有什么不妥之处吗?”话语中充满着占有的意味,特意咬重未婚这两个字,让温衡无奈的觉得好笑,板正脸严肃地说道“谁是你未婚妻啊!”欧阳克听见她这么说,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说道“啊,也是,阿衡都是我的人了,也就没有未不未婚这一说了。”温衡跺了跺脚脸颊有些红的说道“你,你,你无赖!”然后转身快速走出房间。      留下欧阳克一个人看着大开的门,愉快的笑出了声,他怎么没想到这个女人还有这么纯情的一面啊,这样子逗起来竟然是有趣得紧啊,以前果然是相处的方式太严肃了吗?正像船头走去的温衡莫名的抖了一下,站在原地想了一会还是转身回去,嘴里嘟囔着“腿还没好,一个人不方便”之类的。      (作者:所以说啊,阿衡你就这么被吃的死死的啦!少主可是觉醒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啊!以后这样相处真的不会吃亏吗?话说都没有人吐槽作者我,这个“阿衡”和黄药师叫冯蘅是一样的吗?=。=)      回去的船似乎是比来的时候要快一点,那天正午的时候船就靠了岸,温衡和欧阳克坐在马车里,与其说是两个人坐在马车里倒不如说是欧阳克在看车外的风景,温衡在看欧阳克,这种疑似那句“我在看你,你在看风景”的意思是闹咋样啊,话说那句话好像有哪里不对啊。      马车窗边的青年看着远处的风景,眉宇间带着几分忧虑,温衡伸出手轻轻的伸出手和他相握,换来对方安抚的一笑,连带着好不容易回到繁荣时代的温衡的心情也有些低落,路途并不遥远,加上欧阳克的腿伤没有原著中那么严重,一路上倒也相安无事。      落脚的地方是一家客栈,温衡这只好站在欧阳克身边充当背景版,看着那几个人寒暄,最后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原因,这话头就牵扯到了温衡的身上,看着完颜洪烈虚则询问,实则探究的目光,温衡硬着头皮刚想说话就听见欧阳克淡淡的开口“王爷,这位是在下的未婚妻——傅温衡。”温衡有些腼腆的露出一个笑容,完颜洪烈顿时笑道“这位傅姑娘和欧阳少侠倒是极为相配,本王恭喜欧阳少侠能得到如此良配啊!”      这是欧阳锋开口对着杨康说道“哎!快去找最好的太医来,为我侄儿治伤!”杨康一笑说道“太医已经在楼上了”欧阳锋点点头对着抬着欧阳克那些人说道“快,抬上去!”温衡倒是落在了后面,被杨康拦住了去路,只听杨康说道“傅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这种搭讪一般的语气着实叫傅温衡一愣,然后她挂起一个笑容说道“小王爷说笑了,温衡怎会见过小王爷?倒是——”她停顿了一会,对着完颜洪烈微微欠身继续说道“欧阳的伤势不容乐观,温衡害怕叔公一时发怒起来不好处理,温衡失陪了,温衡在此谢过王爷和小王爷。”完颜洪烈揽过杨康对着温衡笑笑,说道“傅姑娘不必多礼,既然如此,还请傅姑娘先行离去吧。”      看着她离开开的背影,完颜洪烈对杨康说道“康儿,这位傅姑娘可不同于一般的女子啊,和她相处要小心为妙”万万不可有什么别的主意。这半句完颜洪烈是没有说出来。      和温衡想象的不同,欧阳锋并没有发怒只是站在一边看着太医的眉毛越皱越紧,最后听到太医叹气一声,这一声可是叫温衡的心都提了上来,只听那太医说道“这伤势不是治不好,只是小人才疏学浅无法医治,再说纵使是治好了…恐怕,恐怕…也练不了武了。”      一时间整个屋子静悄悄的,连赶上来的杨康都站在那里没有动,欧阳锋一怒之下拽着太医就下楼了,杨康紧跟在他后面,屋子里就剩下温衡和欧阳克了,温衡走近几步站在床边,看着有些狼狈欧阳克说道“我记得黄岛主有一部《旋风扫叶腿》的腿法可以恢复腿上的武功,要不改天再去一次桃花岛求助一下他?”      欧阳克没反应,温衡坐在床边说道“我知道很多东西,等我们成婚以后,或者,等你的伤势好一点以后,我们去找找什么逍遥派啊,灵鹫宫啊,要不去找找黑玉断续膏,我记得那玩意在出自蒙古来着,早去几百年也没什么啊,去找找看,总会有办法的。”      欧阳克还是没反应,温衡脱掉鞋子整个人都爬上了床,看这欧阳克有点无神的眼睛,猛地提高声音说道“欧阳克你就这么颓废了?是谁说有我就好的啊!你知不知道有些时候你还活着对于某些人就是最好的的了啊!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假如腿伤治不好了,你就不活了,你就要丢下我一个人了?”      这回欧阳克有些茫然的目光聚集到她的脸上,伸出手说“别哭”这时候温衡一摸脸发现有什么从自己的眼睛里涌了出来,她狠狠的蹭了蹭脸说道“你别这样,成不?又不是没希望了,别这样,给点反应啊!”      欧阳克伸手摸摸她蹭红的脸,露出一个有点勉强的笑容说道“好,我信你。”温衡舒了一口气,说道“那你好好休息,我试试看能不能想想别的方法”可是那位仁兄拉着她的手就说了俩字,就把她所有的计划都变成了泡影,就俩字“陪我”      傅温衡觉得她似乎不能动摇欧阳克什么,被动摇的往往只有她一个,不过这样的结局通常情况下他都会接受。 ☆ 28.专情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前几天没更新,那是我家的电脑君突然间死活用不了了~~现在滚上来更新啊!!      温衡是很无奈的,对于明明改变了剧情却还是跟着完颜洪烈一伙人一起行动这件事,马车里做着穆念慈,欧阳克,还有傅温衡,沉默似乎蔓延开了,连呼吸的声音都带着急促,温衡将手掌摊开又收紧,眼睛默默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没有过多久她的手被另一双手握住,那双手带着有些冰凉的温度,五指间还有着薄茧,不用回过头去就知道那个人一定是欧阳克,她看着原来越近的地平线,轻轻开口“总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啊。”      那人只是紧紧握着她的手,没有说话,温衡却明白了,他在告诉自己有他在没关系,所以不要担心。她叹了一口气,乌黑的眸子转过来看着他,嘴唇微动却终是说不出什么来,有什么想说的也被这双眼睛堵了回去。      欧阳克没有说话依旧只是看着她,良久,一声轻笑回荡在马车里,温衡听见那人故意拉长的语调说道“阿衡,别想太多。”温衡抿了一下唇,别过头去不看他,心里想的什么欧阳克也猜不透,时间依旧悄悄的划过不留下一丝的痕迹,但是那种沉重感依旧挥之不去,没有被握紧的右手轻轻抚上心口‘还是不舒服,很不舒服,不是都说要是不安的话有男朋友在会好一点吗?果然是扯淡呢吧!’      穆念慈看着他们两个把自己当成空气的模样,干脆眼不见心不烦掀开马车的帘子对着外面说了什么,马车停了下来隐约传来“这不行”“王爷吩咐”“姑娘别为难与我”这样的句子,温衡想了一会看这欧阳克说道“我出去骑马吧,你自己小心一点。”欧阳克对着他笑了一下,点点头松开手。      温衡也掀开帘子对着正和穆念慈讨价还价的那个人说道“我和穆姑娘同乘一骑如何?”那人看了看温衡又看了看穆念慈最后找来两匹马,穆念慈依旧冷着一张脸结果缰绳道了一声谢,温衡也接过缰绳对着那个明显忐忑的士兵说道“无须担心,穆姑娘并非出尔反尔之人。”      坐在马车里的欧阳克微微一偏头,就看见一抹红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那人一袭红衣骑在棕色的骏马上,原本纤细的五指紧紧地扣着缰绳,时不时的向自己看过来,原本奔波的马车所带来的颠簸感也好像少了很多。      就在他要说什么的时候,远处传来士兵的呼唤,一声叠着一声焦急的呼唤着,走在最前面完颜洪烈做了一个手势,这个队伍慢慢的停下来“军马在哪?”面对完颜洪烈的问题,对面的士兵有些支支吾吾的,完颜洪烈加重了语气再一次问道“快说!”那士兵吞吞吐吐半天,说出来的话大概也就是,没人愿意帮忙的意思。      完颜洪烈有些愤怒地说道“这帮贪生怕死的墙头草,怎么?蒙古兵真的那么可怕吗?有没有人敢跟我杀回去?”片刻的沉默后,士兵们纷纷下马,向着唯一骑在马上的男人表示自己的忠心“王爷即是大金,大金即是王爷。”      这时候温衡已经不再关注,她把目光放在最前面那个中年男人的身上,不可否认,这个男人拥有的才华和勇气足以让他称为“英雄”二字,有着这样的一个领将还有这样一群士兵,他无疑是成功的。温衡垂下眼帘想起这个人被杨康杀死的那一幕,会然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一个念头划过心尖却立刻被打消了,她把目光转向欧阳克,那人却是一脸凝重的神情,她紧了紧手里的缰绳‘这个人即使他不需要,也一定要护他周全’      那边的穆念慈却是笑了起来,口中嘲讽,逼的完颜洪烈出手要杀她,温衡和欧阳克快速对视了一眼,欧阳克对着温衡点了点头,温衡的手扣上藏在袖子里的银针,只听得欧阳克说道“王爷,别上当,在下知道,你和这杨康这十八年的父子之情是难以割舍。可现在和大金的江山比起来,是大金重要,还是杨康重要,再者说,这个小女子的性命对于你来说,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可是现在,她已经和武穆遗书联系到了一起。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王爷,不要图一时之快,而耽误了大事。”      完颜洪烈压着怒火说道“不错,本王为了江山什么都做得出来。”说着将手里的收回,穆念慈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觉得身上一痛,不禁的惨呼一声,引得众人的目光都看向她来,又顺着她的目光看见了那个骏马上的红衣女子,那女子对着完颜洪烈一笑说道“小女子只是封了穆姑娘的内力,几个时辰之内穆姑娘是动弹不得的,自然不会再说出什么惹怒王爷的话,若是王爷觉得小女多此一举,还请王爷赎罪。”      完颜洪烈没说话,一行人又一次上路,这次温衡将穆念慈带上马两个人同乘一骑,穆念慈咬牙切齿的说道“琴姑娘,我记得你并非金人,又是为何要助纣为虐?”温衡不理会坐在身前几乎要把自己咬碎的女人,缓缓地说道“穆姑娘认为宋还可以复兴吗?”穆念慈愣了一下就听见温衡接着说“连你自己都不信吧,那样败絮其中的大宋,我为何要帮助它?”      “那你又为什么要帮助金?”穆念慈换了一个方式继续问道,温衡弯了弯眼,轻轻的笑声传来,引得前面的士兵有些警惕的回过头开,看见的却只是女子的笑颜,以及耳边清清楚楚,理所应当,字正腔圆甚至是一字一顿的话“哪个国家胜利与我无关,我只知道我所认同,我所爱的人要助金,所以我在这里,其他的任何人,任何事,对我来说毫无意义,谁死了谁又活了,那个是你说的恶人,那个你说的好人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又凭什么把你的想法强加在我身上?”温衡微微一顿贴在穆念慈的耳边说道“就想杨铁心,包惜弱和你强加在杨康心里那些可笑的想法,你凭什么呢,穆念慈?”      身前的人不再说话,连身体都有一点僵硬,温衡偏过头去正好对上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她勾起嘴角给对方一个笑容,对方有些不自然的偏过头去,却还是眯了眯眼睛勾起了嘴角。是了,她没有理由去救赎哪个人,她只要守着这个人就可以了,其他的人和她没有关系,那种一穿越就所有人HE的事情不现实,况且,她没有那个本事啊。      一路上并不算多安静,离燕京越近队伍里的气氛就越紧张,温衡快手解开穆念慈身上的穴道,同时手指抹上剑柄,第一个蒙古兵冲过来的时候温衡就把穆念慈催下了马,同时踩着轻功站在欧阳克的马车旁。      乱战,林间的风吹动着燥热还带着血的气息,混合着泥土被掀起的味道,令人作呕,穆念慈寡不敌众,温衡却是真的抽不出手去救她,眼光一转,再一次看见穆念慈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是拿着剑继续拼杀,温衡的目光带着钦佩微微一转,手里的割破一个士兵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快速的躲过却还是染湿了袖口,明晃晃的宣示着这是你的罪孽。      远远的看去只是红衣翻飞带动着溅出的血花,就像衣服上的颜色随着女子的动作流淌出来,腾不出手的战场,和现代的枪战不同,真实的厮杀还在后面,所以当温衡看着那支箭划过自己的侧脸,在自己的眼前笔直的射入马车的时候,那一刻的无力感麻痹着四肢的疼痛,她听到那个人对他说“结束了,阿衡。”轻轻的还带着有些疼痛的喘息,那一刻手里丢下的剑还有手掌上所沾到的鲜血,似乎都不重要了。      温衡回过头登上已经破破烂烂的马车,那个人的肩旁插着一支箭,眼神却还是温和地看着她说道“结束了”有什么从眼睛里涌了出来,用手指也抹不干净,她知道的,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应该给欧阳克治伤,眼泪没有用,明明都知道的,可是那一瞬间,那个人对自己说的话却还是忍不住让自己宣泄这些感情。      傅温衡没有杀过人,不,或者说,她没有真真正正的用剑杀过人,那种利器割裂肉体的感觉,手指上沾染的温热的液体,那些人临死之前或怨恨,或遗憾,或震惊的情感她从未近距离的接触过,砍断的四肢,夹杂着白骨的血肉,每一个都让人如此的反胃。      欧阳克试着伸出手去,却被伤口的牵扯的疼痛打住,他轻轻喘了一下,又再次抬起手来又有些冰凉的手指提面前的温衡抹去眼角的泪水,手指覆在她的眼上,轻轻的开口再一次重复道“阿衡,结束了。”对了,结束了,那些尸骨也好,那些血肉也好,都结束了“你还活着,就够了”他还活着,而你也还在,他们还可以在一起,这就够了。      士兵很快就把欧阳克弄出了马车,温衡紧紧地跟上,天越来越黑,温衡看着那只已经穿透身体的剑,抽出贴身带着的匕首,想了一会,最后砍断了已经完全穿出身体的箭头,手上麻利的扯开衣服同时从后背拔下残留的剑枝,金疮药第一时间洒在了伤口上,左手摁着的身体轻轻的颤抖着,眼前的人脸色苍白头上很快就蒙了一层薄汗,手指快速的包扎好,等到一切结束以后,温衡觉得自己的后背好像也被冷汗浸湿了。      再抬眼,眼前的人已经咬破了下唇,却始终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她为那个人擦干额头上的汗水,眼睛眨了眨握住那个人的手说道“睡一会吧,多休息伤口好得快”对方显然已经没有理由在争执什么了,就这样枕在温衡的腿上睡了过去。      自始至终穆念慈的眼睛都没有离开傅温衡和欧阳克,那种感觉祥和的让人插不进去,却又深深的被吸引,她知道她想得到这样的感情,但是杨康和她却没有这样的气氛,国恨,家仇,一点一点摧残着她们仅有的爱情,她也想过,羡慕过,可是她不能……      温衡的手指绕着欧阳克额间垂下的那一绺头发,嘴角轻轻翘起,温和的目光缓缓地注视着这个人,梦里这个人还是依旧皱着眉,温衡看着他放在双腿上攥紧的拳,有些叹息的将目光放在原处,耳边传来协彬的话,眉宇间不禁皱得更紧了,这一次要是可以全身而退的话,一定要先回白驼山庄,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杨康还是躲着点比较好。 ☆ 29.死亡   战争是一件非常令人惧怕的事情,它意味着死亡和鲜血,林间带着泥土的味道,温衡的精神是一直紧绷的,翻山越岭这种事对于平日有些养尊处优的温衡来说,她的情况不比穆念慈好到哪里去,索性唯一可以感激的是,她不是像宋人那般裹了小脚,要不这会准是累得要死要活了。      太阳照得让人浑身发冷,额头滴下的汗水也弄花了脸上精致的妆容,温衡侧过头去就看见欧阳克有点担心的目光,她有些不自在的别过脸去,小声说道“疯丫头一个,有什么好看的。”欧阳克从怀间掏出手帕伸出手递给她,温衡接过来瞄了一眼,不禁叹了一口气,目光复杂的说道“欧阳,你到底拿走了我多少没来得及给你的东西?”衣服也是,手帕也是……      欧阳克只是笑着不理会她,眼底却是蒙了一层苦涩的味道,目光触及自己的双腿,他有些自嘲的想到‘要是这双腿还是好好的话,也就不用这么狼狈了,她也就不用受这份苦了。’温衡也明明看到了那种目光,却只好装作没看见,毕竟这种事情她点不开欧阳克的心结,她记得电视剧里点开欧阳克心结好像是完颜洪烈。      队伍稀稀落落,完颜洪烈看着已经走不动穆念慈,目光微闪扬声说道“停!本王要休息!”温衡跟着欧阳克的担架坐在一旁,伸出舌头舔了舔有点干涩的嘴唇,她不是很渴,这样习惯性紧张的动作自然落在了欧阳克的眼睛里,张口欲说的话却因为完颜洪烈的到来而压了下去。      接过完颜洪烈伸手递来的水壶,欧阳克有点感激的一笑,却忽然皱了眉“王爷,你们丢下我走吧,我不想成为你们的负担。你们赶紧轻身上路,早日回到大金,去完成你们的大业”完颜洪烈眉头一拧目光快速扫过脸色有点苍白却还是带着笑意的温衡,问道“那你呢?你现在这样能去哪?”      欧阳克将目光放远,心里涌上一阵苍凉的感觉,忽然觉得其实当初在荒岛上就那么死了其实也不错,手里水壶攥的更紧了,完颜洪烈顺着他的目光看着山崖,目光落在笑意尽失的温衡身上,说道“你想死?本王绝不会成全你,男人应该战死沙场,绝不可以自我轻生,我告诉你,生命的价值不仅仅是一双腿,而在气质和灵魂!”      完颜洪烈提到战死沙场时眼睛里放出的光芒竟比这天上的太阳放出的阳光还要刺眼,震撼着欧阳克,温衡只是也把目光看向山崖抿了抿唇没说话,耳边传来欧阳克有点压抑的声音“我现在都已成这个样子了,好死比赖活着强”      完颜洪烈还要再说什么,忽然眼前一闪而过的一个瓷瓶打断了他要说的话,他看向温衡的方向,就见到那个女子嘴角勾起嘲弄的微笑,眼神就像昨天给欧阳克治伤时的认真,女子开口说道“既然想死干脆喝了它好了。”      欧阳克摩挲着收里的瓷瓶,眼睛却没有看向温衡,他清楚的知道,他让温衡生气了,因为这个女子几乎没有向任何人发过火,一直都是那样温婉的性格,耳边传来温衡的话语“既然你想死,我成全你,跳崖什么的万一找不到你的尸骨很麻烦,到不如在我面前喝了我的毒药死了算了,这样的话也算我亲手杀了你。”      完颜洪烈没有动,只是坐在那里看着两个年轻后辈,欧阳克的手指再瓷瓶的盖子上划过,温衡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看到他这样的动作有些好笑,心里却泛着说不出的悲哀,她说“你为了你的那些我说不出来的东西要舍弃我,那么还不如让我杀了你,带着你的骨灰也算一直在一起,不用去担心你的心情,就让你永永远远属于我……”      欧阳克放下收里的瓷瓶,敛眉看着不远处抱着肩膀站在悬崖边的女子,看着那样悲哀又带着绝望,了然的似乎洞穿了他心思的眼睛,忽然发现其实任性的一直都是自己,就像孩子和大人闹脾气一般,他把瓷瓶扔下悬崖看着温衡伸出手说道“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对面的女人冷冷的一笑说道“自私?”      温衡向后退一步,站在悬崖边上,只要微微一仰就可以摔下去,他听到女子说“既然你要舍弃我,那么我以为要舍弃你。欧阳克,我要是跳下去你会怎样?”欧阳克的瞳孔微缩,他明白的温衡没有开玩笑,她是真的要跳下去。看到这里完颜洪烈微微挑眉,接着就听到傅温衡轻轻的笑了说道“你明白吗?”      欧阳克撑住身子说道“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我会活下去的,不论什么时候,为了你。”傅温衡没有理会他,只是用乌黑的眼睛看着欧阳克说道“你听着,你要是有一天真的自杀了,我是绝对不会哭泣的,我会活的好好的来嘲笑你的死亡是多么的遗憾。”完颜洪烈却笑了,笑声穿过这一片荒山,冲淡着面临死亡的恐惧。      后来的事情不重要了,温衡依旧跟在欧阳克的身边,气氛变得有些僵硬,欧阳克试图说些什么也没有开口,站在高处看着成千上万的蒙古兵,温衡抽出手里的剑,目光又一次落在欧阳克身上,欧阳克回给她一个坚定的眼神,温衡勾了一下嘴角摸了摸怀里的信封,心里想到‘结束之后就去治好他的腿伤吧,黄岛主哪里去拜托一下,华山论剑之前他的伤就可以好了吧。’      “王爷,你真打算硬闯吗?”欧阳克转过目光看向完颜洪烈,完颜洪烈目光微沉问道“别无他法”欧阳克转眼看向下面的蒙古兵说道“王爷还是三思而行吧”完颜洪烈勾起一抹笑容,声音里带着几分威严的说道“为什么?”欧阳克对上他的眼睛,有些头痛说“因为你现在面对的,是成千上万的蒙古兵,如果你要硬闯的话,等于就是螳臂当车。”      完颜洪烈一笑重复道“螳臂当车?也未必会输,战场上以少胜多的例子并不算少,制胜的关键不是兵卒的多寡,而是坚决和勇敢的心”欧阳克自知说不过他,就回到“好,你只要知道自己,面对的是,成千上万的蒙古兵就好了。”完颜洪烈目光炯炯的说道“不对,本王面对的是恐惧,战胜它,战胜恐惧我们就会赢!”      温衡看着完颜洪烈转过身说道“大金将士听令,就算战到最后一个也要他们三个活着!”耳边传来的是将士的呐喊,眼前是完颜洪烈的背影,不是很宽广,这一刻却显得无比的高大,那时候有着一个声音告诉她“看呐,这就是英雄,这就是战士,你面对的就是战场,但是有着这样的人陪着你,似乎,死亡并不是让人畏惧的事情啊。”      吹响的号角,逐渐包围的士兵,身边的人一个又一个的倒下,手里的长剑已经不知道砍下多少人的头颅,有什么在叫嚣,有什么在沸腾,不够,这还不够,这双手想要保护的东西虽然不是很多,但是一定不要倒下,身上的伤口被撕开,鲜红的血液模糊着视线,疼痛已经渐渐麻木,换来的只是满世鲜红。      欧阳克能做到的只是精力躲避射来的利剑,眼光锁定在守在自己面前的背影,红的刺眼,那个女子身上的衣服已经分不清究竟沾着谁的鲜血,眼神却是亮的吓人,誓死守护着身后的位置,一刻也没有动摇过。他攥紧自己的双手,忽然间然间眼前闪过一道亮光,手指扣紧钱袋里的铜钱和碎石子,他记得这个是温衡当初塞给他的。      眼前的人越来越多,体力也渐渐的不支,眼前的人又可乘之机,围在一起的包围圈越来越近了,却忽然散开,那种不好的预感也来越强,看着眼前的的箭雨,被护在中心的温衡只能紧紧的拉住欧阳克的手,箭雨穿透侍卫的铠甲,那种临死也要守护住什么人的气势,震撼着温衡的心灵,身体里有什么在一瞬间配发而出,温衡放开欧阳克的手,掷出手里的剑,半合上双眼,五指成爪脚尖点地第一个冲向那片士兵。      欧阳克紧紧地攥紧衣摆,霍然起身,瞳孔变为竖状,一次又一次的解决冲上前的士兵,直至城门大开,才缓过神来用目光搜索者温衡的身影,终于在不远处看见了那个不知道从哪里抢来一匹马的女子,只见她手指搭上长弓一枚利箭向着蒙军二皇子袭去,注入内力的长箭穿透盔甲射中了骑在马上人,至于射中的是谁,死没死就不得知了。      欧阳克不禁勾出一抹笑意,再一次发起□□功直直的飞向温衡的战马,还没有说出一句话,面前的女子竟然吐出一口血就这么昏了过去,他只觉得那一刻心跳都要停止了,扣上那人的心脉才知道原来是内力冲撞的太快险些走火入魔,安下心来看着温衡有点苍白的脸,和地上的一片亡骸,他的额头抵上温衡的后背,有些欣慰的说道“终于结束了,还活着,真好。”      一番周折下来已经是快接近傍晚,温衡苏醒过来就向下人打听一番,向着欧阳克休息的小屋走去,远处还听见完颜洪烈对着太医说什么,于是连忙掏出怀里的那封信,虽然沾了一点血迹不过倒是不影响阅读,她几步走上前把信里面的那份药方拿出来扫视一番,就想要踏进房间,正好撞见已经和欧阳克交谈好的完颜洪烈。      温衡微微欠身说道“王爷,温衡想向王爷套几种药材。”完颜洪烈一愣,看向温衡手里的药方露出一个笑容说道“本王说过,本王会全力治好欧阳少侠的伤势,这些事情傅姑娘交给协彬就好,不必一一向本王说明。”温衡道了一声谢,终于进了欧阳克的房间。      欧阳克看着带着笑容的温衡也勾了勾嘴角“什么事这么开心,你身上的伤可好些了?”温衡摇摇头说道“我的了一个方子,可以医好你的腿,只是腿上的功夫怕是恢复不到以前那样了,不过这个我也有办法你不用担心。”听她这么说欧阳克的眼神闪了闪,突然又问道“你是哪里来的药方?你没有做什么危险的事吧?”      温衡听他这么说脸上的笑容有又加深几分,显得傻兮兮的,一旁的丫鬟们抿嘴一笑也都纷纷离开了房间,还不忘关上房门。“啊,这个没什么,真的!”看着欧阳克越来越不满的眼光,温衡快速回答道。欧阳克略带怀疑的看向她,最后轻叹一口气,说道“我信你,不过——要是有危险必须要告诉我。”      温衡看向欧阳克,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脸皮,嘟囔道“是真人啊,今天吃错药了?”欧阳克一瞬间只觉得哭笑不得,伸手握住在脸上所怪的双手说道“白驼山庄的少夫人总不能在婚礼前出什么事吧。娘把日子都订好了,就等着我们回白驼山成亲了。”      温衡脸有点红,别过头去说道“夫……娘那么着急干嘛啊!”欧阳克轻笑一声把人拽进自己的怀里说道“娘急着抱孙子啊,信里还催来着呢!”温衡的脸更红了,把头埋进欧阳克的胸膛里说道“孙子?!那么急干吗,我又不想生孩子!”欧阳克贴在她的耳边说道“好听你的,没有小孩就我们两个人也不错,以后我陪着你一起去江南,你和我去波斯,也不错。”温衡抬起头,乌黑的眼睛晶亮晶亮的看着欧阳克说道“两个人,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作者有话要说: 这张写的不咋地,希望你们可以看出来我想表达的有关死亡有关战争的心情 这是要结尾了啊,还有不到5章吧,乃们有想看的番外吗?可以留言,我尽量写出来。还有想要电子版的可以留邮箱我发给你们。。以上!= = ☆ 30.大婚    进来江湖人饭前茶后总要讨论的一件事不是什么丐帮换帮主了,也不是什么又要到华山论剑了,而是,江湖上风流成性甚至被叫过“淫贼”的白驼山庄少主,西毒欧阳锋的侄子——欧阳克要成婚了。   对于这位能让欧阳克收心的女子有不少人是极为好奇的,还曾有人私下猜测究竟是怎样一个女子,有人说是个样貌姣好美若天仙的,有人说是文采尤佳知书温婉的,也有人说是什么隐士高人的女儿之类的,每日都有新的猜测。   这些自然瞒不过白驼山庄的探子,于是欧阳少主每日恢复练习的时候看到手下人上报的各式各样的他和温衡相遇的版本,也不过是为了博得美人一笑,乐一乐当个笑话听罢了。就像现在,温衡坐在他的身边隐约还可以闻见花茶的清香,日子倒是悠闲得紧。   “请帖都发出去了,这几天你倒是躲着我,莫非是紧张了?”他接过温衡推过来的茶杯,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的边缘,嘴角挂起几分满足的笑意。身边的女子动作微微一动,姣好的眉眼一蹙,淡淡的开口说道“欧阳不知道女子要做嫁衣的吗?”   他的眼睛略微睁大,上扬的嘴角抑制住自己想要笑出来的声音,连忙放下手里茶杯,对着那人不解的目光稳了稳声线说道“阿衡,你以为那嫁衣是要自己做的吗?”然后他看到那女子郑重的点一点头,目光微沉一副沮丧的样子说道“欧阳,我是不是很笨啊,那个嫁衣我不会做,再过几天就要成婚了,到时候怎么办啊?”   这一次欧阳克实在是忍不住了,侧过头去肩膀微微的抖动着,温衡放下手里茶杯眨着眼睛看那个人,伸出手想要推一推他的时候,那人传来一阵爆笑,很明显,刚刚他是在忍笑。温衡有些羞恼的推他一下,声音也不禁拔高了几分说道“不就是不会做嫁衣吗,有那么好笑的吗!”      但是那个人不理她允自笑的欢快,听了她的抱怨便笑得更大声了,她懊恼的转过头去不理他,那边的笑声又持续了一会才断断续续的传来一句“嫁衣不是要你去做,那是汉人的规矩,再说了,这汉人也没有自己做嫁衣的女子,都是在选好的衣服上绣上龙凤或者牡丹之类,象征着吉祥的意思。”      温衡的脸一红,心里想着前世的电视剧还有小说不都是这么写的吗,这是坑人呢,之类的。还没骂完那些不着调的误导,那双手就被握得紧紧的,她回过头正好撞进一汪琥珀色的眼眸里,那双眼睛的主人很认真的看着她说道“我很开心,阿衡。”   她慌乱的想错开眼,却发现自己根本移不开眼睛,只好任由心跳越来越快,脸似乎也被烧红了,手指紧张的搅在一起被那双带着凉意的手紧紧地包裹住,那人没有放开牵着她的手慢慢的离开椅子,每一步走的都很认真,甚至还有些摇摇晃晃,他从她的侧面绕到她的面前,慢慢弯下腰,右腿曲起在温衡诧异的目光下单膝跪地,把嘴唇贴在她右手的手背上,琥珀色的眼睛看着她,那双薄唇轻启“我爱你,嫁给我吧。”   她觉得她无法形容此时的心情,就像在这片梅园里见到他的第一眼,那是一种无法言语的震撼,就像用什么词汇来形容就会亵渎他一般,这个人,这个跪在自己身前的男人总会给自己带来震撼。她动了动嘴唇,最后扬起一个很多年之后欧阳克仍然记得的笑容,她说“好”。c74d97b01e      晚风吹动着光秃秃的梅枝发出“沙沙”的响声,远处的侍女只能看见眯眼的的落叶之中那个身着白衣单膝跪地的青年男子低下头在坐在椅子上的那个红衣女子的手上落下一个吻,远远的让人不敢去打扰,这就是落在洪七公眼睛里的一幕,面前的男女就像当年终南山下的那个木屋里的夫妇一样,通过二十年的时光慢慢重叠在一起,连眼角也变得有些湿润了。   他转身对着带领他的丫鬟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跟着她向前走去,心里盘算了一下日子想到‘也不知道那鬼精灵和傻小子怎么样了。’这一次的婚礼阵仗无疑是浩大的,比如远在天边的黄药师,以及找不到踪迹洪七公都收到了请帖就知道了。   七天,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这七天以来温衡和欧阳克没有见过面,思念就像狂草挤满心里的每一处缝隙,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半开着的窗户照在温衡的脸上,今天就可以见到了。      门被推来,梅姨带着一干丫鬟鱼贯而入,笑眯眯的指挥着她们把温衡恨不得从里到外打扫一遍,晕晕乎乎的用过早膳,坐在梳妆台前,及腰的长发又长长了,背后吵吵闹闹的丫鬟忽然闭了嘴,温衡疑惑的想要回过头去的时候,一个冷清又带着些许喜悦的声音传过来,碧玉的梳子,轻轻的梳理着半干不湿的头发,嘴里传出的祝福,就像母亲亲切的叮咛。   梳过头发之后原本半干的头发已经全部都干了,夫人的手上占了水粉轻轻的抹上她的脸庞,每一下都很认真,眉心被点上一朵不知名的花朵,碧玉的簪子斜插在头上,银质的朱钗固定住头发,身上是红得刺目的嫁衣,金银相交的丝线秀上的牡丹,最后一层薄沙轻轻的遮住头部,手里被递上红色的丝绸,有人牵引着一点一点的走出小院,自始至终都夫人都没有说一句话。   薄纱的透光度总是要比盖头强,即使遮住了光晕也还是可以隐约看见新娘的样貌,牵引着温衡的丫鬟换了人,远远的还可以听见那人的心跳,温衡在薄纱的遮盖下勾起了嘴角,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那个同样和自己一身红的男子。腿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现在的一举一动虽说有点吃力不过已经可以如通常人一般,想来再过不久就又可以活蹦乱跳了。   迈进正院的门槛,跨过也不知道是谁提议的摆上的火炉,一步一步的走向礼堂,近了,近了,更近了,还差一点点就算是一辈子都分不开了。温衡嘴角扬起幸福的弧度,浑身上下发散着和身前的男子一样的喜悦。   听着司仪高声的呼喝   “一拜天地!”不论是谁谢谢你将我带到他的身旁。   (不论是谁谢谢你将她送到我的身边。)   “二拜高堂!”爹,娘,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欧阳的。   (爹,娘,儿子长大了,你们放心吧。)   “夫妻对拜!”欧阳,一辈子都不要分开了,有你在就好。   (温衡,下辈子也要在一起,我总会找到你。)   “送入洞房!”被牵引的步子一点一点的走向房间,被挑起的盖头下露出的是一张魂牵梦绕,却又无比熟悉的脸庞,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着,眉心的一朵朱花就想雪地里盛开的红梅,盛装之下的女子完全洗去了往日温婉清秀的面容,显得妖冶又魅惑人心,他不禁慢慢吞下一口空气,连呼吸都变得有些缓慢,身旁的丫鬟催促着,他才想起来伸手接过酒杯,而眼前的人似乎也是如此。      掀开盖头的男子剑眉凤目,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原本身着白衣时的王公贵族似乎也因为妖艳的颜色变得诱人起来,让温衡一再的脑补,最后烧红了自己的脸,伸手接过酒杯,她却愣在那里,这酒是像电视剧里那样绕着胳膊喝吗?   欧阳克显然知道温衡是怎么一回事,不禁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拿过温衡的酒杯一饮而尽,看着对方不明所以的样子,慢慢吻上她的唇,将嘴里液体一点一点的渡过去,在一干丫鬟吃惊的目光下把自己的酒杯递向她说道“明白了?”   然后看着温衡红着脸胡乱点点头学着自己的模样把酒给他喝下去,这时候房间里的丫鬟早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可是一会还要给少夫人换衣服,真没想到少主原来是这样的人啊……      脱下嫁衣的最外层,头上花哨的首饰也拿下一些,换了一个近来流行的发型,温衡推开门挽着欧阳克的手,向着正院走去,踏进吵闹的大厅的那一刻,原本吵吵嚷嚷的大厅忽然安静了下来,几十双眼睛“刷”的看向温衡和欧阳克,搞得他俩差点没后退一步,真是要不要这么吓人?     洪七公这时候哈哈一笑“欧阳小子,你去了我这侄女可要好好待她,要不我老叫花可不放过你!”温衡看着七公想着自己走过来就知道他这是给自己撑场面,不由的弯弯眼睛,听着欧阳克说道“这是自然,我一定会好好待阿衡的。”   洪七公拍拍欧阳克的肩膀,一时间大厅又沸腾了起来,七公趁机拉着温衡把几张纸塞到她的手里说道“这是黄老邪给你的嫁妆,他倒是没来,说这是桃花岛的那份,虽然你不是正式弟子,不过也算是半个桃花岛的人,以后是教不了你什么了,这个就算是礼物。”温衡低下头目光快速扫了一眼纸上的字,只看到了“旋风扫叶”四个字,但是已经笑得连眼睛都眯起来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其实黄岛主早就想到了吧,还真是个好师傅啊。   洪七公见她笑的开心,也就不再说什么,找了一张桌子坐下享用美食去了,留下温衡和欧阳克被连番敬酒,最后温衡撑不下去被丫鬟扶着回到了新婚的小院,坐在院子里除了吹冷风,酒也醒了不少,于是心性大气的搬来那位美人娘亲留给她的琴,手指划过琴弦,留下喜悦的音符,平淡温婉的曲调传在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隐约间似乎还听到了远处有人用箫声相伴,她想她一定是醉了要不怎么会听到箫声?   “阿衡?”耳边传来温和的呼唤,手指刚刚落下最后一个音符,她回过头,那个一身红衣的男子站在树下向她伸出手,说道“回去了。”她扬起笑脸几步走进那人十指相扣,留下一地脚印还有石桌上不知道为什么已经从中间断开的那一尾琴,忽然刮过一阵风,墨绿色的影子闪过,断开的琴旁边留下了已经碎掉碧玉箫,当然这就是另一个故事了,与他们无关。   月光正好,洒在并肩离去的男女身上,在地上脱下长长的影子纠缠,最后相交在一点,就像那双十指相扣的双手,不会放开了,不会分开了,一直在一起。   【全文·终】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这文其实应该是完结了。。。番外啊,你们想看谁的?我就写谁的好了。 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啊~~撒花!! 最近不会开新坑了,保底番外是华山论剑的那篇,话说这样的完结不算突兀吧,再写下去子聿真心不知道些什么好了,已经在一起了就好了。。 再次谢谢你们的支持啊!! ☆ 31往事番外·洪七·上 作者有话要说: 小包子的番外你们还要等一等,先把老一辈的关系梳理完就好了,这一章是洪七的视角,其实啊,女主娘亲和她的土匪老爹当年那点事真不是洪七说的那样。。。      “呼,呼,呼……”沉重的喘息,脚步不停的穿梭在林间,腰腹间的伤口不断地渗出血液,疼痛就像与生俱来的一般,已经成为习惯,眼前的路也越来越模糊“可恶!”低骂声死死咬在唇间,稍有不慎的偏差整个人向着右侧倾倒,翻滚在林间的道路,不知道究竟是通向天堂还是地狱,无力遐思什么,最后的记忆定格再一张模糊的青色身影。      梦里很温暖,丐帮的弟子们聚在一起,那个时候他还不是丐帮的帮主,勾肩搭背的讨论着武林中人的八卦糗事,嘴角带着年少爽朗的笑容,转眼之间视线就被模糊成一片红色,昔日的兄弟倒在他身边,他却无能为力,伸出手捉不住时间,挽留不了任何一缕亡魂。      可恶可恶可恶,那该死的混蛋!为了一己私利竟然这样子做!沉重的悲哀环绕在他的身边,一次一次的梦境刺激着他的感官,猛然间的一睁眼刺目的光芒差点把他晃成瞎子,撑起手臂的动作被突如其来的疼痛打断。      “嘶……”哭着一张脸不得的不倒下,用眼睛环绕了一下自己的处境,他不禁自嘲的一笑,那帮叛徒还真是下了死手啊!不过自从华山论剑到现在这五年之间他也算是头一次这么狼狈,要是真挂了可就好玩了,堂堂北丐竟然死在了丐帮的内乱上,呵……      再次尝试起身的时候就被推开门的少女打断“你醒了?别动,伤口还没好!”那声音很是严厉,就像小时候偷懒被师夫发现时被训的声音,他有些不自在的摸摸鼻梁,转过眼就见少女端着什么,一股子药味,道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听见那个女子说道“你受伤了,是黄瑾把你带回来的,这是药,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你在这里住下去就好了,这里不会有人敢找你的麻烦的!”      他微微一笑,抬眼看见少女的时候明显一愣,红唇皓齿,凤眼传情,宣色的头发,白皙的皮肤,不是汉人,但是很好看,真的很好看,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除了好看之外的形容词。忽然一声轻笑她他连忙错开眼,暗自恼怒自己竟然看人家姑娘看的愣住了,真是定力不足啊!      少女却不甚在意的说道“嘿,你刚才的表现证明我长得还是不错的吧”他微愣,然后不自在再次摸摸鼻梁,眼睛却是不在放在少女身上了,沉默蔓延开,除了少女站在一边手上快速得翻弄着瓷瓶碰撞的清脆响声。      “你昏睡了三天,受的是刀伤,一时半会好不了,还有,你中毒了,我倒是可以配出解药给你,不过你的内力没几个月是恢复不了,说了这么多,我叫傅清清,你叫什么?”他的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腹部,伤口被包扎的好好的,他露出一个笑脸“在下洪七,多谢姑娘搭救之恩。”      少女受伤的动作一顿,忽然回过身来看着他的目光有些奇怪,说道“那个北丐洪七公?”他没想到少女的反应是这样,顶着少女的目光有些僵硬的说道“洪七公倒是不敢如此称呼,姑娘叫我洪七便是了。”少女的嘴唇上下动了动似是要说什么,忽然一阵铃声传来,少女垂下眼,不一会又抬起头说道“叫我清清就好,要不傅丫头也行,姑娘什么就免了吧。”神色间竟是和刚刚一样,就像那几秒没有发生过一般。      他点一点头,把目光放在门口,不出一刻门就被一个青年男子推开了,男子对上他的目光有些惊讶,随后退下斗笠,露出一张清俊的脸庞,对着他说道“在下黄瑾,兄台可以再在下这里修养一阵。”他一边回道“在下洪七,多谢黄兄相救。”一边打量了一下青年,青年身形纤长,小麦色的皮肤一看就知道是个练武的,却透着一股子文人墨客的味道,几乎是一瞬间就让他想起那位狂傲的黄药师。      对方听见他的名讳微微点了一下头,又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少女,他顺着目光看过去,只见那名叫做清清的少女面若寒霜,放下手里的药对着他说“这是解药,你服下就好。”然后目不斜视的踏出了小木屋留下他和那位名叫黄瑾的男子大眼瞪小眼      黄瑾握了握拳,目光有些悲戚看着少女离去的方向,他摸了摸下巴说道“不去追吗?”对面的男子一愣,眼睛里划过一丝看不见的悲哀,摇摇头对着他道“洪兄先行休息,我就不打扰了。”留下洪七一个人挠挠头也不多说什么,眼光移到那一堆药上,嘀咕道“这两人明显不对啊,啊,算了我一个叫花子也不好好管人家的事。”      吞下解药,又喝下药汤,头就有些昏昏沉沉的,猛然间听见一声尖叫,吓的他一个激灵,皱着眉捂着伤口,慢慢向门口移去,耳边还可以听见少女的喊声诸如“我不想和你说话”“滚远点”“出去别让我看见你!”之类的,他在门口踌躇了一会最后推开门,却被远处的一幕吓的有些说不出话。      青衣的少女手里握着长剑夹在自己的脖子上,右手握着短刀对着黄瑾,眼神坚定的看着站在远处手忙脚乱的男子,只听见男子说道“清清,有话好说先把刀放下。”女子全然不理会,手里的长剑立马在白皙的脖子上留下一道伤痕,男子叹了一口气退后几步说道“我先离开,我马上离开,你别激动,我现在就走。”说着立刻用起轻功一会就不见的人影。      留下的少女放下手里的剑有些神魂落魄的跌倒在地上,眼里的泪水汹涌而出,顺着精致的面颊滑落,这个动作一点声音都没有,就像没有魂的断线木偶,让人莫名的揪心。他叹了一口气,在身上摸了摸,找出一小兜原本要给帮里小叫花的糖果有些费劲的走向少女“别哭了,我这里有这个”      好似哄小孩一般的话语,少女抬起头看向她,有点空洞的眸子泛着金色的光芒,伸手拿过他手心里糖果,温暖的五指触碰着他的掌心,他有些不自在的别过头去,听见少女拆开小布兜的声音,接着一笑声谢谢缓缓的传过来,他回过头去刚想说什么,就听见少女说道“在我家乡,我听人说过‘哭的时候就要吃糖,嘴里甜了,心就不苦了’。”      他摸摸鼻子,看着少女说道“那你还是把糖还给我吧。”少女不解的看向他,眼睛里似乎还有着“你原来这么小气啊”的意思,他也不介意背对着太阳露出一个微笑说道“少吃一次糖,就少哭一次,所以你还是还给我吧。”少女愣了一下,然后擦了擦眼睛,把装着糖的布袋放在怀里,说道“不要!”然后头也不回的回了房间。他看着少女的背影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心里想到“这女人真不好哄,下回在遇到女人哭非要把黄药师拉来不可,他不是无所不能吗!”      后来他又在这个小木屋住了两个月,那两个人还是有他没我,有我没他的模样,不过平日里见面关系也不知道是不是碍于他这个“客人”倒是缓和了不少,他和黄瑾倒是武功门路聊得开一点,黄瑾是半个会武的,家里留下了不少武功路子,和他聊几句倒是让他对于武功有了点启发。      那天晚上,少女敲响了他的门,推门而入之后目不斜视的拉走了黄瑾,那个平日有些健谈的青年被少女拉走的时候倒是鲜有的不知所措,完全想一个恋爱里的毛头小子,他在心里一乐,伸了个懒腰倒在床上不一会就睡着了,心里还想着“我这也算是做了一件美事啊!明天要叫清清那丫头好好给我做一顿好的。”      他不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不过第二天的时候黄瑾和傅清清显然不是那么僵化了,他在心里乐了一阵,倒是忽然觉得有点寂寞了,不过这个念头也就是那么一会,他才不会真去找一个叫花婆来管他。 ☆ 32往事番外·洪七·下     幸福是握在手里的,一旦放开就没有再次拥有的权力。——by.傅清清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一天天的悄悄改变,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他记得,甚至在很多年以后仍然可以称作回忆的东西就是在那个木屋生活的最后七天。      看着眼前可以算是亲密的两个人,他不禁咋舌“我说,两位,你们就别打击我这没有人疼的单身汉了成吗?”他晃着手里的鸡腿表示自己的不满,一旁的两个人立刻分开,少女有些错愕的看着红脸的黄瑾,对着他呲牙一乐“原来七哥你这么不甘寂寞啊?”拉长的语调让他觉得额头的青筋直跳,咬着手里的鸡腿,他暗自想‘这丫头究竟是哪家养出来祸害人的啊?’      转转眼珠,他放下手里的鸡腿,就被远处传来的马蹄声打断,正要开口说什么就见黄瑾一脸严肃的进了房间,不一会拿了一个包袱就出来了,那个平日温和的男子却一反常态的有了几分刚毅的棱角“七兄,请你把琳娜送到江南去,这些人八成是来找我的,你现在内里没有恢复,请你护她周全。”      他也放下手里的东西,看向站在那里因为是夜晚而看不清表情的女子,转过身叹息一声却还是回到小屋收拾了一下,再出门的时候看见的是面无表情的少女,他听见少女说“你要抛下我,连同他一起?”黄瑾挂着笑脸伸手轻轻抚摸着少女的脸庞“如果我活下来了,我回去你家提亲的。”      月色之下,那对相拥的影子不知道为什么就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上,有些不舒服,却不知道是为什么。他轻咳一声,唤回了那两个人的心思,然后拉着少女从后院逃开,至此奔波了一夜没有合眼,走在道路上的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沉默,带着些许压抑,没有人去询问为什么黄瑾没有追上来。      他有些担心的看着面色有点白的女子,张口想要安慰的话却堵在了心里,说不出来,他站在原地挠了挠头发,小麦色的鼻尖很快就堆满了汗水,前面的女子回过头来似乎要说什么,嘴唇微动还没开口就已经倒了下去,这可是一下子把他吓坏了,连忙抱起少女向前面的小镇跑去。      怀里的人似乎睡得不安稳,紧蹙的眉,姣好的双唇抿紧,他却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快一点,快一点,快!’拼命催促着他的神经,在还没有热闹的街道上寻找,最后终于踏入了一家药铺,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开,剧烈的眩晕感,他只模糊的说出了“救人”两个字。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入目的是白色的纱缦,他活动了一下手脚,撑起身子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动作,就看见一个推门而入的小姑娘,那人似乎对他醒过来很惊喜,连忙拽着他说“你可醒了,快去看看你家娘子,都有孩子了还这样子不吃饭,天大的事也没有孩子重要啊!”      那一刻他觉得他的耳朵出了毛病,他有些错愕的被那人拉着走出房间,又问了一句“你说什么?”抓着他的姑娘回过头给了他一个鄙夷的目光,一字一顿的说道“你要当爹了,真是的,那位姐姐都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还让她这么奔波,你是不想要这个孩子了还是要要了那位姐姐的命啊!”      他愣了一下,脑子里很快的划过什么,还没来得及捉住,就被推进了房间,那个往日笑嘻嘻的女子就坐在窗边上,神色安详,他抿了抿唇,想了一下还是开口了“你……”最后还是没说出来,坐在窗边的女子回过头来看着他,半响,忽然嫣然一笑“你知道了?”      他挠挠头发索性坐在桌子边上,问道“你们……你们,成婚了?”说出来的话连他自己都觉得该抽,对面的女子只是笑一笑,用着很平淡的语气说道“他中毒了,身边只有我一个女人,而且,我又敌不过他。”      他不记得那一刻他是什么心情了,但是他知道,他的表情一定不怎么好,最后他轻叹一声说道“清清,你打算怎么办?”那个少女用手轻轻的放在小腹上,满脸的柔和之情,她说道“我想把孩子生下来,毕竟孩子是无辜的啊,这是我的孩子,是我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心里有点酸涩,看着那样的笑容,有些不舒服。      “想生下来就生下来吧,有大哥在呢”他明白自己的说法是那么的单薄,在这个‘饿死是小失节是大’的世界上,他甚至不能保证这对母子的生命,可是出乎预料的,那个少女笑了,就像第一次见到的那样,只是目光温和的看着自己的小腹“要是出生了,长大以后就让他当你七哥你的徒弟吧,这个总可以吧!”      他挠挠头,说道“要是个小子就算了,我倒是可以教教他,若是个丫头,我的门路可不适合她。不过,这事我应下了,要是个女娃娃我也办法让她拜个好师父。”东邪那倒是有不少的好武艺,要是个丫头,让她收了做徒弟也不错。      对面的女子神色有些恍然,手掌在小腹上轻轻的摩挲着,声音柔和的说道“要是个男孩就叫傅子荆,是个女孩的就叫做傅温衡,还有几个月我的孩子就要出生了。到时候七哥会来看看我们的吧。”他轻轻的点了点头,看着女子有点疲惫的神色,也不再多留,说了句好好休息就走出房间了。      外面的天很蓝,几乎是一尘不染,可是他觉得他的心有点疼,说不出的原因,后来的很多年里他才知道,这种情感叫做心悸,只是那个时候那个让他怜惜的人已经不在了。      后来发生了什么?他将清清送回了傅府,本来是想留下一段时间,可是面对人家父母一副‘人都送回来了,你还留下干什么?’的样子,他只好离开那里,他开始寻找黄瑾的下落,却始终没有再找到他。      他不清楚那个女子是怎样艰辛的活下来并且生下那个孩子的,丐帮的小乞丐说过,她成婚了,虽然那个男子,他现在的丈夫——李凉,是个穷书生,但是似乎对她们母女很好,那个时候他觉得他已经可以放下心了,可笑的是有一天他发现,他似乎错了,错的很离谱,他永远记得那一年,那一天,傅府那火红的火焰,还有林边靠在树旁那个面色苍白被鲜血染红的女子。      他不记得当时他是怎么想的了,他只能小心翼翼的把那个女子抱在怀里,想扬起嘴角却弯不出弧度,怀里的女子拌合着眼睛,手指攥紧他的衣服“阿衡,找到她……”他点一点头,眼泪有些不争气的滑下来,怀里的女子伸手想要抹去他的眼泪,却被他牢牢的抓紧,女子对着她笑了,一如七年前的初见一般,只是那样的安详,就像解脱一般他听见女子虚弱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她说“幸福是握在手里的,一旦放开就没有再次拥有的权力。七哥,要幸福啊……”最终垂下的双手,还有眼角滑落的一滴泪水。      【你醒了?别动,伤口还没好!】      【你受伤了,是黄瑾把你带回来的,这是药,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你在这里住下去就好了,这里不会有人敢找你的麻烦的!】      【嘿,你刚才的表现证明我长得还是不错的吧】      【你昏睡了三天,受的是刀伤,一时半会好不了,还有,你中毒了,我倒是可以配出解药给你,不过你的内力没几个月是恢复不了,说了这么多,我叫傅清清,你叫什么?】      【叫我清清就好,要不傅丫头也行,姑娘什么就免了吧。】      【在我家乡,我听人说过‘不开心的时候就要吃糖,嘴里甜了,心就不苦了’。】      【要是出生了,长大以后就让他当你七哥你的徒弟吧,这个总可以吧!】      【幸福是握在手里的,一旦放开就没有再次拥有的权力。七哥,要幸福啊……】      那一刻他想明白了些,却发现还是不要那么明白的好,这段感情的开始就是终结,在尚未明朗的时候放弃是他的错,现在明白之后的失去是他的惩罚,他是喜欢清清的吗?这个问题他思考了整整二十年,甚至以后见到了清清的女儿他还是没有明白,可是这又怎样啊,那个人已经不在了,其他即使明白了又能如何?      “师父!快一点了!!”远处身着黄衣的少女和笑的傻呵呵的少年在呼唤他,他慢慢站起来,手指抚摸上那一块无名的石碑,伸手抹过眼角,轻轻的开口“丫头,保重啊。”嘴角扯出一个笑容,高声回道“哎呦,来了,你个鬼精灵,不就是个华山论剑吗,你急什么,我这老叫花可经不起你的折腾啊!”      远处还可以听见少女回荡的像夜莺一般的声音,配合着少年憨厚的笑声,还有沙哑一些的中年男子笑骂的声音,晚风拂过,石碑旁似乎隐约站着一个女子,女子笑颜如花,看着远去的墨色背影缓缓开口,声音清脆好听“七哥,要幸福啊……”      他的脚步一顿,似乎想要回过头去,便又听见黄蓉的声音催促着他,他露出一个笑容“真是,来了来了。”二十年了,丫头,走好,要幸福啊……      【END】 插入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算是半个悲剧吧,讲述的有点乱,其实就是当年的一点事。 傅清清算是一个比较悲催的女子,她不喜欢黄瑾,也不喜欢洪七,她喜欢的人不喜欢她,其实我觉得这对他们每一个人来说都是不错的结局了。。 最后谢谢文零桑的肯定。 还有静水桑你要的黄药师番外可能会晚一点,我正在琢磨冯衡和黄药师的二三事。 Evelyn桑,你的小包子番外是最后的啊!!我真的不喜欢小孩,我家的小弟这几天都要把我折磨死了啊!! 以上,滚上来更文了,这是卡死我了。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暖少主】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